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鬼差勾走,而那新娘子却丢了。”亡灵说着说着见墨倚楼这位公子听得入神,便说得愈发起劲,飘到他身边道:“这小少爷生前便是个认死眼的倔脾气,还未尝过人事就这么走了,哪能甘心?之后他便成了这酆城内的游魂,四处游荡,若是有哪家又有了喜事,他便悄摸摸地飘到人房梁上去偷窥那房中事……”
“啧啧,”墨倚楼听到此不由道,“这小少爷莫不是未尝人事,死后生了执念。”
“正是。”亡灵嘿嘿嘿地凑在他耳旁发笑。
殷无常似看不过眼,挥袖便将他打落在地,冷声道:“继续。”
那亡灵被扇在地上,浑身疼痛,不由战战兢兢地飘起来,老实道:“总之那小少爷后来为了还愿,一尝其中滋味,附在了冲喜的新娘身上,没料想,那夜后,新郎未有事,反倒是新娘生了场大病。小少爷怕担责,闹出人命,没敢再附身。只不过之后那新娘一连几日Jing神不济,眼底发青。”
“再后来她竟怀了胎,被诊出是死胎,胎死腹中后,吓得连夜逃出了那家院落。那家大少爷不知,夜里逮着担心前来探望的小少爷,也不知自己认错了人。一来二往的,屋内常常传来两人的声音,吓得守夜的小厮提着灯乱跑。这家人才发现自家大少爷鬼迷心窍了。”
“之后,这家老爷急忙寻了方士前来驱鬼。小少爷生前弱如拂柳,死后也只是个小鬼,几道符咒就吓得没敢再靠近,便灰溜溜地回了这座生前自家的宅院。”
墨倚楼听了好半天,也未能听出个始末来,打着哈欠懒懒道:“你既然说了小少爷不过是个弱鬼,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就能布下这处宅院的禁制来。”
那亡灵唏嘘道:“这鬼嘛,若是心思澄澈自然弱,但若执念怨气愈深,或若沾了人命,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殷无常蹙眉:“你是说他后来沾了人命?”
“这可不!否则他哪来那么大本事……”亡灵话未说完,便被暗处一根冷箭击中,当场散了。
墨倚楼立即应声抬头寻去。
“什么人?”
殷无常凝神静听,挥袖击去,似打到了什么屏障上一般,挥出的灵力散开。
他这时才察觉到自己似有些不对劲,这副身体比自己之前弱了许多。
墨倚楼听故事听到一半,甚是无奈,他伸手拉拉殷无常的袖子:“我困了。”说罢,便倒在床上枕着双手,懒懒闭目道,“你听出了些什么……”
殷无常见他躺下,便十分自觉且自然地躺在他身侧。
听到身旁的动静,墨倚楼僵了下,随即又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毕竟被他捅过一刀,心里不发怵是不可能的。
他听到殷无常冷静的声音:“尊上,此屋内Yin气极重,其中禁制颇为蛮横,不过我能寻到不止一个亡灵的气息。”
“大人英明!”空中又飘来刚刚那只小鬼的声音。
墨倚楼乐了,坐起来看他:“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被那只箭扎碎了?”亡灵狡黠接话,“怎么会呢?”他飘在空中嬉笑道。
“刚刚那是?”
“那个呀,”小鬼脸色变了又变,哀呼道,“可不就是那变成了厉鬼,蛮横霸道的小少爷嘛!”
“他?”墨倚楼讶然。
小鬼:“对呀,我就是他生前被卖身为奴伺候在他身边的小书童。”他说着还伤心地掉了几滴鬼泪下来,掉在地上,瞬间便蒸发成了雾气。
殷无常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哦?那照你这么说,你应当很是了解这小少爷的脾气,那你可知,我们应当如何,才能顺利化去他的怨气,渡他往生,从而成功从这扇喜门出去。”墨倚楼问道。
“喜门?”殷无常似乎对自己此时的处境甚不了解。
那亡灵反倒了然,嘿嘿道:“小少爷向来喜欢窥房看戏,你们若能了他心愿,看得他开心了,许不定就跳出来,到时候狱主大人还不为所欲为?”
墨倚楼汗然,这小鬼真挺……真是有其主便有其奴。
演戏?活春宫?
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出了馊主意的小鬼说完便了去无痕,飘了个没影。
徒留他们二人还挤在一张床上。
没错,是真挤。墨倚楼生生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就怕与他过分亲密。
虽说墨倚楼前世是馋他殷无常的身子,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现在可不再是之前那个耽于美色之人,绝不会再掉进同个坑里两回。
绝不!
墨倚楼立即侧着身子背对着殷无常,心里还在想着那小鬼的话是否该尽信。
他身后的殷无常见他背着自己,瘦削的背部线条展现在他面前,丝滑的红鸾锦缎在屋内的烛光下愈加旖旎。他不是扭捏的人,况且与墨倚楼做那事时他也并非不愉悦。若说墨倚楼是及时行乐之人,还偶尔会节制,他这一身兽血之人又怎会克制。
只不过他的血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