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去通报一声。”
“有劳小哥了。”
很快花三童就跟着小厮一起从府里出来了,见到是宋繇之后,脸上虽带着微笑,却隐隐有些茫然。
他对宋繇一点印象都没有。
宋繇当初用的不是这张脸。
“花三公子,看样子你是不记得我了。”宋繇道,虽没有责备之意,花三童也觉得尴尬。
“在下记性不大好,还请姑娘给提个醒……”他跟花满楼是亲兄弟,样貌上也多有相似。花三童的气质没有花满楼那样柔和纯粹,他的温柔是一种儒雅,还带着一点不明显的Jing明,比起花满楼来要更成熟一些。
“确实为难花公子了,咱们确实算不上熟悉,只是一年前,在云和酒楼见过一面而已。当时花公子主动前来与小女交下朋友,没想到只有小女一人放在心上。”宋繇故作黯然。
“这……姑娘还请进来讲话,既然是朋友,花某总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花三童引着二人,边走边说。
宋繇道:“因为小女当时脸上覆着易容,所以花公子认不出来吧。”
“敢问小姐芳名?”
“当时小女迫于无奈,告诉公子了个假名字,名叫玉瑶,实则唤做宋瑶。不知公子可有印象?”
“原来是你!”花三童恍然大悟,“当时姑娘装扮与现在相去甚远,花某眼拙,对不住。”
宋繇轻轻叹了口气,“你也说相去甚远,认不出来自是应当,我没有怪罪公子的意思。”
“姑娘此次来府上,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花三童问道。
宋繇答:“这倒不是。我与这位楚公子前来江南,是为了寻陆小凤,想来花公子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陆小凤不在,我们便只好去拜访了不远处的花七公子,得知你们是兄弟,觉得甚是有缘,便想着过来拜访一番,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原来如此。”花三童道,“你们去见过七童了?他最近可好?”
“一切皆好。”
花三童直接带着两人来到了自己的院子,他住的地方也很大,有仆人殷勤照料着不会待客不周。
三人在院中坐下,楚留香从身上拿出他们提前买好的点心,花家不缺钱,他们不好意思空手而来,就带了点吃的。
花三童将东西收好,表达了谢意,吩咐下人将果盘茶水端来,向宋繇问自己最在意的问题:“姑娘为何,当时要用假的名字与面容?现在可方便说?”
他已经记起来了当时的见面,也想起了宋繇的身份。
从西域过来的魔教圣女。
这个身份实在太过敏感,它背后代表的势力神秘又庞大,且从未在中原出现过。如今圣女忽然现身,身上还带着数不清的秘密,让人不得不去想,魔教有什么Yin谋。
那个教派的名声可不太好,虽未有什么事迹在江湖中流传,单是神秘这一点,就足以令人心生恐惧。
宋繇轻轻点了点头,“今时不同往日,当然可以说。”
“我本就是中原人,在成为圣女之前从未去过西域,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被玉罗刹看中,打晕我带我去了西域,不顾反抗擅自将我立为圣女。他的儿子,少教主玉天宝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见我到来之后心生嫉妒,怕我会抢了他的位置,一直与我不和,更是……垂涎过我的容貌,想要……”他哽咽了一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将玉天宝打了一顿,他看起来伤的很重,从这之后玉罗刹才意识到,我与他儿子的矛盾,便遣我来了中原,好离少教主远远的。跟我一起过来的,还有他手下的许多人,正是那日你我相遇时,陪在我身边的人。”
花三童唏嘘道:“原来还有这样复杂的内情,宋姑娘受委屈了。”
楚留香从来没有听宋繇说起过在魔教的事,他知道宋繇这番话半真半假,却还是忍不住心疼。他从来没有见过玉罗刹,这个人在他心里也被宋繇丑化成了心思深沉,手段狠厉的角色,宋繇无辜受害者的形象深入人心。
楚留香问他,“你是如何逃脱的?”
“我……他们虽然监视我,毕竟还算是伺候我的奴才。我去找朋友,他们不会阻止。”
“你找的朋友是谁?”楚留香问道。
“西门吹雪。”宋繇直直的看向他,那是一种正视的目光,在这一刻,本注视的楚留香觉得他们两个人是完全平等的,而且心中只有彼此。宋繇道:“西门吹雪是我的朋友,而且你在他那里。去找他,最合适不过。”
楚留香先是怔然,然后从他堪比催眠般的眼神中醒过神来,接着又想起了宋繇讲过的,在西门吹雪那里住了一年多,后来直接嫁给了太平王,心中情绪复杂,非常难受。
“竟然是他。”花三童道,“没想到姑娘认识西门吹雪。这位少年剑客自一年前出现,至今仍未有过敌手。相传他为人冷厉,每年只出四次门,每一次出现都会杀死一个穷凶极恶的人。那些人多成名已久,西门吹雪少年之姿,前途不可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