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号了,如果你逃跑,我就报警!”
然而我一介凡胎,怎么能跟钢铁较劲,汽车正在疯狂地倒车,我已经完全维持不住平衡了,大脑预判到自己马上就要跌倒,很可能还会被车轮轧过。
在这一刹那我悔不当初,想到了我妈,想到了陈艾希楚邀月,我他妈不会真的死吧?
全怪严昱承那个混蛋把我气糊涂了,我竟然干出这样的蠢事。
就在我已经做好了被它撞到的准备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那个小年轻主动把相机交了出来,让我随便删,态度十分之恭敬友好。
我一头雾水地拿过相机,把照片全删了,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小年轻忙不迭答应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蓝牙耳机,一溜烟逃走了。
司机大叔姗姗来迟,问我是不是疯了,刚刚吓死他了。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胳膊肘被蹭破了皮,大腿也很疼,估计被撞到了。
自从离开严昱承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果然,那人就是我的灾星。
我跟司机说没关系,让他随便找家酒吧,把我放下就行。
我这样的状态根本没办法上班,不如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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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吧里找了一个角落,一个人喝了一杯又一杯,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伤身体还要花很多钱,可是我就是想要放纵。
最好这些酒能变成脑子里的水,把我的烦恼全部洗干净。
这样我就可以变成一只毛绒小熊,被夹子夹住挂在晾衣绳上,让太阳把我的水分全部晒干,我会变得又轻又软,还有洗衣粉的香味。
呃,我好像确实喝多了。
可是还是没有忘记那些糟心事,真可恶,烦死了,为什么我的脑子在高中背书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用。
为什么还是能看见严昱承?
我看他的脸臭得跟冰块一样,浑身散发着寒意,正好我很热,便贴了上去。
唔,骗人,他也很热,一点都不凉快,我嫌弃得想要离开,他却死抓着我不放,跟个火炉一样。
他一会说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一会儿又说可以喝。
我想不通他是怎么当上大老板的,连话都说不明白。
妈的,越来越热。
他又在骂我是个蠢货,我听了很不高兴,说“你才是傻逼”,然后用手抓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讲话。
等等,好像弄错了,我明明想用手,怎么变成了嘴?
他好像在吃我的舌头,我有些害怕。
我的舌头有这么好吃吗,要吃这么久?
如果舌头被他吃掉了,我就不能讲话了,会变成一个小哑巴。
他说我变成一个哑巴正好。
我伤心地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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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艾希来了,他把严昱承推开了。
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
一个说柳小墙是我哥,一个说你他妈放屁。
我被他们吵得睡不着,不耐烦地喊道,“行了,你们都是我弟弟!这个是听话的弟弟,这个是……”
我看着严昱承,“……混蛋弟弟。”
第35章 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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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是灰蓝色的天花板,上头吊着一盏北欧风灯管。
我在一间陌生的公寓里。
我现在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太阳xue突突的跳,嗓子里面跟放了块炭似的,火辣辣的疼,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回到了高中,深陷在和严昱承睡觉的后遗症之中。
然后我他妈真的看到了严昱承,他穿着深灰色的T恤衫,手里端着一个杯子。
虽然我现在看不清他的脸,但绝对是严昱承没错。
这一刻我的头更痛了。
我他妈不会真的跟严昱承睡了吧?
酒,万恶之源!
我的酒好像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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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昱承这个家伙真的不会照顾人。
他喂我水喝,却倒得太快,我吞咽不及,小半杯水顺着下巴灌进了我的衣领。
我推开杯子撑在床上剧烈地咳嗽,咳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严昱承要给我换衣服,我说我要自己穿,他问我胳膊伸不伸得起来。
然后他也不等我试验我的胳膊到底伸不伸得起来,直接把shi衣服从我脑袋上卷走,胡乱擦掉我领口的水,然后把新衣服套下来。
衣服是他的码,松松垮垮,很轻松就穿好了。
虽然严昱承穿得很快,我还是看到了我腰上的淤青。
我犹疑地问:“我们昨晚……睡了?”
他给了我一个不屑的眼神,说我昨晚醉得跟猪一样,他才懒得jian尸。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掀开衣服,给他看我腰上的证据。
严昱承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是一个蠢货,人rou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