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林诗语问他。
“我……”
还未等李温煦将名字说出口,门外忽然闯入了一大波身穿护甲的护卫,为首一人进屋后,一把将李温煦拉开,拔剑直指林诗语,另一人则下跪道,“请少主赎罪,属下救驾来迟。”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诗语着实愣了愣,她眼眸微寒,指尖一动就要对持剑的侍卫出手。
“二十六号住手——!”李温煦赶忙制止道,“不要对林姐姐出手!她是来救我的。”
“林……姐姐……?”二十六号狐疑地看着林诗语。
林诗语见李温煦将人拦了下来,便将眼底的寒意收了,神情恢复先前的温和模样,似是不解地看着周围的护卫。
“哎你,你还不快把剑给我放下。”李温煦见二十六号扔持着剑指着林诗语,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将他的剑强行按了下来。
然后李温煦满脸歉意地对林诗语道:“姐姐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些人是我家家仆,他们做事比较莽撞,方才吓着你了,真是抱歉。”
林诗语淡淡一笑,“无碍。”
李温煦又挥挥手对二十六号道:“你留下,其他人回去吧,我没事。”
“少主。”二十六号沉声道,“老爷在大发雷霆,因为你的不辞而行和突然失踪。”
李温煦一愣,看向他。
“老爷说,今日晌午之前见不到您的人的话。”二十六号顿了顿,“他就要了小人的命。”
“可……”李温煦看了林诗语一眼,又看了看二十六号,见二十六号一脸严肃的样子,只得撇撇嘴嗫嚅道,“我知道了。”
他无奈地对林诗语道:“姐姐抱歉,我家里人……呃……担心我的安危,我得先回家去报个平安,今日不便久留了,这便要离去了。来日我再找机会答谢姐姐。”
林诗语道:“没事,不用。”
“要的要的,我还想与姐姐多说说话。”李温煦一笑,“对了,方才姐姐问我的名字,我叫……”
“咳。”一旁的二十六号重重咳了一声。
李温煦瞪了他一眼,心道我也不会随意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她,以免给她带来麻烦。
他想了想道:“我姓‘木’,叫……‘木水昫’。”
我将“我”的“一半”拆给她,这总可以吧。
“‘木水昫’……?”林诗语念叨了一遍。
“嗯。”
“好奇怪的名字。”林诗语道。
“咳咳咳。”
“啊,不是。”林诗语忙补道,“虽然奇怪了点,但其实……其实还是挺好听的。”
“嗯……”
“少主,已临近正午了,请您勿要再耽搁了。”二十六号出声道。
李温煦看了眼天色,只得同林诗语告别,“那姐姐,我这便告辞了,改日再见。”
林诗语道:“木公子慢走,下次出门莫要再乱吃陌生人塞的东西了。”
“嗯。”
……嗯?
等李温煦坐上马车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就是好奇吃了不知道哪个小摊贩塞来的试吃品,才逐渐意识模糊的。
如此说来,这位姐姐居然从自己被迷晕时就开始跟着了……?
“二十六号。”李温煦喊道。
“属下在。”马车车顶传来一人的声音。
“帮我查一下林姐姐的身份。”
“是。”
即便李温煦不提,二十六号本也打算去查一下的,毕竟方才在与这位林姓姑娘的短暂照面中,他能确切地感受到她的身手不一般。
待李温煦等人离去不久后,另一支队伍来到了林诗语所在的房门口,队伍里的人各自押解着另一批人在林诗语面前跪下,为首一人道,“禀大小姐,屋内的贼寇已尽数捉拿完毕,听凭大小姐发落。”
“先压回府里,之后等父亲回来再做处置。”
“是。”
·
李温煦被护卫们送回了宫里,他果不其然地……被禁了足。
皇帝在盛怒之下原是禁了他六个月足的,后在李温煦的倚宠卖俏和皇后的耐心劝慰下,将其六个月的禁足“减刑”到了三个月。
可即便是三个月,还是让李温煦无聊了个透顶。
他每日只能在自己的寝殿里来回打转和……画林诗语。
“殿下,您这是打算开个画展吗?”二十六号从屋外推门进来,无奈地看着满地的画纸。
“嗯?二十六号你回来了。”李温煦随手把毛笔往后一丢,也不管满地的墨汁,兴冲冲地朝二十六号走去。
“怎么样,查到些什么了?”
“回殿下,她是大将军林苋(xian)的女儿,她还有个哥哥,叫林义燃,是本朝最年轻的武科状元,您或许曾有所耳闻。”二十六号道。
“姐姐她是林苋的女儿?怎么会?我先前听说林苋的女儿温怯、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