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色的中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线条清晰的锁骨,胸口的肌rou线条紧致匀称。
忽然,林渐眼前一亮,在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里,发现一点明黄色,好像是自己紫玉令的流苏。
林渐待要仔细看时,忽然眼前一黑,应该是床帘外宫人进来熄了寝殿的灯。
林渐越想越觉得方才在栾云晔衣襟中看到的那一点明黄色流苏像是紫玉令,难怪自己在栾云晔的寝宫里翻箱倒柜了一两个时辰都没有找到,原来竟然被栾云晔贴身藏在了身上。
真不知道栾云晔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能趁黑摸到紫玉令,悄悄从栾云晔身上取回来,那么明日就可以找个时机直接逃走,就不用被迫和暴君躺在一张床上睡了。
但是手被捆着,要摸过去也是在不方便,很容易惊动栾云晔。
机不可失,错过了今夜取回紫玉令的机会,之后就不一定还有了。何况长痛不如短痛,如果取不回紫玉令,明夜还是得这样□□。
林渐把心一横,翻了个身,双手轻轻地往栾云晔那边伸,寻着记忆中自己看到紫玉令的位置,摸摸索索地轻轻抓住了栾云晔的衣襟。
突然,躺在身侧的人轻轻动了一下,手往前一捞,把林渐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林渐:“!!!”
栾云晔好像并没有醒,只是本能地抱住林渐后,就没有再动。
林渐躺在栾云晔怀里,此刻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了,抱住自己的那个人浑身灼热好像一团火,简直要把自己揉化了。
林渐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直到第二天日,林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栾云晔怀里。
昨晚不知何时在栾云晔怀里睡了过去,该死的是睡得还莫名很香甜,栾云晔竟然一整夜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搂着自己。
林渐抬起眸子,正对上栾云晔的眼神,不知道已经盯着自己看了多久。
林渐顿时脸颊滚烫,赶紧从栾云晔怀里钻了出来。
“陛下……”门外传来高公公的声音,“大臣们已经在含元殿等候多时了,是否让他们先回去?”
林渐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阳光明媚日上三竿,早就过了早朝的时候。
听说栾云晔虽然冷酷残暴,但是勤于朝政,在位五年一直夙兴夜寐,早朝更是一次迟到都没有过。
所以今天他,竟然还没有去上朝?!
“朕还有要事宣布,让他们等着。”栾云晔转头看了林渐一眼,伸手拢了拢他脸颊旁的碎发,凑在林渐耳边低声道,“真是个红颜祸水。”
林渐睡得迷迷糊糊,刚醒来觉得有点懵,抬起头向栾云晔确认地问道:“……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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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红颜祸水!”
“嘘……你轻点。”
含元殿前,已是下朝时间,大臣三三两两地下了殿前白玉台阶,一边走一边议论,时不时低声咒骂。
“陛下五年来上朝从来就没迟到过,今日就因为那个宫女晚了这么久?”一名中年官员轻声议论道,“且不说那宫女携带兵器上朝可是死罪,就算她救驾有功可以将功抵过,但是陛下要封后,实在是太荒唐了。”
“昨日那宫女是长得有十分姿色,那等危急情境下还能挺身而出护驾,也难怪陛下会对她心生怜爱。”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臣道,“但给些金银赏赐也就罢了,顶多封一妃子,身份如此低微一宫女,怎么能封后?历来要登后位,非出身显贵的世家大族之女不可。”
“是啊是啊。”中年官员低声附和道,“要说封后,许老太师家的千金入宫多年,才貌品德都是无人能比,出身又如此高贵,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可娘娘入宫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点进阶也没有,如今反而要册封一卑贱宫女……”
“何尚书,你可要慎言啊。”许太师道,“老夫的女儿能有幸侍奉君上,就已经是荣幸之至了,别的可都不敢强求。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听闻陛下连临幸后宫都没有过,更别说这突然封后,莫非那宫女有什么迷惑人心的本事不成?”
“今日朝堂上这么多大臣犯颜直谏,陛下一个都没听。”何尚书道,“许老太师,依我看这件事还是得定个计策。陛下眼下已经被妖女迷惑了,我等犯颜直谏也是没有用的……”
许太师问道:“依你之见呢?”
“依下官之见,这宫女出身卑微,不见其有什么背景势力,也不是什么大家之女,但是要能入朝侍奉君侧,都是要严密搜身的,她真无半点背景,怎么能携带兵器进入朝堂?”何尚书低声道,“许妃娘娘在宫中正有便宜,何不请娘娘去查一查,这宫女来自哪一宫哪一房,入宫之前什么家事什么来路,亲族势力有什么人。说不定,能够大有收获。”
“哦?”许太师挑眉道,“何尚书果然见识过人,不愧是国家栋梁之臣。”
“哪里哪里,许老太师谬赞、谬赞……”
百重白玉阶上,栾云晔从含元殿内步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