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撒开手。
许爱秀已经执念了,她只看到自己受了多少苦,有多么的不公平,却不想想她上辈子的悲剧,从来都不是家人造成的,而是时运不济,以及最后她自己选择跟一个男人私奔。
白素琴不知道许爱秀后半生的事情,所以在她眼里,现在的秀儿还是她听话懂事的大闺女,哪怕犯了些错,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大姐,这事儿是四水误会了,那我当时质问你,你为什么不纠正,而是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之后更是跑去把nai找来对付我。nai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在妈晕倒的时候,你去把她找来,究竟是为了照顾妈,还是让她趁机把家里掏空的?”
许爱丽无法保持沉默了,她非常能理解白素琴的犹豫,这不是优柔寡断,而是一位爱护女儿的母亲,很难把亲女儿往恶意的方面想,更何况这位大闺女之前还是那么聪明懂事。
如果她不是后来者,清楚的知道书中后续发展,而是原本的那个二丫,想必也会原谅姐姐的,甚至觉得?是姐姐受了很多苦,总是让着她。
眼看白素琴又要被她感动了,许爱秀心里一阵得意。
虽说她前半生傻乎乎的为这个家奉献,但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的,比如她只要哭诉自己有多难,有多不容易,都在照顾弟弟妹妹,白素琴就会败下阵来,真心实意的心疼她,简直犹如手握尚方宝剑一样。
结果她的心刚放一半,就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不由得暗恨,果然她跟丽丫就是不对付,这个死丫头上辈子就气人。
许爱秀脖子往前一伸,直接怼了回去:“那也是因为你太气人了,我出来你又跟我吵,还用蛇往我脸上掼,我那火气噌噌噌的,对亲姐姐简直犹如仇人,我为啥要帮你说话。至于为啥找nai来,我是去找爷爷的,爷爷还是明事理的。只是我当时被你打哭了,气得跳脚,也没想那么多,脑子里简直乱成一锅粥了,也没转过弯来,想着去找长根叔家。”
她之前就一直被二丫那种歪理胡说八道气得头疼,还非要装出一副理直气壮,如今她反过来,也这么说一通,让二丫尝尝这滋味儿。
她说完之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许爱丽的身上,想从她的脸上找到气急败坏的表情,不过显然现实让她失望了。
许爱丽听她这么说,并没有生气,相反还勾着唇露出了一抹笑容,讽刺至极。
“大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合着最后这事儿说来说去,全是我和小弟的错了。是小弟误会你在先,之后又是我和你吵让你生气了,所以才弄得你骑虎难下,将错就错,让nai带着大伯来欺负我。我晕倒,也是我活该咯?”她也撑着坐了起来,直勾勾地回望过去,完全就不准备示弱。
“是你先跟小弟没说清楚,又是你在我跟小弟爆发争吵的时候,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过了许久才舍得出来。之后更是把脏水往我头上泼,你别张嘴辩解,我不想听。反正妈当时晕了,院子里就我们姐弟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看妈信谁了,没意思,这非常没意思。”
许爱丽一看她还要开口说话,立刻就制止了,根本不让她有插嘴的机会。
“你一直说你听话懂事,如果妈不信你,而信我们,是不是又让你受委屈了?这么多年,我就想问问你受了啥委屈啊?家里的钱和粮都是你管,你吃得不好,难道我们就吃得好吗?哪个吃得不是一样的东西啊,饭是我做,衣裳是我洗,小弟出去抓了知了猴,都让你多吃说你辛苦了。全家都觉得你不容易,你倒是说,当着大家的面儿说清楚了,你委屈在哪儿?免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是地主老财,让你当牛做马伺候一大家子呢,分明我是你丫鬟,伺候你呀!”
许爱丽直接把事儿挑明了,便宜姐姐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委屈嘛,是这个家里承受最多苦的人,那就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让大家一起评判评判,她心中的委屈到底算不算委屈。
许爱秀听到她的话,一张嘴就想把自己的委屈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来,可是当她真的要说出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这些所谓的委屈,全都是前世在白素琴死后发生的。
在亲妈没死之前,她还没扛起这个家的重担,什么都是白素琴规划好的,兄弟姐妹之间都是相亲相爱的,哪怕是有些小摩擦,那也坚决不过夜,很快就和好了,哪有什么委屈可言。
这让她怎么说?
三双眼睛全都认真地盯着她看,显然在等她把委屈说出来,可是她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脸色都涨得通红,不知是急得,还是臊得。
看着她这副憋屈的模样,许爱丽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她就知道。
“看样子大姐也找不出来值得说的委屈,毕竟这个家就三间小破屋,穷得一眼都能看到底,别人家男娃过得比女娃好,我家却不这样,大家吃喝都是一样的。虽然吃得不咋好,但是爹妈都很疼我们,过得很开心。之前我俩打架,就是很普通的姐妹拌嘴,之前又不是没打过,我最后还给你赔礼了,去山上挖野菜,那蛇我也准备给你们炖汤,结果我回来四水先对我拳打脚踢的,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