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寡人不要去投胎!不!”好似有看不到的人在拖拽一般,将他往床边吸去。“寡人要杀了他们给寡人陪葬!”
最后,皇帝的背重重的抵在了凌乱不堪的床板上,手里的剑掉了下去,眼中的目光涣散。
“陛下!陛下!”
王老板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宫廷之中,抬头看到宫门口两个黑白无常打扮的人正拖着那小皇帝的灵魂往外走,心里不由得对那人生出了些同情,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还想追上去说些什么,却转头看到了被宫人搀扶久久不能起身的君后连忙跑过去将人抱起,瞧见他肿起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便知道是这小皇帝上身时做得好事,心痛之余又注意到他的亵裤上出现了丝丝血迹。
”传太医快传太医!”
君后被抱到了外间屋的塌上,宫人取了些水给他喝,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太医丞便匆匆的来了,给君后把了把脉。
“陛下,君后无碍,只是入秋了火气重开两个方子就好了……”
皇帝听了他的话,却没有立刻应下,而是说道:“去,把太医院的全都都请来,不当值就从家里头揪出来,轮着诊一遍。”
“陛下可是怀疑微臣……”
“对,就是怀疑,寡人可听说那时候你说寡人死了,结果被章太医给诊活了回来,真真是好医术啊!”
“陛下息怒,是臣学艺不Jing,日后定然加倍用心!”
这么一闹便是天都亮了,最后竟诊出君后有了两个多月身孕,只是脉像并不明显不易察觉,又受了惊吓,若是再晚一点便是不保了。这时也顾不上什么乾坤有别,轮着给君后施针,灌下药去稳住了胎。这次明显是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事,叫人来看了说是才写没几天的,自然是用来给躺在床上的人下咒。
王老板不觉想到了自己在睡梦中梦到的黑白无常,那两人坐着喝酒,只把他用铁链随便绑了扔在一边,还说:“你这身体的灵魂怨念太强,在地府里闹腾得天翻地覆,明儿个就要送他过河了,我们二人就一时烦的慌送他回去看看,等天亮了就送你回去。”
说完又嘲笑凡人的无知,真当那些江湖骗子的方子有用不成?话音落下后哈哈大笑起来。
巫蛊之事闹得宫中人心惶惶,皇帝次日没有上朝,借着由头在后宫里一番大搜查,果然从那几个宦官的住处搜出了些东西来,又严刑拷打逼问出了几个后宫里的妃子花钱请人做法要咒死君后。他吃了这么多年的盐,自然知道事情不可能真的这么简单,但也不好再查下去。
“母后,纵使君后有再多不是如今怀上了儿臣的骨rou,还请母后准许儿臣整顿内宫。”
这巫蛊也着实把太后吓破了胆,那符咒能让皇帝一时间发疯,说不定下一次就不是杀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连忙全都应下了:“陛下觉得如何处置妥当就去做吧,哀家绝无一点子异议!”
“谢太后,儿臣告退了。”
也不知是哪个蠢材,想出如此愚蠢的法子争宠!太后恨恨的想,也不敢再皇帝面前表现出来。
这君后的住处是不能住了,也不知那里会不会还藏着什么东西,便是把所有东西都翻出来仔细搜查,连花园里的土都要挖开看看,皇帝便借机以君后养胎怕人谋害为由将他搬到了自己的住所。他瞧见这人被打成那副模样,心中很是愧疚,心想这小皇帝下手也太狠了,怎的能对枕边人如此狠毒。
事情发生第二天的晚上,他又做梦梦到了黑白无常,还有被铁链绑着拉着过河去投胎的小皇帝。王老板瞧见了,忍不住上前说了几句:“你好好去投胎吧,你已经回不来了。”
“哼,你便是那占了寡人身子的野鬼孤魂吧?”
“正是。”他暗中掐指一算,距离这小皇帝死正好百天,难怪会跑出来作祟。
“哼,坐寡人的龙椅,睡寡人的坤泽,你倒真是享受啊?”他双眼赤红的盯着他。
”你好好上路,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会给你烧纸上香的。”
“我恨。”他不再用敬语说话,不再是嚣张跋扈的帝王而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我恨,每一个人都想让我死,每一个人都盼着我做个好君王,可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做!”说完,苦笑了几声。
“……这龙椅确实烫屁股,你那后宫也是。”
“这群坤泽没一个好东西,反正左右我都死了便都跟你说了,到时候你也死了还能做个明白鬼。”他说道。“我小时候颠沛流离,我那母君就是我的天,可等会到了宫里面锦衣玉食的他却开始和那些男人乱搞。他要情人,不要我。他去搞,那我就也去搞。我那父皇对我失望,可还是想让我继承皇位就派人毒杀了思王,之后又后悔了暗中处死了诸葛氏爱抚那可怜的王太妃和一对儿女,谁成想那王爷把诸葛氏的儿子塞给我做君后。我在睡梦里都怕他杀了我……”
王老板听着这信息量极大的话,看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同。
“结果最后,他临死前倒想废了我,不枉费我那母君串通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