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枝解开,从肩头滑下。
嘴唇还是呈现出一种润泽颜色,像是要自己亲他。
楚慎行不动声色。
他藤枝又一次往外延伸,要铺满整间屋子。
秦子游嘴巴张开,两只耳朵都红了。他看楚慎行,好像是想要楚慎行出口制止一句。但楚慎行始终不动,秦子游停顿良久,想要往前,但又被青藤压住。
秦子游悲愤:怎么还能这样——!
连亲都不给亲了吗?
楚慎行察觉到徒儿的心思。
他低笑了声,藤枝箍住秦子游的下巴,强迫青年抬头。
青年的眼睛里都是水润润的,和他的嘴唇一样。shi漉漉,是分明的勾引。
楚慎行只是看着他。
藤枝都静了下来,像是天地之间只剩下这师徒二人。
无论外间是什么,无论他们身在何方。
秦子游能听到来自识海另一边的诱哄。
——说啊,说吧。
——说出来,你就可以得到了。
他想要的一切,师尊的亲吻,师尊的拥抱,师尊身体的温度。
虽然藤枝也是师尊,但那到底、到底有所不同啊。
他嗓子发干,喉咙发哑,又有许多茫然和不确信,想:可我是郎君啊!怎么能、怎么可以……
识海那边安静下来。
秦子游的脑子“嗡”得一下,看到更多。
桌上的那一团酒水仍然在,并不乱动。但在那些杂乱的、堪称“可怕”的画面里,酒水却流淌到了很深的地方,像是要用另一种方式灌醉秦子游。
他面颊跟着一点点变红,想:师尊实在是……
楚慎行:“实在是?”
他含笑,看着被思绪里的场面弄到乱七八糟的徒儿。
他听到秦子游的呼吸。
吸气、呼气……炙热的,与房间里的灵气混合在一起。
秦子游说:“师尊,你先放开我?”
楚慎行倒是答应:“好。”
藤枝从秦子游身上离开,青年脑子里依然乱糟糟的。他莫名想到很久之前,真的是很多年以前了。他和师尊在一起,有很多意乱情迷的时刻。太多次,秦子游都觉得自己要“坏掉”。但他答应过师尊,师尊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总归师尊会心疼他,不会让他痛,只会让他快活。
秦子游来吻楚慎行。
楚慎行被徒儿亲着,再叹一口气,觉得自己方才那一下“心软”,恐怕就让子游觉得自己被放过。
但这也不是太重要的事。
天长日久,总有往后。
他这么想,忽而觉得徒儿的呼吸落在自己耳边。
秦子游抱着他,像是献祭似的,很轻,又很坚决地说:“我想有师尊的子嗣。”
楚慎行扣在徒儿腰间的手收紧一些。
秦子游喉结滚动一下。
哪怕下定了决心,但说出这种话,对秦子游而言,还是有些超过。
他下巴搭在楚慎行肩膀上,一鼓作气,说:“师尊,给我一个你的子嗣吧——嗯……”
楚慎行将人扣住,按倒在榻上。
秦子游的发带落了下去,如墨的长发铺散开来,勾出青年白皙俊秀的面孔。
楚慎行克制着,说:“再说一遍?”
大抵是之前已经讲过,到这会儿,秦子游反倒能放开许多。
他笑一笑,看着楚慎行的眼睛,说:“师尊,我想要——”
楚慎行:“再说。”
秦子游:“想要夫君。”
楚慎行不言,秦子游无师自通,断断续续讲话。
他说:“想要夫君多疼爱我。”
他说:“想要娘子——啊,”被捏了一把,于是及时“改错”,“想要师尊……”
两个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
秦子游抬起手,勾住楚慎行的脖颈。
两个人接吻,呼吸逐渐交融。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一切平息,秦子游扣住楚慎行的手,小声问:“师尊,真的有令郎君怀孕生子的秘法吗?”
楚慎行看他,有意问:“你想要?”
秦子游露出一点纠结目光。
楚慎行逗够了,见好就收,回答:“三千世界,总有些不知道的东西。”
秦子游抓住重点:“哦,没有。”
显然放松许多。
藤枝拉着秦子游的面颊,轻轻揪一下上面的软rou。
秦子游面颊鼓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包子。
在旁人看,他早就是令人敬仰的“秦真人”。唯有在楚慎行眼里,如今的子游,与当年刚出平昌、往郢都,在郢都细雨里高高打着伞的少年无甚不同。
楚慎行说:“你很高兴?”
秦子游眼珠再转一转,笑嘻嘻地来亲楚慎行。一边亲,一边很大义凛然,说:“若有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