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跪?没见人晕了吗?快让人抬回东篱殿去!”
“是。”
罗青唬了一跳,心惊胆颤,赶紧出了门。
......
苏璃被抬回东篱殿后,她躺在床上悄悄睁开一只眼睛,低声问道:“人都走了?”
彩云赶紧关上悄悄跑回来,“走啦走啦,奴婢亲自送的。良媛,您这招数真好使,一 倒地上就不用跪了,早知如此,您为何不早些倒啊。”
“这招数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得看时机,怎么说也得跪上半个时辰吧?一开始就倒那岂不是太假了?”
彩云点头,“良媛说的对。”
“倒是你,演技不错啊小丫头,跪在我旁边哭得鼻涕眼泪的,搞得我都愧疚不已。”
苏璃好笑道。
“良媛您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是真情实感哭的,您不知道,当您孤零零的倒地上那一刻,奴婢都心疼死了。”
眼看她又要哭,苏璃赶紧打住,“好了好了,知道你忠心耿耿了,以后每个月给你多加三俩月钱吧。”
“良媛您又冤枉奴婢,奴婢才不是为了月钱呢。”
“好啦,知道啦,是我死乞白赖要给你加的,你就接受吧,快去给我打盆水进来,我热死了。”
“好,您等一会儿。”
彩云跑出去,没过一会儿端了水,又端了饭菜进来。
苏璃为了晕倒逼真,连午饭都没怎么吃够呢,这会儿赶紧跳下床,抱着饭碗狼吞虎咽。等洗漱换好衣裳她准备歇个午觉时,外头又禀报说太医过来了。
没办法,她又赶紧‘虚弱’的躺回床上。
直到等太医把完脉,开了方子,又啰啰嗦嗦的嘱咐了一大堆走人后,她才总算得以安歇下来。
这一安歇,便安歇了整整一个月。
是被禁足的,哪也去不了,最多只能在院内走动,偶尔放放风筝,上头画只乌gui寄托她“狗男人早些上西天”的心愿,以发泄心中不岔之外,就是领着自己养的那群小鸡仔在院中散步。
总之,无聊得很。
倒是这一个月来,东篱殿的赏赐不断,几乎每天都有,每天都不重样。吃的用的穿的玩的五花八门,当然,赏得最多的还是银子,那男人想必是知道她喜欢银子,所以每次一赏就一大箱,她每次也感谢得特别真诚。
这样就对了,谈什么感情?多伤钱啊!还是谈钱来得痛快!
真金白银,赏多少她就收多少,真正做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
不过好景不长,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解禁那天,韩湘君就莅临她的东篱殿。
一个月没见,这男人似乎变得消瘦了些,眼底还有些淡淡的乌青,想必是为朝政之事忙的。
依据苏璃对剧情的了解,这个时候,应该是皇帝身子骨不好的时候,撑不了多久了。但此时,韩湘徵和韩湘君的夺嫡之战也渐渐从暗处挣到了明面上,朝堂上每天不是你 搞我的人,就是我拔掉你的棋子,总之,弹劾奏疏满天飞,双方都焦头烂额。最后还是韩湘君娶了王暄蓉,王家势力立马站出来鼎立支持,他兵权政权在手,一举定乾坤。
这么看来,再过不久,东宫就要办喜事了。
韩湘君牵着她的手坐在软塌上,“一月不见,你倒是圆润了些。”
苏璃吃好睡好,当然圆润,不像他,整日为政事烦忧。
“你可是还在怪孤罚你之事?”
她摇头,“没有,相反因祸得福,殿下后来不是送了很多银子过来吗?跪一跪就能发家致富,挺好的。”
男人被她逗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亲昵道:“那可有想孤?”
“想。”
答得乖巧,但眼神闪烁,令男人不满意,非要问她是如何想的。
苏璃歪着脖颈想了想,“也就数银子的时候吧,每数一遍就感恩戴德。”
尽管知道她是撒谎,可韩湘君却仍是喜欢她这模样,禁了她一个月,他也没时间来看她,确实想得不行。这会儿见到人了,心里只剩欢喜,哪里还计较她的敷衍?
窗外夕阳西斜,两人的影子被拉得细长,交叠在一处,苏璃看到了,左右动了动,发现没什么变化,因为他身躯高大,完全遮住了她的。
“你在做什么?”他问。
“逃避殿下的影子。”
“结果如何?”
“徒劳,没逃掉。”
他将她拉过来,坐在腿上,抚着她细嫩纤长的脖颈,语气半真半假的说道,“即是如此,那就乖乖的,别逃了,孤会对你好。”
苏璃没说话,见彩云进来了就赶紧换了个话题,问她,“晚饭好了吗?”
“好了,奴婢这就让人摆上桌。”
于是,两人起身,又挪到饭桌前坐下,苏璃先洗漱,随后又服侍他,动作娴熟,往回也常这么做。
给他盛汤,给他布菜,之后才到自己,安安静静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