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蔑视地嘲笑,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人,能值得他们这样严阵以待。
骑马的人比了个手势,一群人拿刀冲了过来,半点不留情朝宋繇身上砍去。
宋繇虽然闭着眼,却轻巧地躲开了他们的攻击。
“谁派你们来的?”他终于开口,声音宛如冰泉冷冽清澈,干净美好,却不带一丝感情。
“死人何必知道太多?”
“听口音,你们不是中原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西夏人。西夏地处偏远,只有与宋交界处最近,也最容易有利益冲突。西夏一品堂风头正盛,其中多为中原人……是慕容复让你们来的?我实在想不起来得罪过谁。”
如果楚留香在这里,肯定要说一句“你得罪的人还少吗”。但是他不在,宋繇有自知之明,但是没有逼数,只能想到慕容复一个人。
大概是因为时间最近。
“若是慕容复能为我们所用便好了,可惜不是。受死吧!”那是冷笑一声,喝道。
宋繇实在不想起来,比起打架,他更希望好好睡个午觉。
中午吃的荷叶糍耙还没消化好,剧烈运动容易胀气。
但是没办法,如果不动,他就被人打成筛子了。
……
楚留香买了两条鲈鱼。鲈鱼刺少,而且味道鲜美,怎么做都很合适。可惜一条鱼太小,没有办法做两个菜,如果是鮰鱼的话当然可以,只是鮰鱼不好买,他只好买了两条鲈鱼。
小厨房里的调料和葱姜还够,不需要再买,只要回去把鱼清理干净,将内脏掏出,便可以腌制了。
多腌制一会儿,等鱼rou入了味,差不多到了晚上,正好不会让宋繇饿肚子。
心里盘算着今日的安排,一踏进巷子里,楚留香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群人围堵在了宅院前面,大门被看守得很严实。
楚留香叹了口气,把两条鱼放到一边,摸摸它们的鱼鳞,“鱼老兄,只能麻烦你们在此等一会儿了,看来家里那位又惹了麻烦。你们可千万别被人偷走了,我可来不及再买第二次。”
讲完之后他运起轻功翻墙进入了院子里。
外面看守的士兵只觉得余光一闪,等转眼去看哪里还有人在。
“看错了吧。”他心道。
院子里面的场景要比外面狼狈得多。
宋繇嫌剑麻烦,随身携带的就是一条黑色的小皮鞭。
用鞭子打人,出人命的概率比使剑低一些,但是一鞭下去依然会皮开rou绽,地上灰色的石板已经有不少血渍。
楚留香先是打量了一遍宋繇,确定他干干净净的,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他自墙头翻下来,装作从室内出来。微笑说道,“有客人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宋繇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鱼呢?”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
宋繇道,“你站后面去,别在这儿挡着。他们是冲我来的,不让人心服口服,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找上头。”
楚留香站到了宋繇身后,看着他跟人对打。
以鞭子对弓箭,竟能取得优势,可见他的手法凌厉。
楚留香放下心来。
本是处于上风,可对面之人淡定自若,丝毫没有让门外人进来支援的意思,楚留香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边的西夏人骑在马上转了两圈,身后的士兵前仆后继,他只是冷眼看着,完全没有动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宋繇冷笑道。
“并非如此。”那人说,“在下早就得知阁下武功高强,又岂敢同你硬碰硬。”
“嗯?”
“只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了。”他道。
宋繇根本没想到,这些人与自己打,只不过是为了转移视线。
空气中没有任何异味,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力气逐渐流失,能站在这里已经尽了全力。双目微微刺痛,两行清泪自眼中流下,手里的鞭子也不知何时脱落。
宋繇没有动用内力,他甚至抬不起手来擦掉脸上的泪,只朦胧地看向楚留香那边,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朝自己靠近,不禁喊道,“你别过来!小心毒药!”
“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下。”楚留香还是走了过来。他有一套独特的呼吸方法,根本无需用鼻子。
几个西夏人接住了瘫软的宋繇,却被楚留香拦住了。他们见楚留香毫发无损,非常惊讶。
“你竟然不怕悲酥清风?”
“悲酥清风?好名字,可惜没有用做正途,用来做毒药的名字,未免太可惜了。”
楚留香看着不停流泪的宋繇,心里很急,面上却更加沉稳。
“你们是想让我动手,还是自己放了他?”
西夏人将短匕首架在了宋繇的脖子上,狞笑道,“你以为你有的选吗?”
楚留香叹了口气,“我当然有的选,阁下的中原话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