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凌厉起来。
因为雾气弥漫,加上四周一片漆黑,远离手电筒的苏瑾玥压根看不见娃娃的黑影在哪,只能凭着砍刀的位置,从一个方向不停地找机会盲砍。
哐!
一阵碰撞声响过,砍到娃娃了!
苏瑾玥还来不及激动,手上的刀刃就直直地从刀柄上掉了下来,他狼狈地往后退几步,心中知晓,这娃娃一看就是战斗力极强的Jing神体!
妈的,连武器都没了,打什么打?苏瑾玥一咬牙,按紧手中的土行符就开始准备逃逸。
暮色下,娃娃似乎有些茫然,他歪着脑袋,看了眼周围,又举起砍刀开始砍树,等砍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后,娃娃空灵的音色远远传来,随风消散。
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土里爬出来。童潼已经很淡定的拂下身上的鬼手,看见苏瑾玥的土色,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按摩得劲儿不?”
苏瑾玥:“……无聊!”
有着第一次娃娃的不安牌理出牌,两人接下来都谨慎了许多。想起屋内那上百个的娃娃,更是加紧了速度。
总不能让沈祁一人面对才是。
幽静漆黑的楼道里,一面色冷峻的青年拿着一个黑色的棍棒,在老旧的木板上轻轻踩踏。他在门的一米处顿住,试探性地伸出棍棒开门。
青年虽然离着大门很远,选的位置却很好。既保留了逃跑的空间,又能看清楚内部的具体情况。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呻yin,沈祁没有慌忙的进入,而是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还通过大敞的门看着里面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意外后,才谨慎的跨进屋子里,摸索着开了灯。
这是相对着小姑娘的另一间房,应该是这家的男女主人的房间。和满是粉红梦幻的房间不同,这里朴素极了,整个房间都是以白色色调为主,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除了必备的房间用品以外,没有什么装饰物。每个家具的边边角角都包裹着厚厚的棉布
,似乎是怕什么人撞到,就连可以移动的凳子椅子之类的物品都不见踪影。
难不成,这家人里有人是瞎子?
沈祁将疑惑藏在心中,继续打量着屋内。因为房间构成非常简单,省去了沈祁不少搜查的时间,他花了十分钟将屋子从头到脚的过了一遍,连衣柜与天花板之间的狭小缝隙都不放过。
最终,他只找到了一封信。
信封很薄,似乎只有两页纸,通体雪白,封皮上带着几笔重重的笔印。
沈祁垂着眼,仔细地将信封拆开,他拆信封的手法很繁琐,也很细致,信封几乎是没有损伤的就打开了。
里面确实有着两张纸,一张泛黄,字迹模糊,一张雪白,字迹潦草。
沈祁一张张的仔细浏览,白色的纸上似乎写的是一篇遗书,遗书的内容很简短,只有短短的两行字:为人子女,我深深痛恨着我的出生,作为丈夫,我也真情实感的悔恨这不完美的结合,我将会用生命去赎罪。
似乎心绪不稳,最后一句话的笔锋几乎可以戳破薄而坚硬的纸面。
沈祁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胸前的玉葫芦吊坠,第一次在天书里摸到实感的玉葫芦,让沈祁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他神色逐渐平静下来,看向另一张纸。
这张纸上似乎是一个咒术的记录,上面是用英文花体字书写的一个违禁的黑魔法,最上面的简介写着,当此术成功施展时,您将在负载体上重获新生。
而下面,则是一张阵法的布局图,旁边全面地介绍着各种需要的药品,咒语和步骤,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地方的字迹模糊不清,倒是看不真切。
在阵图上,一个简笔小人四肢大敞地躺在一个繁琐的法阵上,旁边散落着各种不知名的药剂,在最上面,一个画得很Jing致的巫师拿着一本书念着咒。
在最后一个阵图上,巫师和小人一起站在了一块,小人和巫师的对比,看着就像Jing心的装扮与粗制滥造的区别。
这又代表着什么呢?重生?复活?
爸爸举起斧头,砍下妈妈的头,扒了妹妹的皮做娃娃。这是最开始时,苏瑾玥带来的原版故事的情节。
若是由原来这版引申出来的话,对照外面砍人的妈妈娃娃,难不成,爸爸把
妈妈剥皮做成了娃娃?
那妹妹呢?妹妹又去哪了?还有,这里也一直没有看见爸爸的尸体,爸爸到底是死了,还是离开了?
沈祁轻轻的用手拂过雪白的信纸,总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虚情假意的妈妈,态度奇怪的爸爸,来历不明的娃娃,这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咻!”
一阵破风声响起,沈祁惊觉,用伸缩棒将格挡,一阵重物相撞声响起,沈祁定眼一看,居然是一个黑色的磁带!
他下意识地往磁带来源处看过去,只看见了一片碎花衣角。动作大于思考的他立刻拔腿就跟了上去,他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一次,会有重大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