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无一不令我佩服至极。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大都督那样的男子。而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自在舒心。”
这番肺腑之言,倒叫裴元惜无从劝起,“我不知道该如何劝你,世间之事谁也难以断定前好还是后好。旁人瞧着花团锦簇的日子未必是好,世人眼里的粗茶淡饭也未必真的的苦。”
裴元若道:“那你就别劝我了,我也想像你一样果断一回。便是日后我过得极不如意,至少我现在想随自己的心意。”
随心而活,还有什么让人阻拦的理由。
裴元惜沉默了。
一室静然之时,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元惜在里面?”宣平侯显然是在问赵姨娘。
赵姨娘回道:“大姑娘只肯见二姑娘,二姑娘已经进去有一会了。”
“有二娘劝着,大娘不会有事。”这是康氏的声音。
同宣平侯一起来的还有沈氏,沈氏低着声,“有一事我未同母亲和侯爷提过,前几日陈家主上门做客似乎想和我们结亲。”
康氏问:“还有这事?你为何不早说?”
“陈姑娘品性不端,又和元惜生了间隙。这门亲事我私心觉得不太好,便只是先和赵姨娘提了提,并未惊动母亲和侯爷。”
宣平侯眉头皱得死紧,因为谢氏之事,让他对陈家人厌恶至极。天下读书人最恨心术不正者,为了自己出头打压谢氏,陈家的行径为人所不耻。
他一皱眉,沈氏忙道:“我并没有应下,事关大姑娘的姻缘我自是慎之又重。左右思量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便婉言回绝了。不想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风言风语,到底有损大姑娘的名声。陈家家主托人给我送了口信,说他们相信我们侯府的门风,也信大姑娘的为人。若是我们侯府愿意,陈家还想结这门亲。”
赵姨娘望着紧闭的房门,眸光微闪。侯爷和夫人说话,老夫人也在场,自是轮不到她这个妾室插嘴。
宣平侯眉头已拧成一个川字,“此事不必再提。”
沈氏便闭了嘴。
康氏没说什么,如果不是其中还有陈家姑娘和二娘的事,这门亲事倒是要得。既然侯爷不看好陈家,她自是不会多言。
房间内的裴元若始终提着心,“二妹妹,想不到陈家竟然还愿意…”
“不必多想,父亲不会同意的。”裴元惜握住她的手,“不论你和郑琴师会如何,陈家都不是好归宿。”
这时外面有下人来报,说是一位姓郑的公子求见。
裴元若惊喜起身,发现不妥后又缓缓坐下,“他…他来了。二妹妹,你说他是不是来提亲的?”
郑琴师确实是来提亲的,陪同他一起上门的竟然是公冶楚。
裴家人见状,震惊之余是一头雾水。待郑琴师自报家让说自己祖籍洛河郑氏之时,宣平侯心下微动。
“洛河郑氏?你可是蒙城守将郑大将军的同族?”
早年镇守蒙城的是东山王府,东山王府出事后蒙城守将便换成李将军。公冶楚血洗太凌宫以雷霆手段掌握朝政后,蒙城自然要换成他自己的人。
郑琴师回道:“晚辈在家中行二,单名一个拓字,蒙城守将郑开正是胞兄。”
一语出,震惊裴家众人。
康氏又默念着阿弥陀佛,眼神中不自觉带出惊喜来。这还真是意外之喜,谁能想到一个窝在琴行里的人竟然会是郑将军的胞弟。
沈氏诧异着,不明白的一个低贱的琴师怎么就成了郑家的嫡子。心道大姑娘倒是好命,一时之间不知是替对方高兴还是发酸。
跟过来不敢进屋只能躲在外面听的赵姨娘喜出望外,含着泪光转身往回跑。一进院子便看到心急出来的女儿,当下止不住泪流满面。
“姨娘,是我不好,让你跟着受累了。”裴元若也哭起来。
赵姨娘泪不停,眼底却是欢喜。“姨娘不累,只要大姑娘能觅良缘,姨娘便心满意足了。”
裴元惜心下微动,“来人可是郑琴师,他是上门来提亲的还是来澄清传言的?”
她这么一问,裴元若跟着紧张起来。此时才发现赵姨娘脸上的欢喜,一颗心说不出的难受酸涩。原来郑琴师是来澄清传言的,怪不得姨娘如此高兴。
赵姨娘摇头:“他是来提亲的,陪他来的是大都督。”
“大都督?”裴元惜疑惑不已,看着赵姨娘。
“公冶家和郑家是故交,两家颇有渊源。”赵姨娘按着眼角,说起郑琴师的身份来。
郑家是武学世家,郑拓身为郑家嫡出的子孙自小却不喜欢舞刀弄枪。他偏好乐理痴迷琴艺,年纪轻轻便通过宫试当了琴师,为怕给家族蒙羞一直隐瞒身份。此次若不是家中长辈赶不及,他也不会求上公冶楚。
既然是郑家嫡子,这门亲事便没有什么可挑的。
裴元若喜极而泣,“二妹妹,如此我不羡慕你了。”
“我本没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