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拥抱,甚至恨不得让她一辈子抱着自己才好。
沾了汗的碎发胡乱地遮在他眼前。
不行,你是罪人,这不行。
熊女又听见了晏平乐的轻哼的歌,悠远绵长,虽然只有调子没有词,但熊女听得出来他在唱什么。
毕业典礼上放了这首骊歌,少见的,五音不全的人也能哼在调上的歌。
“你知不知道我是X音乐学院荣誉毕业的?”晏平乐说这句话时还带着深沉的倦意。
“……不知道。”熊女拧着眉头细细思索了几秒,然后摇头。
“我唱的不好听吗,你都不夸我啊。”
晏平乐大概想表达他在纡尊降贵给她唱歌吧。
“你不说话。”晏平乐喃喃自语。
“我好像爱上你了。”
长久的沉默后,熊女问:“你是不是对不喜欢你的人特别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的,”晏平乐张扬跋扈地笑了,轻佻地勾住女人的肩膀,“所以我一直不让你喜欢我啊。”
“如果我喜欢你呢?”熊女又问。
晏平乐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仿佛一幅渐渐褪色的古法水彩画。
很久很久,他打了一个喷嚏,瓮声瓮气地说:
“那不是,更好吗?”
晨色如瓷,他从此不敢抬头去看窗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