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花声里吃汤圆,黑芝麻猪油馅儿的,很甜。
看着窗外绵绵不绝的烟火,我突然意识到,这大约是我和严昱承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会接着念书、找工作,他会在美国读书,继承家业。我和我妈已经在新城市里找到了新生活,虽然这里离严家高铁只要一个小时,但茫茫人海,在三千多万人中,我们偶遇的概率微乎其微。
从此以后,我和他再也没关系了。
好像两个磁扣终于啪嗒断开了。
虽然我不留恋,可是想到这里,我的心还是痛了一下,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木刺扎到了。
即使这根刺拔不出来,我也很快会适应它,和它共存,然后把它忽略掉的。
它会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
这样很好,我把碗里的汤一口喝尽,搞不懂为什么煮汤圆的水是苦的。
第27章 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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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儿,可以啊,都有人偷拍你了。”楚邀月冲我挤眉弄眼。
我看了一眼那个溜走的背影,又气又笑,叫她不要打趣我了。
去年我去省里领了一个XX新锐奖,合影不知道被哪个无聊的网友扒了出来,在互联网上小火了一把,甚至有不少媒体要找我做采访。
那段时间我不堪其扰,还好热度很快散了,但刚刚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跟拍我,都被我撞到两次了。
楚邀月是摄影师,对镜头更敏感,这次要不是她我都发现不了。
“我们柳老师可真是魅力无穷呀。”楚邀月迅速地跟服务员点了餐,然后八卦地靠近我。
“你知道我前天发现了什么嘛?”
我说你这么说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楚邀月是我大学社团的社长,大学认识的那么多人一路走来都淡了,就她和我越来越熟。毕业后我进了一家景观设计私企,她自己创办了工作室玩摄影,我偶尔会去她的工作室客串模特,她也会给我介绍一些玩艺术的朋友认识。
楚邀月做事风风火火,想法多,和她做朋友很有趣,唯一烦恼的就是她太爱八卦了,跟着她,我几乎连娱乐圈里哪个明星穿了红裤头这种无聊的事都一清二楚。
“我前天,遇到了一个小模特,和你长得神似。”
我嗯了一声,问然后呢。
楚邀月不满我的冷淡,但她自己根本就憋不住话,“连鼻梁上的痣都一模一样。”
我低头搅咖啡。
她看了看周围,神秘兮兮地说,“那个小模特的痣是画的,他说是他男朋友帮他画的。”
我抬起头来。
楚邀月的眼睛闪闪发光,“你猜,那小模特的男朋友是谁?”
“是谁?”我的手不自觉捏紧调羹。
楚邀月一拍大腿,“是我堂弟!楚时染!”
我哦了一声。
“诶!你们什么时候有过一段?我怎么不知道?真没想到我那个牛逼哄哄风流倜傥的堂弟竟然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我说他怎么前几年每次跟我见面都在聊你。”楚邀月怪我没有把一手八卦告诉她。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和楚时染什么都没有,他可能短暂地对我有过兴趣,但很快就淡了。
楚邀月明显不信,但我说事实就是如此。她又缠着我问了几个问题,见什么都撬不出来便放弃了,转而开始倒自己的苦水。
“哎,你要是喜欢女的该多好啊,我就不用这么烦了。”楚邀月比我还大一岁,最近被家里催婚催得七窍生烟。
“天生的,没办法。”我朝她无耐地笑了一下。
楚时染夸张地喊:“柳老师,不要再散发你的魅力了,我会嫉妒死你老公的。”
“对了,你这周末跟我回家吧,应付应付我妈,还可以刺激刺激我弟。”楚邀月想起一出是一出,越笑越坏。
我不想跟她胡闹,楚邀月却玩心大起,缠着我不放,说有八卦不跟她讲,连求帮忙都不答应。
“好好好。”我只好应了她。
我在公司里也有络绎不绝的相亲邀约,仿佛全公司的领导都在Cao心我的婚事,能拉楚邀月出来当挡箭牌也行。
“哦对了,严昱承你知道吧?”楚邀月突然说。
严昱承。
楚邀月为什么会提到他?
我放下咖啡杯,清脆的一声,“听说过,怎么了?”
严叔叔两年前突然脑溢血,在急诊里待了十个小时,我匆匆去医院看他,一直等到严阿姨说严昱承下飞机了才离开。
而后严昱承就一直待在国内,接管了严家的产业,近些年大动作频频,该裁的裁,该增的增,全公司都有了新气象,而严昱承也俨然是严家新的掌权人了,在商圈一时风头无量。
他的消息,我自然听过。
“他今天来H市,我工作室里的Alice在机场拍到了他,真他妈帅,那长腿,逆天了,什么时候能找我给他拍照就好了。你要不要看照片?”说着楚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