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知道什么?”
楚慎行沉思。
紫清藤,紫清藤。
秦子游嘀咕:“只是不知道,这个‘紫’字,是因为此藤带着紫色,还是因为要将‘紫霄院’斩杀一清。”
楚慎行说:“约莫是后者。”
秦子游一怔,恍然:“对,如若不然,兴许连这个名字也不能留住。”
楚慎行说:“我们知道有这样一样灵植,知道药散是由此而来,此外再无其他。”
秦子游:“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干脆将‘紫清藤’变异一事也一同抹去?”
楚慎行不语。
他去看掌心的玉简。这实在不算什么厉害玩意儿,秦子游都能在不损害玉简的同时抹去禁制,遑论程玉堂。
秦子游苦思冥想,而后叹口气,直言:“太矛盾了。师尊,就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似的。”
楚慎行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这不是赞同,仅仅是一种回应,告诉徒儿,自己在听。
秦子游状似有模有样地分析:“其中一个,要把这灵植的诸多讲究告知你我。哦,也不一定是你我,只是发现玉简、药散的人。于是提了灵植如何培育,往后如何变异。但另一个,又打定主意,觉得什么都不能让旁人知晓。两方争夺,最终,有了这么一个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覆在楚慎行掌心的玉简上。手指在温润的玉面上轻轻滑过,转而将其完全盖住,与师尊十指相扣。
这番话讲出来,秦子游是胡思乱想意味居多。但他说完,却没有听到楚慎行的任何回答。
秦子游诧异地抬眼,再去看师尊。
他见楚慎行眼皮眨动一下。
秦子游看着,不知不觉地停下了呼吸。
他有许多心思。想要和师尊亲近,哪怕不双修,仅仅是这样靠着楚慎行,他都觉得快活。想要救出碧元大陆的修士们,不要他们吃再多苦头。想要弄清楚程玉堂究竟要留下什么,可惜他们这会儿身在雷泽大世界,并非碧元。这么说来,等救完人,将修士们送回碧元大陆,倒是可以去兰曲的程宅看看。
这些思绪一同出现,又一同淡了下去。
他仅仅是看着楚慎行,见楚慎行露出深思模样,眉眼俊朗,仍然是他记忆里那个光风霁月的仙人。
秦子游唇角勾了勾,安静下来。
楚慎行脑海里盘浮着秦子游的话。
两个人,在打架。
程玉堂最初的记录无疑要更清晰明了,但却因为某个原因,抹去许多。
可并未如愿,就有了如今他们眼前的玉简。
这是其一。
八百年前,离开碧元的时候,楚慎行和宋真人有一番对话。
那番对话里充满了哑谜机关,只有他们两个深入接触过宋安、知晓天道在其中作用的人能分辨其中含义。
宋真人因某些缘故缄口不言,但还是给楚慎行暗示,告诉他,八百年前,程玉堂还活着的时候,不是将那压制血瘾的灵植公布出来的好时机。
到如今,程玉堂夫妇身故,只留下一枚玉简,一瓶……
快要用光了的药散。
楚慎行问:“白皎有提到宋真人如何吗?”
秦子游先是一怔,随即迅速回答:“宋真人一样被魔修捉走,如今一同被囚。”
楚慎行听着,暂且将玉简收起,
他有种奇怪的预感。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告诉他,等到见到宋杓时,自己就会知道答案。
楚慎行心头浮起浅淡的玩味。
冥冥之中?
不。他已经是合体期的修士,虽说在大千世界,仍然不算多么高强的战力。但他曾经和碧元天道对话,到如今,也是碧元大陆孕育出的第二强悍的剑修。
他不会有“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因果。
告诉他这件事的存在,呼之欲出。
不过楚慎行没有更深去想。
到这里就足够了。
楚慎行重新警醒自己:天道有情,却不因寻常小情而动。
……
……
灵梭穿行,灵舟留在原处,与魔修对峙。
不知不觉,又是十数个日夜过去。
离心头血指引的方位愈近,白皎、程云清等人便愈显焦灼。
他们自知战力不足,却还是抓紧时间,拼命修行。一来安心,二来,也着实不愿成为拖累。
只是心急太过,加上此前虚弱受伤。如今虽然养好,却还是没有回到巅峰状态。一来二去,险些出现心魔。
还是吕春来有所察觉,在要紧关头,打断了两人的修炼。
这之后,吕春来将两个年轻修士提溜到楚慎行面前,无奈地提起此事。
楚慎行听了,视线在白、程师兄妹身上转过一圈,却并未直接和他们说什么,而是先和吕春来道一句辛苦。
吕春来说:“我此前便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