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早餐啊,严昱……严总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手上拎着牛nai站在大街上,不明白小卫的语气为何如此焦急。
卫助理那头像是松了口气,他说知道了,并且让我快点回去,严总正在找我。
严昱承找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反而要找小卫传话?
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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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严昱承已经洗漱了一遍,穿着衬衫和西装裤,没打领带,身上带着清爽的剃须水味道,发梢微微濡shi,端坐在沙发上。
收拾得倒是挺Jing神的,但昨晚宿醉,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严昱承搁下报纸问。
现在还订报看报的人太少了,我不由多看了几眼,果然,严昱承根本没看过,只是拿来装装样子。
报纸头条上还拿大字印着上个月的新闻。
但老板总是要装一装逼,我没有戳穿他,只点头道:“用了你的客房,希望严总不要介意。”
严昱承没再说话,我便去厨房拆了支锅来热牛nai,幽蓝色的火焰静静散发热量,流理台光洁如新。
昨天太累了,我把严昱承料理完就睡了,顾不得看屋里的装修,早上大致扫一圈,这公寓清冷得跟样板间似的,厨房里什么吃食都没有
完全不像住处,大约只是他暂时落脚的地方。
我把热牛nai搁在严昱承面前,又把绿豆粥包装拆了推到他面前。
严昱承把牛nai一口饮尽,看着绿豆粥,表情嫌弃。
我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严总,您昨晚喝多了,绿豆可以解酒。”大早上酒店都没开门,我先是去超市买了绿豆和大米,发现早餐店就在卖绿豆粥后直接打包了两份,差别又不大,严昱承又嫌弃什么?
豌豆公主。
“我要吃现煮的。”严昱承说。
“严总,煮粥至少要四十分钟,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我们上班来不及。”
“我是老板,没人会说三道四。”
我看不惯他的自以为是,“那可未必,总有说闲话爱编排的人。”
“与我无关。”严昱承还是没动勺子。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去厨房打电话请假,一接通,才知道小卫已经帮我请好假了。
真是严总贴心的小助理啊。
找到压力锅煲上粥已经是十分钟后了,我回到座位上,严昱承问我他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关于昨晚。”我试探着问,因为我喝酒很少像他这样过分,不知道断片的感受。
严昱承脸色很镇定骄矜,但没开口说话,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不打算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他,只说严总在卫生间刮伤了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要是不放心可以查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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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压力锅正在滴滴答答走针倒计时,九点的太阳光透过灰蓝色的窗纱漏进屋里,房间隔音太好了,完全听不到一点响动,静谧得好像一潭死水。我喝完了粥,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
仔细想想,其实我和严昱承从前也没怎么谈过交心话,只是成天rou贴rou滚在一起,现在空缺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关系尴尬,更是无话可说。
至于昨晚的谈话……
昨晚严昱承说了“为什么离开”后,我的脑袋好像被敲了一下三脚架,嗡嗡震得晃神。
所幸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自顾自神伤去了。
我的胆子太小了,竟然在一开始还打算过趁他喝酒挖心里话这种事,结果才问了一句就打退堂鼓了。
无话可说的时候就谈工作吧,我提起了昨晚项目的事,一讲这个,我的话就流利通畅了许多了,大概是劝他以实际利益为先,不要意气用事。
严昱承的脸又冷了下去,“你以为你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祸水吗?引我们两个为你争强好胜?”他嗤笑一声,不屑道:“柳老师,你八点档电视剧未免看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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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社交技巧,要是和人闹不愉快了,就去谈我们拥有共同利益的事,这样大家在一条船上,便会顾忌到伙伴关系,火药味自然而然会消减下去。
经过两次试错后,我终于知道这个方法在严昱承这里是行不通的。
而且严昱承的话也正好戳到我的痛脚,我心里还真的感觉严昱承对楚时染偏见这么大有我的因素。
无关喜欢与否,只是他们两个的幼稚的好胜心在作祟罢了。
之前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持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可是和严昱承稀里糊涂睡过两次后,再说起来这话实在没底气。太不坚定了!我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就在我暗自懊恼的时候,严昱承突然问我想怎样。
我有些怔愣,他从前是从来不考虑我的想法的,现在竟然会问我的意愿。
“呃,”我沉yin道,“既然小楚总希望我能成为负责人,我愿意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