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
“小白。” 秦九瞥了眼吃白饭的,慢悠悠说,“你胃还难受不?”
!小白瞬间开窍,yue的一下,如翻江倒海,长河入流,痛痛快快地吐了老赖一茶几。
秦九抱起胳膊,欣赏老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哭穷是吧,当土匪他最在行,秦九抄家伙,迅速带领弟兄们从办公桌里劈出一大樽貔貅来,玉色是“脚踏金山”,值个把来万。
“嚯,有钱养貔貅,没钱还贷。” 秦九啧嘴。
“假的,不值钱。” 老赖摆摆手。
“不值钱?那砸了吧,不差这一锤。”
“要砸就砸。” 老赖闭眼看天。
“死鸭子嘴硬,你说你图啥?”
“反正没钱,我没钱我没钱我没钱。”
这话秦九是不信的,真要没钱花他早卖手上那块劳力士了,还能蹲办公室优哉游哉喝茶?
“保险柜,墙,挂历后边。” 秦九心里有数,“空心地板也留意一下,说不定有银行卡。”
大家马上行动起来,跟考古队一样敲敲打打,秦九蹲在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老赖,“我看你一点也不怕嘛。
“怕其实是有点怕的。” 老赖贱兮兮的,“但欠钱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真有本事,去啊,去让法院给我发传票啊!顶多判个三年五年,你们如果动手打我,万一把我打死了的话,可是要吃枪子的!”
他停顿,感觉好像把秦九惹毛了,心里直发虚。
秦九跳下来,一脚将椅子踹出两米远,再转头朝顺子使眼色。
“我不打你,自然有人收拾你。” 秦九掏出手机,一个数字一数字地按,表情狰狞,每一下都用上了按碎屏幕的力道,“陈虎彪,彪老大你听说过没有?”
老赖摇头。
没有就好,秦九按下通话键。
此时此刻,躺车里玩吃鸡的陈缘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陈虎彪,只听外头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他抬头,正巧一张黑色的老板椅从窗户里飞出来,刚刚好砸在车前,碎得四分五裂,死状极为凄惨。
手机铃声随后响起,备注是老公,陈缘想了想,让它响着,不紧不慢地跑完毒才接。
“彪老大,刚在忙是吧?哈哈哈哈......您好您好。”
”陈缘嘴角抽搐,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秦九点头哈腰的样。
下一个毒圈三分钟后刷新,陈缘暂时躲进房子,左手调直座椅靠背,右手打开了手机扬声器,“港。”
他压着舌头说话,好让自己听起来嚣张跋扈。
秦九的语气越来越卑微,“哎好,是这样的,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个人,最后怎么处理的来着?”
“......你妈的这个那个,到底港哪个啊?姓郑的瘪三还系姓李的?”
“姓李的,姓李的。”
陈缘啐了一口,“Cao我还以为谁,系他啊,还能怎么样?处理了呗,没让他痛快......他娘的你嘛个意思?老子办事你不放心?”
“哈哈哈哈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担心有阿sir找您麻烦嘛!”
“呵呵,有麻烦轮得到你记挂老子?他妈的进去了那再捞出来啊!老子上头没人的啊?”
“是是是是是。” 秦九特狗腿地附和,陈缘正盯着毒圈往哪缩,突然发现自己快没子弹了,赶紧咔咔咔一顿Cao作换上。
等他换完弹,扬声器对面突然沉默了,死一般的寂静大约维持了十秒,或者半分钟,等秦九开口说话的时候,声线抖得很奇怪,陈缘淡定地问怎么了,然后继续和他一来一回,主要内容围绕这位老赖如何如何无耻,陈虎彪办了他要收多少多少好处,最后以秦九“有需要会联系彪老大您”和陈缘的十句脏话收尾。
刚挂电话,陈缘的角色就被人狙死了,他好不甘心,又开了一局。
半小时后,秦九得意洋洋地走出老赖办公室。
他手里拎了块金砖,身后两个喽啰合力抬着大貔貅,两个喽啰身后还有两个喽啰,抱着碧玉白菜和铜钱蟾蜍,小白怀里搂一维达纸巾盒擦嘴,顺子在拍他的背。
刚顺子在老赖办公室东敲西敲,没想到还真捅了耗子窝,翻出张红色的存折,立了大功。
秦九把他们搜出来的东西全摆开到老赖面前,堆成一座小山,扬扬手机说可以给他花钱消灾的机会。
老赖肯定留了后招,账面上的钱加起来不过八十五万,其中五万是定期,当场转不出,秦九用撬棍勾着他脖子,逼他把那八十万转了,剩下七十多万等他们下次作客的时候再拿,不管他是去借去偷还是去抢,反正得一分不差地还上,玩枪的彪老大绝不吃素。
“你们看......我钱还上一大半了,这些东西就别拿了吧,留条活路......” 老赖丧气地看着他们挑来挑去。
“那不成。” 秦九摆摆手,“赔点Jing神损失费怎么了?你把人家小白都恶心吐了。我跟你说,下次我们来找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