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但是听别人说,而且这些还都是骂许婆子的,她就觉得浑身舒坦,要不是现在还要装晕,她都要高兴得笑出声来了,这会儿都憋笑憋得辛苦了。
苗翠兰见小妹真的口无遮拦,“卵-蛋”这种话说得毫不避讳,也不知道前面的司机有没有听到,立刻伸手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两巴掌。
“得了得了,你真是比我们这些到场的人知道的还清楚,也不知道谁告诉你的,还这么详细。”
“哼,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用特地问,早起遛弯就能听一耳朵回来。村里十个老娘们儿八个爱说,剩下的两个,一个是我闷葫芦的大姐,另一个是我要脸的二姐。”她还显摆起来了。
“吴大癞子说这些话,许家人啥反应?”白素琴把话题扯了回来。
“还能啥反应,许老头都快气炸了,吴大癞子这是当着全村人的面儿,把他的脸往死里踩啊,当场就要打他,被他两个儿子拦下了。吴大癞子那东西就不是啥好人,更不会见好就收,还直嚷嚷什么敢打他他立刻就要去公安局报案,还说许婆子就是相中他了,要不然怎么一进屋就直勾勾盯着他卵-蛋看,肯定是许老头不中用了,许婆子才盯上别的老头,他身体状如牛,绝对不像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
苗翠菊边说边啧了两声,许爱丽仔细盯着她瞧,就见她红光满面,浑身都充满了亢奋的劲儿,比她刚上车那会儿还要神采奕奕。
许爱丽也跟着她在心里啧了两声,哎妈呀,这个年代女人聊八卦,跟现代买包包的状况应该差不多了,简直是包治百病了。说句三八的话,聊八卦时的苗翠菊,活像是春宵几度过似的,眼角眉梢都带着被滋润的喜色。
“吴大癞子这话太不中听了。”
哪怕是跟许婆子有仇怨的白素琴,都听不下去这个话,太侮辱人了。
“可不是嘛,许老头哪儿能让着他。都不用许老头动手,许老二那憨货就松开了亲爹的手,不止不拦着,还一马当先冲上去,照着吴大癞子的腿-裆就踢了过去,边踢边骂他,‘我让你身体壮如牛,这一下让你连男人都当不成。’,吴大癞子当场就瘫了,边捂着裆边打滚着嚎。许老二这还不够,冲着他吐唾沫,说‘就你这个怂样还想当我后爹,呸,我娘就算眼瞎了也看不上你!’”
许爱丽听得直咽口水,完全是被紧张的气氛给牵动的。
她现在就非常后悔,啊啊啊,早知道这么Jing彩,她一定不装晕了,天呐,这都动手打起来了,而且各种粗话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光想一想她都觉得热血沸腾。
“继续啊!”苗翠兰见她啧了半天没下文了,顿时有些憋屈,立刻拍了拍她的肩膀。
“嘿,二姐,你不是亲眼瞧见了吗?还这么着急,也等我喝口水的啊!”
苗翠菊出门准备特别充分,左边挎着军用挎包,右边挎着军用水壶,此时她就把水壶盖子拧开,喝了一大口,又递给旁边的苗翠兰。
许爱丽之前看到她这个造型的时候,差点被雷到了,左右各挎一个,真的有?点土。
不过这副造型在七十年代,那可是洋气的表现,家里没钱或者没军人亲戚的,还真搞不到这两样,整个红旗生产队,也就苗翠菊能这么打扮了。
“我不渴,素琴,你喝吗?”
白素琴摇了摇手,苗翠菊见没人口渴,便把水壶接了过来,继续她的八卦,不过她的情绪rou眼可见的低落了下来,还长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不爱说了,我家的混蛋大春出场了。呵,你说他们父子俩多可笑,建国回来骗我说没啥事儿,结果大春留在那里看热闹。我今儿早上问这臭小子,他一个屁都不肯放,再问就直接上山锻炼了,就他这闷葫芦的性子,肯定要打一辈子光棍,哪个小姑娘瞎了眼看上他啊!”
苗翠兰明显不同意:“大春那是心里有数,跟妹夫一样有啥不好的,嘴上话不多,办事牢靠才是真的。”
苗翠菊梗着脖子道:“他爹也是头闷驴。”
“那你还嫁?”
苗翠菊被她堵住了,停了两秒才道:“成吧,我家大春以后肯定要找个漂亮姑娘。毕竟长得好看的姑娘,眼神都不太好使,才会看着这种闷驴。”
她的话音落下之后,拖拉机后车篓里就陷入了一片寂静,真是不知道她要夸人还是损人。
“你这张嘴啊,成也是它败也是它,悠着点。”苗翠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还说不说了,不说我说了。”
“说,谁不让我说,我跟谁急!”苗翠菊一听这话,当场又变得Jing神抖擞起来。
“几个干部都想上前拦着,偏偏许老头和他两个儿子才叫真的健壮如牛,那已经快气疯了,到时候再没拦住再把火拱起来了,变成半个村的男人打起来那也不好收场啊。就在这时候桌上的煤油灯被人给灭了,除了窗口照进来的月光,其余乌漆嘛黑一片,大家问怎么灭灯了,大春就说许老太冲进来,不是为了吴大癞子,而是为了这盏煤油灯。本来大家都不相信,还笑话他呢,说他年纪小别瞎掺和。结果一直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