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这一连套招数使下来,还真就有人可怜她了。
“这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这项链好歹也是老太太对外孙的心意,收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
听到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出言后,夏玥眼含得意,也扬声出言推波助澜:“这老太太对路曜这做外孙的心意,确实没得说。”
路曜闻言,冷眼扫过来望了她一眼,夏玥被他冷冽的目光吓得不由后退了一步。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路曜震慑住,她眼底流露出几分因丢脸而萌生的羞愤。
夏玥还想张口为老太太助威,一直站在人群中的江柏却是突然上前了一步,踏进了众人关注的视线范围内。
江柏站在路曜身后,声音温和,望着老太太开口道:“老太太,您说这项链是您这做长辈的对路曜的一片心意是吗?”
黎家老太太自然是认得江柏这江家小辈,见江柏此时神情柔和,嘴角居然还噙着浅笑,她先入为主便顺着江柏的话,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对,可惜我这老婆子的一片心意,我这女儿和外孙都不在乎。”
江柏温和的眼神却是瞬间冷若霜雪,他缓声,一字一顿地扬声道:“那您这做长辈的,知道您外孙路曜对黄金过敏吗?”
黎老太太被他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我、我……”
江柏冷笑了一声。
“您口口声声说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对路曜多好,将自己说得仿佛多关心路曜似的,可您连您亲外孙对黄金过敏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试问您这关心是不是太浮于表面了?要知道,这过敏可不是小事,严重的甚至还能导致人死亡,真不知道您硬要逼着路曜收下这黄金项链是有何居心!”
路曜眼睛沉郁深邃,望着江柏难得冷下脸的模样,他的心此时似乎被轻轻地挠了一下,不疼但却有一种发痒的感觉。路曜之前跟江柏随口提过一嘴自己黄金过敏的事情,但他却是没想到江柏能记这么久。
老太太被江柏这一番怒斥的话骂懵了,她支支吾吾,一时之间竟是不知从何反驳。
路启从刚才就忍到了现在,看到黎家老太太吃瘪的模样,他毫不给脸面地直接笑出了声,嘲讽道:“某些人虽然活的岁数比别人长,可做人的道理却是半分都不懂,整天想着倚老卖老欺负小辈就算了,可还硬要装出一副仁慈长辈的模样,简直就是跳梁小丑,贻笑大方!”
若是刚才路启这般骂人,围观的人可能还有部分人觉得他太过目无尊长,可现在看来,这黎家老太太简直就是枉为长辈。
黎家老太太终于缓过了神,她想开口替自己狡辩,可黎女士却是直接出言道:“都散了吧,今天这宴会就到这了。”
主人家都开口赶人了,周遭还没走的宾客自然是识趣地转身想要退场。
见黎家老太太居然这么没用就被江柏三言两语收拾了,夏玥气得瞪了她一眼,真是个老废物!
黎家老太太还没达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她想要开口拦下众人,可她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刚才路家没开口赶人就算了,现在黎女士都开了口,这些宾客自然是不会为了她而故意逗留在这,开罪路家。
在服务人员的接待下,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了路家。
这时,一辆警车突然呼啸而至,停在了路家门口。
看到警车突然出现,在场的人都懵了一瞬,这路家是跟什么案子扯上了关联吗?
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将路父和黎家老太太等人隐隐地围了起来。
其中为首的警察走到路父面前,开口问候道:“路先生,晚上好。很抱歉在这种时候登门抓人,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办案的急切心理。”
路父面色不改,从容地点了点头,“嗯,我们会配合你们的一切工作开展。”
看到这副场景,夏玥心里狂喜,她站在包围圈外,难掩幸灾乐祸地问道:“警察叔叔,是路家犯什么事了吗?”
黎家老太太和黎家大伯被夏玥这么一说,也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们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路家要是垮台了,那他们黎家可就是能够缓过来了!
黎家老太太也激动地开口问道:“警察同志,我是他丈母娘,我这女婿是犯了什么错吗?严不严重啊,用不用坐牢啊?!”
为首的警察大叔转身意味深长地望了老太太一眼,随后对着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夏玥大声训斥道:“你这女孩到底懂不懂事啊,警察办案,你在这瞎嚷嚷什么,有你什么事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净知道起哄闹事!”
夏玥被他这么一说,注意到周围人望过来的鄙夷目光,她尴尬地满脸发烫涨红。
“这谁家闺女啊,怎么这么不懂事,从刚才就一直蹦跶着,真是没点眼力见。”
“一个私生女罢了,你还能希望她有什么家教?”
“今天这宴会,按理说她应该没资格进来的,那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