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之后她把握着分寸亲近晏平乐,果然几个月后男人的热情渐熄,完全把她当备胎吊着。
熊澜缕心里廖寥,莫名唏嘘自己看人太准。
清纯的面孔,无辜的眼眸,多少英雄好汉上了他的钩,入了他的局,着了他的魔,当了他的狗。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文渊分手?”室友兴奋地问,“晏平乐这样的甜妞真是好可爱,我能rua十个!”
熊澜缕充耳不闻,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等新款电脑开售。
“你他妈的再装聋子我就把你的车胎扎了。”室友冷笑。
“我前几天是情非得已,你可别在文渊那乱说。”
“我看你是情难自禁,你显卡都要一年一换,怎么看他都是高配版,”室友看熊澜缕实在兴致缺缺,故作遗憾地微笑,露出两个酒窝,“也是,和海王也就玩玩,真过日子还得看文渊啊。”
熊澜缕听出了朋友的Yin阳怪气,竖起手指认真地说:“小马,不要靠近漂亮的人,会变得不幸。”
室友往她优越的脸上丢了个白眼,拱手抱拳,搬行李去也。
熊澜缕以为无妄之灾已经过去了,谁知临着出国晏平乐突然来找她喝咖啡,带着一男一女。
“学姐晚上好呀,”晏平乐大大咧咧地坐在对面,招呼两人坐下,“这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我还想着这段时间没有和学姐说话学姐不会生气了吧,万一你不出来怎么办呢?”他看菜单的时候随口说道。
他抬头对熊澜缕笑得自然不做作,红唇微翘,眼底藏星:“我这个人对什么感情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学姐看出来了吧,我就喜欢玩……”
“有话直说吧,晏平乐。”慌张,像藤蔓一样爬上了熊澜缕堪称粗大的神经,她低头皱眉,还是难以摆脱那种不祥的预感。
“那我就说了姐姐,先说好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生气吃亏是你自己!”旁边的女孩子抢着说。
另一个男孩附和地点点头,好像不敢看她似的。
哦,原来是文渊同时劈腿了女小三和男小四。
“姐姐我不知道你混不混圈,”女孩观察着熊澜缕的神情,怯怯地撒娇地说,“真不怪我啦,我当时找他约他也没有说什么,我就在隔壁美院上学,本地线下聚会和他认识的……”
“他不是个好人!这是他们聚会喝醉后的录音,我听到后就和他掰了。”女孩说着向男孩要过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啥是好女人啊。”有人问。
文渊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让人心痒痒的:“一见倾心爱上我,不言不语忠于我,吃苦受累取悦我,最后当我要换人的时候,不迟不早离开我,这就是……”
熊澜缕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只是往前走,步履不停,风雨兼程,再不曾欣赏人生沿途的风景。
风花雪月,非她所爱。
她没有让更多人知道,没有在文渊面前戳破这件事,没有分手,谁让她死要面子呢?
直到两人在国外完成阶段性的学业,她才找借口搬离同居的房子。
毕业后文渊迅速与一拉丁裔女性结婚,熊澜缕则被导师留在研究所,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只能在深夜抽空给他写了一封电子邮件和平分手。
她沉思良久,最后打下几个字:“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不言不语忠于他,吃苦受累取悦他,最后当他要换人的时候,不迟不早离开他。
嗯,堪称好女友。
熊澜缕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面无表情地看着的它燃烧。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天赋异禀的前男友在成家之后就沉寂了下去,安分当了一个心理医生,成了在学界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
而她被人称为科长,博士……是炙手可热的“科学家”。
回国后熊澜缕闲了依然喜欢去湖区钓鱼,虽然门票贵得够她吃顿全鱼宴——那又怎样?这世界上除此再没有让她更开心的事。
很少有和她一样有钱没地方花的无聊人士,童颜老头算一个。两个人经常在湖边碰见,不言不语但莫名惺惺相惜。所以当他连着半个月没有来,熊澜缕竟然有些自嘲:人类的关系就是脆弱啊,谁死了世界照样转啊。
又过了半个月,老头提着小桶和马扎出现在了她身边,抛杆,固定,开始发呆。直到黄昏熊澜缕收拾渔具时老头才无奈地撇向她满当当的桶:“妮子,你这运气一天天的有些邪门啊。”
熊澜缕咽下重逢喜悦,整理思绪反问:“大爷你最近怎么没有来?”
“其实我家经营着一个企业,”老头红润的童颜黯然失色,“本来我都退休了,但孙子他突然病了,开着会突然不说话了,说不出来,听不进去,看不到人,就像封闭了五感一样。”
“其实当时我就不同意他学生物医学进公司,勾心斗角的。他嗓子好,我老伴还在时,最喜欢叫他唱歌听……”
“几个孩子我最疼他,他本来是一个多好的孩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