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估计就要发飙了,他也就见好就收,开口道:“行吧。我没意见。”
听到江柏同意,路启就又得瑟了起来,他心情舒畅:“我告诉你们,像我这种脾气好又跟你们打出默契来的队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们居然还敢犹犹豫豫的。”
江柏无语了一瞬,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被游戏里的小学生气得直跳脚,暴躁开麦对线,结果却被小学生怼得哑口无言,现在居然还有脸说自己脾气好。
路曜可不惯着他这副臭嘚瑟的模样,“那要不我们放你自由?别委屈到你了。”
路启被他这话梗了一下,随即气道:“路曜,你怎么净拆我台啊!你说,你是不是就想着跟江柏在游戏里双宿双飞啊?”
江柏本来正喝着水,听到路启的话,直接就被水呛得直咳嗽,他的脸瞬间涨红了几分,不知是被呛的还是被羞的。
看到江柏自己缓了过来,路曜这才忍不住对着路启瞪了一眼,“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语文天才,游戏双排也能说成是双宿双飞。你打游戏时,但凡能有你嘴皮子一半溜,那就更好不过了。”
路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得意地笑了笑,只将路曜夸他嘴皮子溜这话听进了耳里,至于其他的,则被他选择性地当成了耳边风,过滤掉了。
路曜他们最近经常聚在一起打游戏,路父就把楼上的一间客房改造成了游戏房。路深元刚走进家门,就听到路启这个大侄子在楼上游戏房里鬼吼鬼叫的声音。
“路曜!快来下路捞我一把!”
“江柏,你人呢!还不快来救驾!”
……
路深元将车钥匙扔在客厅桌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一会,耳边尽是路启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xue,这几百只鸭子都比不过路启一个人吵。
路深元起身上了楼,却是倚靠在游戏房的门框边,神情温和地看着他们三个人。
等到游戏结束后,路深元才慢条斯理地走到路启身边,他没好气地拍了下路启的肩膀,嫌弃地吐槽道:“还没上楼就听到你在楼上吵地个震天响。真不知道你是用手打游戏还是用嘴说游戏。”
路启争辩道:“这是个团队游戏,我这是沟通!”
路深元翻了个白眼,“也就是路曜和江柏脾气好,纵着你了,待会跟我玩时,你要是还这么会逼逼赖赖,看我不教你怎么做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了下去。
几天后,三个绑匪终于被警方抓捕归案。
路曜跟江柏还有路启,他们三人之前请的是病假,学校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请假的真正原因,而知道一些内部消息的人,也是讳莫如深。虽然大家对于他们请假的原因各有猜测,但没人会真没眼力见到跑去他们跟前追问。
绑匪既然落网,他们也就恢复了往日平常的上学生活。只是经过这件事后,路家和江家都把接送他们上下学的司机换成了退役的特殊部队人员。
这天,下课期间。
路曜从外面回到教室,就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书本中夹着一个粉色的信封,显而易见,那是一份情书。
路曜从书中抽出那张信封,看到信封上收件人的名字,他眉梢微挑,竟是露出些许笑意。
江柏刚进教室,就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他眼眸微沉,那封粉色信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路曜跟江柏都是隔三岔五就收到情书的人,但江柏可从没看过路曜对哪封情书表现出特别的态度。
江柏走到座位旁,压抑着纷杂的思绪,神色如常,状似不在意地调侃道:“这信封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值得你看这么久。”
路曜抬眼看到江柏,笑了笑,“喏,给你。”
江柏心乱了一瞬,他瞳孔微缩,诧异地接过那封情书,声音中明显带有几分喜意:“给…给我的?”
看到江柏居然露出这般欣喜的模样,原本还淡定的路曜,心中没来由也突然酸涩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无视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
他原本还想调侃下江柏,但此时也已经没了刚才那般兴致。
他淡声道:“别人放错位置了,夹到我桌上的书里面了。”
江柏脸上的喜色瞬间烟消云散,他刚才听到路曜的话,误以为那封信是路曜写的,原来只是给情书的那个人放错了位置。
江柏眼眸微垂,也是,路曜怎么可能给他写情书呢。
坐在后面的路启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出声插话道,“江柏,你又不是没见过情书,干嘛这么惊讶,你该不会傻到以为是路曜给的吧。”
路启说完,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实在是开得太有意思了,自己在那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路启的笑声,江柏脸黑了一瞬,他随即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轻声跟路曜道:“我早上好像看到路启在抄别人的数学试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江柏当着路启的面,堂而皇之地跟路曜打着路启的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