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人眼酸。
似乎该说点什么,比如谢谢之类的,但是话语哽在喉头,稍微清了清嗓子,就立刻四散溃逃了。
“只有第一张是送你的,”段星河正儿八经地说,“剩下的是我的。”
“小气鬼,”梁迁笑了笑,为他的善意解围,也为这份弥足珍贵的心意。他放下素描本,捏着段星河的下巴吻他,气势急而猛,舌尖突破牙齿的防线,在温热的口腔中不断侵略。
几分钟后分开,彼此的嘴唇都是shi润晶亮的,梁迁掐着段星河的腰,哑声说:“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他把段星河带进卧室,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叠好的浅蓝色衣服。段星河一头雾水,觉得那布料有几分熟悉,抖开一看,倏然脸红了。
“怎么样,合适吧,你的睡衣洗了,今晚就穿这个。”梁迁狡猾地笑起来,很满意段星河的反应。
“你——”段星河攥着渔州中学的短袖上衣,尴尬得耳朵滴血,“你从哪找到的。”
“你别管,反正我洗过了,准备充分。”梁迁走到距离段星河很近的地方,轻佻地勾住他的衣摆,缓缓往上掀,“今天我生日,你得听我的吧。”
段星河像只掉进陷阱的兔子,在梁迁的气味、嗓音还有抚摸下节节败退,支吾着问,你怎么有这种癖好。
“说来话长。”梁迁的手指停在段星河的胸膛上,灵巧地捏了捏,笑道:“只穿这个,别忘了。”
正文 第45章
初冬时节,渔州总是刮风,一件浅蓝色校服挂在阳台上,被吹得东倒西歪,鼓胀飘逸,像振翅欲飞的鸟。
梁迁从外面回来,路过客厅时看到这一幕,便想起那个汗津津的晚上,饶有兴致地停下脚步,欣赏着、回味着。
看得久了,又觉得欲求不满,心痒难耐,转身去书房寻觅段星河。
门虚掩着,段星河在埋头苦读,梁迁不声不响地接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段星河的身体弹了一下,见是他,笑了。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
“那怎么行,”梁迁一开口,嗓子齁疼,“酒店哪有家里舒服啊。”
段星河细心,听出他声音不大对劲,从抽屉里翻出一盒西瓜霜含片来:“开庭怎么样?”
“还行,既然再审了,改判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
绿鑫公司的建筑工程纠纷案今天在最高院一巡开庭,梁迁一早就去了深圳,弄到下午五点才返程。案子情况复杂,光证据材料就有三斤重,质证了两个小时,对方律师经验老道,人又难缠,最后的法庭辩论环节,两人交锋异常激烈。
他讲了些庭审细节,段星河听得认真,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最高院的法官凶吗?”
“不凶,但是个个都严肃得很。”梁迁往嘴里扔了几片药,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神色一变,“今天是不是出客观题成绩?”
段星河“嗯”了一声。
他神态从容,梁迁倒是格外紧张:“怎么样,查了吗?”
段星河点头说:“201分。”
梁迁是几年前参加的考试,当时的分数计算方式不一样,现在法考改革了,他一时转不过弯来,试探着问:“过了没有?”
段星河说:“过了,但是分数不高。”
“过了就好,管那么多干什么。”梁迁坐上椅子扶手,捧着段星河的脸亲了一口。他比段星河还要激动,那种轻松的感觉,就仿佛一块压在心上的巨石,突然间碎成粉末。
喜悦来得太凶猛,以至于语言显得迟钝苍白,两人大眼瞪小眼地过了片刻,梁迁笑笑,张开双臂将段星河拥进怀中。
过去的日子他没法替他疼,今后的时光里,总算能分享一点苦尽甘来的喜。
依偎了一会,段星河说:“今天丁律师的前妻来所里闹了。”
梁迁略感意外:“闹什么?”
“跟全所的人说聂律师是丁律师的姘头,小三,话讲得很难听,像是对共同财产分割不满意,想再拿一笔钱。”
梁迁听聂菡讲过,丁普宁的离婚案已经终审判决了,虽然女方出轨,有错在先,但丁普宁念在过往情谊,在法庭上表示了谅解,最后婚房和一辆汽车都归了前妻。
平心而论,这样的分割方式相当照顾前妻的利益了,但这女人犹不满足,竟闹到了工作单位来。
聂菡对丁普宁本就是单相思,那点喜欢还得藏着掖着,前阵子酒后乱性,丁普宁提出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已经让她伤心欲绝,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即使同事们嘴上不说,背地里也难免指指点点。
“闹得厉害吗?”梁迁问,“怎么解决的?”
段星河说:“主任刚好在,把他们都叫进办公室了,后来丁律师的前妻自己走了,脸色不太好。”
梁宴杰平时很爱护自己的员工,想必丁普宁的前妻占不到什么便宜,梁迁放下心来,问段星河晚饭想吃什么,他去做。
梁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