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怎么现在才说出来?”
陶洛清恨不得掐死贺商越。
当着房正明面他没办法,还有贺商越的父亲也在场,陶洛清眼神不知该往哪里落——谁知这样的场合贺商越都不放过,会将这件事拿出来说。
贺商越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将陶洛清的手拉到自己掌心后,任着陶洛清用指甲蹂丨躏自己的掌心。
贺商越开口非常自然,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我们在一起挺久了,就是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时机说出来。这几天是打算说的,结果万黎又出了事。”
房正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陶洛清避开不是,不避又心虚,充满慈爱的长辈目光其实让他心里温暖,于是更觉得贺商越极度可恶。
“……唉,万黎的事情,的确是我没想到啊。”房正明叹了声气,“我到现在还觉得像是假的,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说变就变成了这样。”
“他不是变成了这样,他只是一直隐藏着自己,现在暴露出来罢了。”贺成业接道,“别再多想了,这是他自己该承受的。”
“算了,的确是不想好,说多了也只是增加难过。”房正明看向他们,“还是跟我说说,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吧。”
贺商越又要抢答。
被房正明制止:“你就别说了,让我听小陶说。”
陶洛清觉得那还是让贺商越来说比较好,他现在开口可能只想把贺商越臭骂一顿。
陶洛清说不好什么话,太突然了,贺商越根本就没跟他商量过这件事。
只能保持面上的平静不崩,挤着笑说:“……房伯伯,还是下次再说这些事吧。”
“害羞了?”房正明没有强迫他,“那好,就下次再告诉我吧,以后多多来看我,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你现在住哪里了?搬新地方了?”
“……嗯,不过也没有很远,还是挺近的。”
“那是时候搬回来了。”房正明道,“原先你住的那屋我一直留着,没有租出去。”
陶洛清莫名很感动,房正明一直都对他很好。
这么好的房正明,怎么唯一的外孙会是那么气人的东西。
陶洛清没能拒绝,顺着应了:“……嗯,好。”
贺成业没有多坐,他们来了不久后,他就先走了。
贺商越跟陶洛清陪了房正明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才回去。
房正明还舍不得:“你要走自己走,让小陶留下来陪陪我。”
当时陶洛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贺商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把他怀孕的事情给说出来——要真这样,他原地按死贺商越一了百了。
好在没有,贺商越好好说道:“洛清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明天我再带他来看你,或者晚上我们再来,行吗?”
房正明一想也是,陶洛清好久没来看他,一定也忙。
他道:“那你们晚上再来看我啊,陪我吃晚饭,医院不是老年人能待的地方,老年人待在这里会特别难过。”
“好,我们晚上再过来,陪你吃晚饭。”
*
两人走出医院大楼,还没上车,陶洛清就抡起拳头打人——真的打,一拳抡在贺商越脸上,贺商越毫无防备,被他打退了好几步。
门口走来过去的人不少,还有一个保安,看到这幕都以为这两人是要打架。
保安过去:“这里不可以打架啊。”
贺商越忙道:“没事没事,这是我老婆,跟我闹脾气罢了。”
然后拉着陶洛清走了。
陶洛清已经知道贺商越这家伙没救了,也不想跟他争执,所以刚才直接给了那么一拳。
走到车边上时,贺商越想说点软和的话:“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么说,但你看我外公听到后多高兴,这两天他就没笑过,今天你来,他第一次笑了。”
贺商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清楚,就是看在房正明面子上,才只给了贺商越一拳。
陶洛清语气凶凶:“滚去开车。”
贺商越立刻解锁,打开车门:“别生气了,上车吧。”
陶洛清哼着坐了进去。
现在陶洛清脾气大了,不像以前那样腼腆内向说个话还会脸红,竟然都会动手了。
但贺商越没有意见,他觉得这样生气勃勃的陶洛清也很好,同样招人喜欢。
开车送陶洛清回去,贺商越仗着陶洛清不敢在车上跟自己动手,说道:“刚才那样算家暴了,是家暴了吧,你刚才家暴了我吧。”
“停车!”
贺商越连忙住嘴。
肚子里有种就是不一样,贺商越不敢惹。
贺商越先送陶洛清去吃饭,吃过了饭后,两个人去了趟超市。
晚上要再去医院看房正明,陶洛清想做点东西给房正明带去——他本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