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瑜笑着转身之后才快速地拿过盒子放到腿上,轻轻地掀开看了看。
钢笔是淡青色的,下面刻着三朵大小不一样的荷花,真的很好看。
王瑜走后,路妄小心翼翼地将钢笔装好,然后将铁盒子塞进了包里。
明靳坐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么宝贝?”
“关你什么事儿?”路妄撇了撇嘴,他当然宝贝了!
“也对,这送礼物,重要的是心意,就像你送我的生日礼物,里面就含有贵重的心意,我应该格外珍重,对吧?”明靳拱了拱路妄的胳膊,笑得有些得意。
路妄鼻子一皱,不高兴地看着他问:“你还记得咱俩打得赌吗?这次是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明靳:“如果我记得没错,我的分数比你高,所以……”应该是你输了。
“我不管!我就是赢了!我说我赢了就赢了!”
“……好,我记得。”明靳点头:“有什么条件?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丝毫不心虚的路妄欣慰地笑了笑:“那你可以走了。”
“……”明靳嘴角的笑意僵住,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不安。
果然,下一秒就听路妄冷声说:“我的条件就是让你搬走,别坐我旁边,行吗?”
必须得和明小三保持距离!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不行。”明靳声音不低,也不顾前面同学转身看过来,只直勾勾地盯着路妄。
路妄一动不动:“一分钟还没过去,你应该还记得你刚刚说过什么吧?我既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需要你干嘛,只需要你搬起你的小课桌挪开,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难!可难了,上刀山下火海是身上疼,让我搬走,让我离开你,这是往我心口上扎刀子。”明靳猛地抱住路妄的胳膊,“我做错什么了?”
“你错在是个神经病!”路妄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只得无语地呼了口气。
明靳见状往前凑了凑,苦兮兮地说:“我错了,你别赶我。”
“死开点儿。”路妄斜眼,觉得他曾经可能是看错明靳了,原以为是个装清高装斯文的假正经,结果是神经病烦人Jingrou麻鬼死无赖!
“哎呀路哥!明神都认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呗!”
坐在讲台上守课的张轲有些担心地看着路妄和明靳那角落,老气横秋地劝慰说:“两个人相处,总会有些摩擦的,但只要一方认错,什么事儿都可以再商量的。”
路妄:“……”
大哥,你在庄严圣洁的教室里露出那样的眼神,说出这样的话,好吗?
“就是!我男神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路妄你不要太过分了!”岳菱又心疼又心酸地看着明靳,然后朝路妄做了个口型。
你——个——渣——男!
路妄:“……”
我他妈……算了。
明靳嘴角微微勾起,双目却满是苦楚,他挥了挥手,万分悲凉道:“你们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贪心了,路妄你不要生气,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狗屁放完,明靳无奈地松开手,起身搬起自己的桌子欲要离开。
路妄捂着脸做了几次深呼吸,再放下手睁开眼的时候,与全班几十双“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的指责眼神对上,路妄头皮发麻,猛地攥住明靳后腰上的衣料。
“你别走,给我坐——”
“遵命!”
“咚”的一声,课桌回到原位,将路妄的课桌往里头一挤,紧紧地挨在一起。
对于高三学子来说,能明目张胆偷懒的时机莫过于星期一的升旗仪式和每天的大课间,因此就算许多人连眼睛都睁不太开,脚下的步伐却是欢快愉悦的。
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路妄依旧站在十二班的最后,领导们的话,他是左耳不进右耳不出,睁着眼入定修仙这本事,他自认高人一等。
“下面有请优秀学生代表——十二班明靳同学上台发言!”
负责主持的同学快步离开方台,另一边楼梯,将校服穿得一丝不苟的男生迈步走到了宣讲台上。
“唉,明哥是真几把帅啊!”
随着这一声充满崇拜的夸赞,一只手臂搭上了路妄的胳膊。
专心致志玩着消消乐的路妄抬头扫了眼宣讲台上的人,嘲讽一笑:“帅个屁,书呆子一个,有我帅吗?”
“我明哥哪里是书呆子了?就算是!那也是全世界最帅、最好的书呆子!”隔壁的纪敬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过来。
刚说完就遭到一记脚踢,路妄揣好手机,眼神凉凉的:“你皮痒了是吧?”
“没……”纪敬敢怒不敢言,伸出手指戳了戳白寅越的背。
白寅越咳了一声:“戳我干嘛?”
“你看他好凶!我就说了句大实话他就踢我!”
“活该!”白寅越凉凉一笑:“他敢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