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我会打架,却一头扎进混战来见义勇为,最后还是我把他给拉出重围的。
我们坐在小卖部门口一块儿嗦冰棍,我请的他,他跑路的时候把钱包都给跑丢了。
他很不好意思,非说下次要请我,我摆手说不用,他非要,推拉几次我烦了,拉开书包拉链让他看看我有多少钱。
陈时恩看到我的钱后愣了,呆呆的样子就像一个傻瓜,一点都不聪明,一点都不像年纪第一。
可能在他眼里,被霸凌的都是穷人吧,没料到我是真的有钱。
严家对我很大方,我攒了不少钱。
“我的钱就是我的,别人别想抢走。”我抱着我的书包,两条腿荡啊荡,再多也不便宜别人。
他说他以前在学校从没见过我,我说我见过他,“每次月考表彰大会上你总要上台发言。”
他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冰棒化了都不知道。
我怕浪费,凑过去舔了一下,把化了的水都吸进嘴里。
舔完后我才意识到有些不妥,想要道歉却看到陈时恩耳朵爆红,简直像一只被人轻薄了的兔子。
啊,真不好意思,我明明是想对他说对不起来着,怎么笑了出来呢?
第6章 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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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和陈时恩成了朋友,他总是陪我一块上学放学,他在国旗下讲话时对校园暴力进行了严厉的谴责,说明了校园暴力的种种危害,列举了很多惨绝人寰的刑事案例。
那天的升旗仪式气氛十分凝重,仿佛我们学校已经成为了犯罪的温床。
学校方面对校园治安重视了很多。
那些混混果然收敛了。
接下来那段日子大约是我最舒服的时光了,我每天都会帮严昱承和自己准备便当,一次被陈时恩夸赞过好吃后,我每天给他也带一份。午休时我们一起窝在天台吃盒饭,吐槽食堂阿姨的手艺。
因为食堂的饭太难吃了,学校周围开了好多小餐馆,学校勒令学生不准出校,不过这些禁令对严昱承那行太子党来说自然是形同虚设。
我在天台上时常能看到他们一伙人嘻嘻哈哈去餐馆吃饭,严昱承也在其中,不过他手里总是拎着一个饭盒。
去餐馆吃便当么?
我想象了一下那情景,一群人等着上菜,只有他一人旁若无人地打开了饭盒,里面是一头傻兮兮的小熊或者小猪。
想到这儿,我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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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心灵感应,严昱承突然转头看过来,吓得我端着饭盒一下子蹲了下去。
这人难不成天灵盖上开了眼?
陈时恩不明所以,他也蹲了下来,问我怎么了。
我没回答他,反而问他便当好不好吃。
他点点头说很好吃。
我笑了,插起一个炸鸡块对它说我以后会努力学习做便当的。
我的语气和眼神很认真。
就凭能让我看严昱承笑话这点,我也要坚持给少爷准备好吃的便当才是。
陈时恩吃了一口饭又来看我,我问他看什么。
他说我很可爱。
我瞪大了眼睛,说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
他很惊讶。
我仔细想了想,严叔叔和严阿姨几乎没有评价过我,我在学校的存在感也很低,只有严昱承经常损我。
他从前说我烦,发现我当保姆的天赋后,又开始嫌弃我蠢。一边说我做得不好,一边把成堆的活丢给我干,我怀疑他以后追女孩子写情书恐怕都要我代劳。
“没人说过我可爱,”我认真想好后说,“你是第一个。”
明明是他夸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陈时恩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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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学校开始流传我和陈时恩谈恋爱的消息。
我和陈时恩走在一起时,总有人窃窃私语,眼神在我们之间八卦地转来转去。
他被他的班主任叫过去谈话,告诫他同我少来往,以学习为重。
真是无稽之谈!我听完后很愤怒,他们怎么能侮辱我和陈时恩纯洁的革命友谊呢?
陈时恩问我,只有友谊吗?
我反问他,那不然呢?
陈时恩顿了顿,然后转身走了。
那天我一个人吃完了两份饭,撑得我都要吐了。
原来再好吃的东西,也会给人带来困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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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失去陈时恩,体会过有朋友的快乐后,我就再也不想一个人独行了。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就像我本可以忍受炎热,如果我不曾进过空调屋。
我会跟他很郑重地说:
我想明白了,你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厨艺的评委,我们是饭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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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肯定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