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正安逸地坐在梳妆台前补妆,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她吓得赶忙转过身。她看到自己的房门轰然倒在房内,然后陆遥踏着房门走了进来。
“玫、玫瑰?”鸨母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陆遥,“你、你怎么,你不是应该......”
“我应该......”陆遥轻笑了一下,“怎样?”
“不、那个......”鸨母瞟了一眼地上的门板,一阵心惊,他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嗯?”陆遥勾了勾唇笑着向她走了过去。
“没、没什么。你、你有什么事......吗?呵呵呵......”鸨母虚着冷汗,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道。
“我来拿点东西。”陆遥慢慢踱到了她的面前。
“拿……拿什么?”鸨母看着眼前略有些陌生的陆遥,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玉佩。”
“啊,玉佩。对对对,玉佩,玉佩我早就想还你了呵呵呵。”鸨母尬笑道。
“那便给我。”
“你你你等等,我、我我我我把它锁在柜子里了。在、在那边,那边第二排的第一个抽屉里。我这就给你去拿。”鸨母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打算去开锁。
陆遥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自己随意地抬起了左手,伸出食指朝那抽屉勾了勾,那抽屉上的锁便脱落了。
随后在鸨母的震惊中,那抽屉自己从柜子中抽离了出来浮在半空中,接着一枚玉佩从里面飞起落到了陆遥手上。
陆遥用拇指轻轻蹭了蹭玉佩后,便将玉佩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他再次看向了鸨母。
鸨母还在震悚于刚刚见到的一切,见陆遥又看向了自己,不由得冷汗直冒:“你你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要拿点工钱。”陆遥淡淡地道。
“什么?”
“我帮你招揽了这么多客人,总得拿点工钱,”陆遥笑着朝她走了两步,继续道,“也不用太多,把你这些年赚的钱全给我也就够了。”
“什、什么?你难道想……?不、不行!那些钱……”鸨母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侧就传来了一声“轰”的巨响。
她被吓得全身一震,然后僵硬地转过了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侧那个被陆遥随手丢去的灵球砸出来的巨坑。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你要钱,还是要命?”陆遥随意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灵球凉凉地道。
“我……我……”鸨母看着眼前的陆遥,浑身发抖,最后终是支撑不住自己因极度恐惧而不停打颤着的身体,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陆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闲适地走出了鸨母的房间。他一踏出房门,就看到门外边靠着一个和自己一般年岁的少年。
“秦墨。”陆遥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年并不感到意外,他随意地向那少年打了声招呼。
“晚上的任务你没来,我就猜你出事了,便过来看看。”秦墨顿了一下,又道,“那任务我已经帮你做了。”
“谢了。”
“小事。”秦墨瞟了一眼房内,问道,“不杀了她?”
“她太脏了,杀她怕是污了我的手。”陆遥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秦墨则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那这合春坊呢?还要留着吗?”秦墨瞥了瞥两边yIn靡的房间问道。
“留着做甚,一把火烧了,烧了干净。”
“对了秦墨,”陆遥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对着秦墨粲然一笑,“你要不要……跟着我干?”
当日,京城最大的春院合春坊在一场大火中付之一炬。合春坊内的大部分艺伎,都借着大火趁乱跑了。而合春坊的鸨母则不知被什么人丢在了街边。她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亵衣,人还活着,只是神志已不大清醒了,嘴里碎碎叨叨地念着什么“玫瑰”“我的钱”之类的话语……
“……在那之后,我便与秦墨建了这魂萦宫。”陆遥笑着对林清道。
林清等人已赶了四天路了。
因着林清有伤,陆遥不让秦墨把车赶快。这回程的速度比来时更慢了些。一路上,几人走走停停,偶尔下车看看风景,甚是惬意。
“为何取名魂萦宫?”林清问他。
“嗯……为一人,魂牵梦萦。”陆遥道,“我不想瞒你,我当初建这魂萦宫,只是为了那个少年。为了能找到他,也为了在找到他以后,给他一个依靠。可谁曾想到,还未能等我见到他,他已死了。”
“在得知他死讯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找不到我生存的意义,我不知我为何要活在这世上。”陆遥轻叹一声道,“我本就没有亲人,唯一的牵挂又死了,那时的我就像是大海里的一片孤舟,无处安身。”
“好在,我遇到了你。”陆遥看着林清,弯了弯眸子,“也许……上天要我活着,就是为了让我有一天能遇见你。”
“其实初见你时,我便对你动了情。可那时的我不愿承认那异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