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没心思想其他。
这么一想,秦子游反倒赧然,觉得自己思绪过于轻浮。
他痛定思痛,借着炼器室中的充裕灵气,打坐入定,吐纳Jing华。
待寒鸦重炼过,楚慎行睁眼,就看到丈远处的徒儿。
他眼睛轻轻眯了眯。炉子消失了,但屋内灼气未消。这灼气由灵火而来,秦子游虽是金丹修为,但仍会觉得热。
藤枝从青年领口爬出,巧妙地将年轻剑修的衣领解开。
年轻剑修虽在入定,但眉尖还是拢了起来。
他觉得很热。
口干舌燥,想要找寻一处温凉的地方。
思绪很杂,很乱,到了某一刻,再难沉入大道。
秦子游睁开眼睛,先听到一声沉沉笑音。
他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秦子游分辨出,自己眼睛上缠着发带。藤枝在上面缓缓游过,带着细微的痒意。
他下意识地叫了声:“师尊?”
楚慎行却似离他很远,应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秦子游眨眼,又低声叫:“师尊。”
——你怎么……不理我呀?
这点心思传出来,楚慎行叹了口气,温和说:“子游,来。”
在秦子游看,这约莫是师尊又有了什么新点子。他站起,到这会儿,又察觉一处不同。
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藤枝,随着他站起的动作,一起绷紧了。
他身体压在上面,若要再挪开些,就只能踮着脚尖。
屋内热熏熏的,灵气都跟着散开。按说是寻常的动作,可对此刻的秦子游而言,莫名显得很难。
“师尊……”
秦子游又唤一声。
他嗓音打颤,觉得有藤枝涌来,将自己的手缠在身后,不得动弹。
楚慎行仍然说:“来。”
秦子游便知道,师尊不会再“心软”了。
他往前走去。
走得双腿酸软,几次停下歇息,又被折磨更多。
师尊仿佛总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不能触碰。
☆、第215章 融化
秦子游更热了。
他很久、很久, 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成了一碗糖蒸酥酪,被放在火上烧着。隔着锅子,并不很烫,但别有一种shi漉漉的粘稠, 让他愈发深陷其中, 不能挣脱。
他走着、走着, 前路依然漫漫,找不到尽头。身子晃晃悠悠,几乎要自暴自弃, 觉得师尊不疼爱自己, 所以才这般对他。
被宋安磋磨那样久,而后改灵阵、炼寒鸦……好容易可以松快一些, 却不好好抱抱他, 反倒要这样折磨吗?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师尊总是心疼他的。
这样一想,秦子游灵光一现。
他仿若踉跄, 在藤枝的又一次狠狠磨蹭之后, 顺理成章地倒了下去。
身体的下坠无比漫长,几乎像是一场梦了。
在某一刻,梦忽然醒来。
秦子游如愿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他的后背, 贴着师尊的胸膛。这好像成了某种定例,不论他在哪里, 经历过什么。只要他受伤了、往下倒去,师尊总会接住他,安慰他。
秦子游唇角扯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而后, 就觉得师尊咬着他耳廓, 温情又磨人,叹道:“小坏蛋。”
筑起道基之后,修士就不会出汗。
但秦子游依然在融化着。
楚慎行觉得徒儿缠人,比昭阳殿那一晚更甚。他隔着发带,亲一亲秦子游的眼睛,徒儿就勾着他的脖子,把唇也送上来。
两人接吻,秦子游听到楚慎行轻轻的笑声,还有一点感叹,说:“子游,你背着我,吃了多少酥酪?”
秦子游的眼睛在发带下眨动。
他起先没听懂师尊这句话,心里还顺带抱怨,觉得师尊当真小气,都不让自己多看看他。但心思刚一冒上来,他就觉得身前又起了一把火。
并非错觉,而是真切燃烧着的灵火。
离得很近,皮肤可以感受到那滚烫温度。自然不会真正烫伤秦子游,可这意味着另一种绵长的磨人,把秦子游往楚慎行怀里更深地推去。
他含混地叫了声:“师尊,”然后问,“这是做……做什么?”
楚慎行说:“酥酪太多了,流成这样,还是烤干一点。”
秦子游怔然。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后知后觉,耳尖发红,嗓音也打颤,说:“没、没有——”
楚慎行逗他:“真没有吗?”
秦子游委屈巴巴,还真找到一点由头,骤然理直气壮:“我都不记得,何来的‘偷吃’呢?”
楚慎行半晌无言。
他又想起了在昭阳殿那会儿,自己和子游的对话。
如今去想,楚慎行可以轻易推断出宋安二十余年前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