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个该死的下着雨的日子。
十五岁的白一龙身高已经有170cm,为了锻炼体力和爆发力,每天吃着大rou做几十组肌rou锻炼,却难掩身子的青涩。为了看上去凶神恶煞一些,她买了一堆纹身贴纸,耳骨钉也是那个时候打的。
她在外出催债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速速解决了之后赶到欠债人的家里,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催债嘛,其实就是捉到人吓唬一顿。要么给钱,要么抵物,总之得有个说法。
文明一点的绑住就算了。
不文明的手法可能就会触犯数罪,想象竞合从一重罪处理了。
但那次算她倒霉。欠债的卷铺盖跑了,居然还有本事带上老婆孩子。她一个找不到监护人的未成年不可能跟着一起出国,她在的催债公司也没有海外业务。
这笔单子就算砸了,要赔双倍定金的。
她是临时工,不是负责人,但临时工也是要被惩罚的。
打脸都算是好的。她看见过其他打工的被打落牙齿,被打歪鼻梁。他们的老大不舍得打坏她的脸,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留过伤痕。
那个男人不喜欢废话,所以从来也没有什么言语上的辱骂。
一龙,你不可以让我失望。他说出来的话总是有几分病态的偏执。
而她曾对此迷恋不已。
尚不坚强的心在父亲失踪的第三年不可自拔地沦陷了。她本来只是做做安保而已,没有想真的涉黑。那时,隐隐约约地她也明白,社会的这一部分,碰了就不可能彻底砍干净羁绊,说到底总是脏的。
但老大开给她一个她无法拒绝的价格。对于那之前经常要靠泡面这种传承了上千年的速食品填饱肚子的她来说,那简直是一种施舍。
施舍她的那个男人也有着出众的外表,他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就遭到各种暗杀。时至今日,私生子这种概念仍然存在,只不过变得更加高贵,因为只有真正的顶层才有闲情逸致讨论正统不正统的问题。
她只知道老大可能姓陈。除此之外他也不会让她叫他的名字。
收工之后,他会把她单独留下来,在她身上啃咬出青青紫紫的痕迹,他说他喜欢她。但他从来不亲吻她。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那一天欠债的逃了,她被吊起来打了一顿,他粗鲁的啃咬让她的ru尖破了皮,穿任何衣服都会疼得让她龇牙咧嘴渗出眼泪。黑暗不总是令人着迷,只不过是给了那些绝望的人一个看似安全长久的容身处而已。呆的时间越久,越是无法自拔。
再往前一点,她是怎么认识老大的呢?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可能其实很早就认识了,只是一开始她没有理会。一个随意的眼神,一条幽暗的巷子,一个放学的午后。那时候的她每天放了学可以一路逛到她父亲的办公室,也就是两公里多一点的距离,三十分钟足够走到了。
而那个地方和她曾经上过的私立学校只有一墙之隔。
她的第一次的回忆只有痛。
脖子痛、胸ru痛、腰间的皮肤痛、磨破皮的小xue也痛。没有什么快感,因为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前戏。干涩的她在剧烈的痛之下没办法shi润。
他的性器个头不小,至少比色情影片里看到的要大很多。
然而,这种性交能给她带来什么快感吗?
不能。
十五岁的她,对性只有好奇,没有太多欲望,就算看到a片也就是会难受一阵,会想要自慰,但从来没有实施过。
她那时候觉得性是爱的附加品,可有可无的。
那个年纪对于爱的定义是粗浅幼稚的,介于动物原始的亲近和人类文学当中凝结出来的并不存在于人世间的高尚情感之间,不上不下,像透着诱人香气,却连三分熟都没有的烤牛排。
让人拼命使劲儿嚼,却嚼不烂,到最后想吐。
她想吐。老大掐着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来。痛还是其次,更多的是不解。
这难道是爱吗。
老大才发现她只会窒息,并不会像他记忆里的另一个女人那样爽到喷chao。
他几乎感到耻辱地用上了润滑油,这场凌迟一般的性持续了一整个晚上。
她连续一周都没有缓过来。当晚她直接昏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是痛醒的。
下身火辣辣的痛,就像被人用锉刀狠狠磋磨了一顿,每走一步都是折磨。清凉的芦荟膏只有在涂上去的那一刻能暂缓一下痛的强烈,一旦被人体的体温熏热,折磨又将到来。
那种感觉混合着强烈的悔恨、羞耻和自责,不可避免地提醒她,她有多么下贱。
脑子里一个嘲讽的声音在辱骂她。
白一龙,ji女还要收钱,那样一个贱畜居然白嫖了你,还嫌弃你像条死鱼一样不会动。
她喜欢过他。喜欢过他的什么呢?喜欢过那张脸,即便有一小半都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