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头上的黑色布袋被猛地扯了下来。
悬在头顶的强光灯直直地照向他,他像被烈日烘烤,顿时明白自己是又被抓到这里了。
“姓祝的,欠我们老大那三十万也该还了吧?”一个男声响起。
见情况不妙,祝杰点头哈腰地示弱:“是是是,不过我现在真没钱,能不能再宽限……”
“宽限个屁!”
祝杰被踹了一脚,捂着肚子跪趴在地上。
“之前已经宽限了一个月,你就是卖肾也该做完手术了吧!”
祝杰讪笑,连说了几句对不住。在他即将被拳打脚踢之时,坐在他前方的男人开口了。
“祝杰,我知道你不要脸,但你欠了这么多钱,今天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祝杰一哆嗦:“老大,您来了啊……”
男人戴着墨镜,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鞋头堪堪挨着祝杰的手指。
唉,怪自己冲昏头脑,招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
祝杰虽然后悔,却没有完全失了理智。很快他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竟还攀上了男人的腿,甜腻腻地说:“我这就给您说法。”
在十几束目光的注视中,祝杰好似没有一丝羞耻心,三下两下脱掉邋遢的长裤。他向后舒展身子,又抱住两条分开的、rou墩墩的大腿,右手伸到内裤底部,勾着一侧的边缘往旁边一拉,曝光了自己的私处。
周围有人深吸了一口气。
“老大,您看,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您要是不嫌弃,我就用这儿生个孩子抵债。”
祝杰看男人的表情明显僵住了,愈发没脸没皮起来:“别误会啊,我可没病,就生过我儿子一个。”
“狗东西,再油嘴滑舌信不信我揍你一顿!”喽啰甲凶狠地挥了挥拳头。
祝杰懒得搭理他,专心盯着男人藏在墨镜之下的双眼,迫切地想要读出他的情绪。
据说男人有些洁癖,只睡清清白白的处子,他这种熟妇类型的应该不招男人喜欢。但假如男人真的答应让他当一次胎器,他也不吃亏,靠怀孕抵消三十万的债务对他而言相当于天降横财。
“所以你是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了?”
良久的沉默后,男人问道。
祝杰不肯定不否认,把腿张得更大了一点。
“好。”男人扬起嘴角,扭头对喽啰说,“带他上来。”
祝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下一刻,房间角落的门被咚的一声撞开,几个魁梧的喽啰拉拽着一个清瘦的少年走进屋内。
祝杰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先是愣了几秒,接着使劲眨了眨眼睛,最后激动地大吼大叫:“你他妈疯了!我欠债你抓我儿子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那个少年正瑟瑟发抖,脸上有一块污迹,嘴角也破了,应该是被扇过巴掌。他扭动着孱弱的身体,细微的泣音从唇间飘出:“爸爸……救我……”
“都说父债子还,祝杰,你还不起的债就由你儿子祝小轩承担。”男人将少年揽入怀中,用手指轻挑地摩挲少年的下巴,“瞧这小脸,哭得多可怜。”
“轩轩,别哭,别哭,爸爸会救你出去的。”
祝杰慌乱地安慰着儿子。他以为男人不至于对他的家人下手,然而他还是高估了对方的底线。
他想要靠近儿子,却被反绞住胳膊不能动弹。
“三天,给我三天,我一定把钱凑齐!算我、算我求您……”
祝杰重重地磕了一下头,整个人瞬间颓废了,再不敢耍什么小聪明。
男人俯视着祝杰,此时此刻他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神,可以随意决定这对父子的命运。他格外满足地叹息,说道:“晚了。”
祝杰一怔,感到垂在男人脚下的头颅有千斤之重。他慢慢抬起头向上望去,仿佛看见了男人眼底残忍的施虐欲。
他的谩骂甚至还未来得及出口,男人就带着他的儿子离开了房间,紧接着他也被一棍子敲晕了过去。
祝杰悠悠醒转,颈后又痛又麻,犹如快要碎裂一般泛疼。他惊觉自己被扒光了关在狭窄的笼子里,笼子近处放着一张简陋的床,远处站着两个强壮的喽啰。
祝杰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他猜不出男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想快点见到他儿子。
“呜……放开!放开我!”
那是……那是轩轩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祝杰仔细地听着,心如刀割。
那个王八蛋绝对打轩轩了,而他作为父亲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怀孕的时候没好好休养,导致祝小轩先天体弱,很容易生病。这次突然受惊,不知道祝小轩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一个喽啰侧身开门,男人推搡着祝小轩走过来,并命令喽啰们出去。祝小轩哭得鼻子都红了,眼睛像金鱼一样鼓鼓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赤身裸体的父亲,拼命甩掉男人的手跑到笼子前。
“爸爸!”
“轩轩……”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