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流猛窜而起,直逼心口,他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歪倒在邱争身上。
身下的人被砸了一下,呼吸一滞,似乎是想醒来,最终却没醒过来。
执蔚鼻尖正好落在邱争颈侧,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从腺体里爬出来,在血管里横行噬咬,又麻又痒,四肢百骸的血ye冷热交替,额间冒出冷汗。
无法形容的焦灼感在他体内激烈碰撞。
执蔚双眸迷离,大脑里一片混沌,绞成一团乱麻,不知名的渴望在他灵魂深处叫嚣着。
邱争身体散发着的温度吸引着他,他不由自主的贴上去,却还觉得不够一般,扯开被子,与这人紧紧挨在一起。
隔着一层纯白的研究服,能感受到邱争结实的胸膛,温暖的体热,执蔚快速缠上去,像是饥饿的松鼠抱住了美味的大坚果,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妈的……我到底在干嘛?
执蔚快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信息素总算消散得差不多了,邱争从应激状态中脱离出来,呼吸凝滞了一瞬,缓缓睁开眼。
接着邱争就看到了贴在自己身侧的执蔚,他面色倏地通红,浑身僵硬。
“你……怎么回事?”邱争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俩一起躺在床上,很快又听见执蔚反常的呼吸声。
“别问……你让我靠一靠就行,”执蔚故作理直气壮,继续抱着他不放。
邱争头皮发麻,执蔚滚烫的呼吸呼哧呼哧喷洒在他后颈上,那块皮肤浮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邱争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前的蓝发alpha俊脸通红,眼睛也红得十分不正常,眉峰紧紧皱着,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条淌下来,鼻翼阖张,胸口不断起伏,像是……
像是alpha易感期的终极状态……
邱争肝胆俱颤,急忙按下床边的呼叫铃:“你撑一下,我让护士过来给你注射抑制剂。”
执蔚此刻脑海里翻江倒海,浑身血气逆流暴走,身体里仿佛有一头猛兽正在翻天搅地,只剩眼前两片淡茶色的嘴唇还吧嗒吧嗒动个不停。
好吵!不要再说了!
执蔚头昏脑涨,被体内那只怪兽驱使着仰头堵住了那张嘴。
于是邱争也疯了。
他的嘴唇被执蔚粗暴地咬住,他下意识推拒,又被执蔚用力的压在枕头,右手虎口紧紧的钳住他的下颌骨。
两位顶级alpha势均力敌,且都处在深度易感状态,一时间激烈挣扎拉扯起来。
执蔚始终不肯放掉他的嘴唇,一次次缠上来,强势且不遗余力地掠夺,牙齿碰在一起,嘴角被咬破,漫上腥甜的味道。
邱争的呼吸也彻底乱了,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他抢夺一空,冷白的脸颊变得绯红,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憋的。
然而正在发疯的执蔚反而愈发不知足,滚烫的胸膛贴上来,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邱争后颈的手,时轻时重地揉捏起来。
“你清醒一点!看清楚,我也是alpha!”
邱争被揉得头皮发麻,止不住战栗,使劲推开执蔚,侧过头去拼命呼吸着珍贵的空气。
执蔚死死按住他,一双总是嚣张上挑的瑞凤眼此刻红红的,额角的蓝发在挣扎之中散落下来,零零碎碎的散在鬓边,衬得那双蓝眼睛愈发璀璨夺目,又带了一丝勾人的性感。
“alpha就alpha,干的就是alpha。”
“你要干谁?”
邱争被执蔚的混话激起了怒意,眼瞳猩红,却又被易感期的生理表象迷惑了心神。
漂亮的蓝发alpha在他眼中变成了一株鸢尾花,撩人,艳丽,却带着麻痹神经的剧毒,彻底侵占了他的眼睛和灵魂。
邱争呼吸一重,执蔚火热的嘴唇正沿着他锐利的鬓角线条亲吻而下,留下一串被吮得发红的印子和shi漉漉的水痕,他的唇舌游走到耳后一小片肌肤的时候,邱争浑身一抖,低喘一声,被他彻底挑起了情欲。
物极必反,他禁欲太久,热chao一旦反扑,根本无法抵挡。
邱争知道此时最好的处置方法是上报研究事故,用医疗手段压制他和执蔚的易感状态,但他被蛊惑了,他卑鄙地想要任由这场事故变成意外。
他不得不再次承认执蔚是特别的,这只蓝鸟太张扬,太惹眼,有种跨越性别的吸引力,在他枯燥乏味的灵魂上信笔涂鸦,搅乱了他那颗冷硬的心。
他这一生都在遵循规则,刻板教条地活着,执蔚就是最大的意外。
那就荒唐一场,背叛信仰,背叛规则,是罪,是孽,是缘,都随他。
执蔚感觉到邱争身体明显的变化,更加发狠地舔咬那一处敏感地带。
这一舔顿时舔出了一身火,邱争几乎是瞬间把人反按在床上。
暴戾的吻像狂风暴雨般劈头盖脸向执蔚砸来,执蔚什么时候经受过这种挑衅,极力反攻,和邱争化成了两团火焰,抛却所有纠缠在一处。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