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想来也还是宋前辈的想法更加重要。”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宋繇红着眼问他。
楚留香心疼地给他擦擦眼泪,“想。”
他觉得已经够了,就等着宋繇松口。结果宋繇一把抱住他,微微曲起腿,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楚大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瑶瑶此生无憾。”
楚留香抱着他,一脸茫然。
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武当山上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第二天就被无情地赶下了山。
宋繇还算有点良心,给楚留香准备了很多银票,依依不舍地含着眼泪嘱咐他照顾好自己,一定要找个好姑娘成亲,不要再想着他了。
楚留香心情复杂地下了山。
他走之后,宋繇脸上少了笑容,整日愁眉不展。
几个师叔交流了他的情况,原本想让张三丰开解他,没想到却从张三丰口中得知了楚留香私下可能做过对宋繇伤害巨大的事,不由庆幸,还要把人赶走了。然后便是痛惜懊悔,他们可怜的侄女对此事半分不知,这种事情,做长辈的该如何开口?
又有哪个男人不会在意呢?难道要把她留在武当一辈子吗?
这对宋繇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
看着宋繇日复一日地愁眉不展,宋远桥去找了跟宋繇关系最好的三师弟,让俞岱岩劝劝他。
俞岱岩Jing神好了不少,但是四肢依然无法动弹,宋繇隔段时间就会去过去看他,陪他说说话。俞岱岩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跟宋繇聊起了楚留香。
他卧床不起,也很少打听外面的事情,此事故作不知,正好能看看,宋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繇给俞岱岩按摩着手臂,难得地沉默,两眼无神,看起来在想其他事情。
“瑶瑶最近闷闷不乐的,你那位心上人呢?跟他闹别扭了?”俞岱岩道。
“三叔别说了。”宋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着头心事重重。
“怎么了?连提都不让提?是谁欺负瑶瑶了?”
宋繇道:“楚留香走了,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他若轻易肯走,想来对你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深厚。你年纪还小,虽说武当山上男人很多,却终究与外人不一样,你长得这么好看,谁也不能保证有些人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靠近你的。”俞岱岩道。
宋繇呆呆地看着他,“三叔觉得……他根本就不喜欢我,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三叔记得你说过,他的女人缘很好,认识很多漂亮姑娘,是也不是?”
宋繇心酸开口,“是。”
“那他是不是也对别的姑娘很好?”
“……是。”宋繇脸色忽然苍白了下来,比常年卧床的俞岱岩还要苍白,他脆弱地望着床上的师叔,“三叔,我有点不太舒服,先告退了。”
俞岱岩很心疼,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等宋繇明白过来,就不会再惦记着那个男人了。
……
宋繇病了。
他在这档口感染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持续了好几天。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么一来,长辈们的误会更深了,就好像宋繇郁结于心,得了相思病一样,尤其是在他烧的最厉害的时候,宋远桥给他喂药,迷迷糊糊把爹当成了楚留香,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看着最疼爱的小辈昏昏沉沉病了数日,武当六侠都看不下去了。连瘫痪在床的俞二侠、殷六侠都让人抬着,过来亲自看望过他。
尤其是俞岱岩,他觉得宋繇生病跟自己那番话脱不了干系,心中又是懊悔又是自责。
最后宋青书提出了建议,“不如将楚公子请回来?瑶瑶一直这样虚弱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的担忧之前溢于言表,好像如果楚留香不回来,宋繇就会病死在床上一样。
“若是过段时间,瑶瑶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只能按青书说的做了。”
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几位长辈终于妥协。
可是还没等“果段日子”,就在他们做好决定的第二天,张无忌就带着黑玉断续膏回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楚留香。
张无忌拿出药膏,兴奋道:“太师父!大师伯二师伯、四师伯、七师叔,有了这个药,三师伯和六师叔的伤就有救了!此事还要多谢楚兄,楚兄武功高强,胆识过人,轻易便能探囊取物把东西拿出来!而且他为人谨慎,我们在玄冥二老的身上试过了,确实能救治被外物所伤的经脉!”
“是吗无忌好孩儿,若是三弟六弟知道了,肯定会开心。”张松溪道,“只是不知这药如何使用,多久才能好?”
“只需涂到身上即可。六师叔受伤的时日尚浅,大概过一个月便能康复,只是三师伯……恐怕很难恢复到与常人一般,仍需依靠拐杖行走。”张无忌道。
“比起瘫痪在床,终日被人照顾,已经再好不过了,无忌无需自责。”宋远桥安慰道,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