,临遇安不禁猜测自己是不是被塞进了祠堂神像之中。
他下意识想要调动体内灵炁却发现自己体内空空荡荡,别说是灵炁,就连丹田都没了!
怎么会这样?!
临遇安心中大惊,仔细检查全身,发现了奇怪的事情,让他不免面色古怪。
他不是没了丹田,而是根本没有身为人类的一切。他一开始猜测自己被塞进神像中确实没错,因为现在的他只剩下魂魄和魂魄中充盈着的奇妙力量。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魂魄会进入这个神像之中并且无法脱离。
难怪方才连转头都做不到,而那个和宴戟相像的人也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毕竟任谁看到自己跪拜的神像突然睁眼呼气都会大惊失色吧。
那么问题来了,他在麦田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还在莲花神台上思索问题的时候,又有四个人闯了进来。除了他猜测的宴戟“胞兄弟”外,还有一个他很眼熟的人。
那是个宽袍大袖盛颜仙姿的女子,散一头如瀑长发,更衬她玉石一般半透明的肌rou澄澈动人。临遇安看到她玉石肌肤下闪烁的金色骨头后,更加确定此人就是之前在凌虚宗内与香昙尽会面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在凌虚宗时此人紧闭双眸,而此刻这人却睁着双满是震惊的金眸看着自己。
临遇安这时也发现了,在场除了他之外的四个人,全部拥有一双透亮的灿金色双眸。
和燮风从卵中重生后一模一样。
他不明白这个金骨玉肌的前辈为何会和宴戟的同族厮混,毕竟按照之前的接触来看,此人应当与香昙尽相识而不是宴戟那一方的人。
于是临遇安想要张口询问。但是眨眼和呼气是他能做的最大动作,这神像似乎特意做了能活动的眼睑以及微微开缝的唇瓣。除此之外他再做不出任何动作,甚至转移视线都做不到。
金骨玉肌震惊过后恭敬跪下道:“七代天空恭迎先祖!”
天空?莫非是十二神?这里难道是古宇?
随后,其余几人纷纷下跪行礼。
“七代天乙贵人恭迎先祖!”
“七代六合恭迎先祖!”
那个和宴戟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一边盯着临遇安,一边跪下说:“八代天乙贵人恭迎先祖!”
临遇安闻言心中一恍。八代贵人不该是自己吗?为何会是这个人?
他有满肚子疑问想要说出口,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用僵硬的视线注视四人。
终于,金骨玉肌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境,起身对“宴戟”说道:“大典中止,让他们都回去。”
“宴戟”似乎有些焦躁,开口道:“可是我没有继承到天乙之力……”
“所以你不是八代。”这时,自称七代六合的人开了口。他看一眼神台之上的临遇安,对“宴戟”正色道:“先祖回归便不再需要第八代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宴戟”神色恍惚地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七代贵人。可谁知对方叹口气,对他说道:“回去吧。”
这句话如天雷直击心脏,让“宴戟”踉跄两步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祠堂。
临遇安注意到对方在关门的瞬间,非常不甘心地看了自己一眼,其中虽没有太多恶意但充斥着让他不舒服的哀怨。
这下,临遇安有些觉得对方不会是宴戟了。
毕竟宴戟那个疯子对于不满意的事物向来都是直接毁掉,才不可能用这种埋怨眼神注视着。不过既然这样,那这人为何又会和宴戟长得如此相似呢?
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古宇中?
金骨玉肌和身旁两个男人交谈几句后,七代贵人走上前来说道:“恕后辈无礼,现在要移先祖尊驾,此处不该是先祖长留之地。”
临遇安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就见对方手中挥出一道雄浑力量,将自己,准确地说是自己魂魄所依附神像托了起来。
虽没了修为无法查看对方境界,但临遇安却极其熟悉那股无形的力量——灵炁。因此他推测此人最少也有神境。毕竟正常来说只有到达神境才能修炼灵炁。
随后七代六合从掌心吹出一朵白莲,在空中慢慢变大,让临遇安得以稳坐莲蓬之上。
神像不知是何材质,但总归是坚硬的,因此临遇安感觉不到莲花的任何触感,甚至也闻不到任何香气。除却魂魄自带的听力以外,他的其他感官全部消失。
他现在就是个有思维的神像罢了。
看这三人对自己异常恭敬的模样,临遇安很想告诉他们自己并非他们口中的“先祖”,而是一个外来者。但先不提说出口之后后果如何,他现在可是连气音都发不出。
毕竟没有人会给一个神像雕刻内脏和喉咙。
临遇安想要用神识沟通,但丹田消失,没有了修为根本无法支撑他的魂魄将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