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夜晚总是格外寂静,少了呼啸而过的汽车轰鸣声,少了喧嚣鼎沸的人声嘈杂声,只有鸟儿时不时歌唱几句,为黑夜点缀上几分色彩。
江堇站在祁炔的门前,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砰砰直跳,好像要从身体里逃出来一样。他深吸口气,抬手拧下房门的把手。
房间并没有上锁,随着一声“咔哒”,这间对他关闭了一周的房间终于缓缓掀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屋里很黑,没有开灯。
江堇轻手轻脚得走进去,通过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看见祁炔合衣仰躺在床上,黑白条纹的被子胡乱团在一边。他戴着一个VR眼镜和一对耳机,像是正在看电影。
见到这样的画面,江堇舒了口气。他有些惧怕一进门就看见祁炔用带着冷漠的眼神瞥他,听见他好看的嘴里吐出那些带着冰霜的话语,就像接自己回来的那天那样。
江堇没在门口站很久,他很快回身关上房门,赤脚走到床边。
房里的床有近三米宽,可以轻易在上面打几个滚。但祁炔却只窝在最边缘,留下大半的空位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谁的到来。
江堇把手搭上腰带,裹着的浴袍落到脚踝上,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
他很庆幸此时屋内一片漆黑,遮盖住了他羞红的脸庞和身体。想要靠近的人就在身边,江堇却无措得像个没有过性经历的处子。
一直以来都是祁炔在前面引导着他,掌握两人间的节奏。现在自己的行为就像是丢失了宠爱的正室跑回来争宠一样,而老爷还躺在床上一无所知。
江堇狠了狠心,伸手褪去祁炔的睡裤和内裤。曾经嵌入他身体的巨物此时安静地蛰伏在丛林中,看不出任何侵略性。
江堇俯下身想要用手抚慰它,稍稍靠近就闻见祁炔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味,是他平日里常用的木槿花香味。
神使鬼差地,江堇张开了嘴巴,含住了头部。他也曾听三哥调笑过,说他约的人怎么给他口,说那种感觉比直接Cao进去还要爽。但他一直觉得那里很脏,也从来没有预期过会给祁炔口交,直到真正做了,才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祁炔的性器很干净,就算埋头在根根分明的毛发中也只闻道淡淡的香味。嘴里分泌出的唾ye打shi了那根东西,让它也分泌出一点粘ye,带着微咸的腥涩味,就像被太阳暴晒后的感觉。
只是在祁炔的眼中,一颗导弹打在市中心,爆炸的轰鸣声和人群的尖叫声一齐爆发,猛烈的刺激传到大脑皮层,甚至盖过了下身的异样。
直到下面传来的快感一股比一股更强烈,不像是自己脑补出的反应,祁炔才带着满腔疑问摘下VR眼镜。然后看见一个脑袋伏在他的下身耕耘,在那下面是白得快要反光的光洁背面。“…哥哥?”
江堇的动作一顿,然后像是逃避般将头又埋得更深了些,再吃进去一截jing体。
祁炔忍着下身的阵阵快感,一手把自己的东西从江堇嘴里拔了出来,另一手强迫人抬起头,“哥哥,你在干什么?”
江堇藏起自己泛着泪光的眼睛,却藏不住分外殷红的嘴唇。他伸出舌头舔过还带着腥咸味道的唇瓣,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祁炔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心痛了,但听见这句话还是像被狠狠刺了下,“只是道歉的话就不用了。我不怪你。”他瞥见下面还硬挺着的欲望,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狠狠用被子盖住赤裸的下身,祁炔侧躺下来,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道:“我要睡觉了,你可以出去了。”
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来江堇的确是要走了。
祁炔闭上眼,想要忽略那抹小小的不愉快,一劝就走,王八蛋。
“小炔。”轻柔的声音从面前传来,祁炔惊讶地睁开眼,看见江堇跪在床边。
“我不只是来道歉的。”江堇的声音很轻,带着祈求,“如果我说还想要第二次机会,你愿意给我吗?”
“什么机会?”祁炔的声音埋在被子里,听起来闷闷的。
“回到你身边的机会。”
或许是觉得躺着对话不够严肃,祁炔直起身子,俯视着床边的人,说出的话也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怎么又想回来。哥哥不会想耍着我玩吧?”
“没有…那天我就后悔了。”江堇从低处仰望,姿态异常谦卑,“我看见你给我的机票了。当时突然发现比起登上那艘船去往外星,我更想和你一起去海边逛逛,然后,就不想走了。”
祁炔内心本来就不坚定,听了这番话更是疯狂摇摆起来。“反正你有这个想法就是不对。我傻乎乎地安排好了假期计划,你却想着远走高飞。”
江堇听祁炔的语调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再夹杂着枪械,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下了。干脆地承认道:“是我的错。我当时听你说有惊喜什么的,太害怕了。”
祁炔不解:“有什么好害怕的。跟我出去度假很让人害怕吗?”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坏笑道:“还是哥哥心里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