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
其实映雅也不喜欢袁梦莹,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起先来她们家目标是她哥,现在她哥日后可能继承不了侯府,袁梦莹又自己找门路进宫当女官,不知在哪儿找到一位书院的女先生,日日都去,不肯间断。
她这样的势力,映雅虽然看不惯,但是袁梦莹由她娘抚养,她替袁梦莹缓颊,其实是在维护她娘的面子。
见映雅这般解释,映真听了也不戳破,只道:“多谢大姐关心,这次回来,我还得在扶风住一些日子呢,到时候咱们姐妹也可以多往来。”
映雅心里一动,听她说在扶风郡只住一些时日,那言下之意就是很快会搬到京城去了,也许就是搬到侯府去了。
她看着二房回来的这个妹妹映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耳垂,又绵又厚,不像她的薄薄一层,连耳珠都没有。
到底还是她的好福气,二叔要做世子了,祖父其实身体也不好了,她知道这个想法不孝顺,但是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祖父早死了,她父亲也就早早继承侯爷之位,那么他的哥哥早就是世子了,她们一家就是名正言顺侯府的主人。
在侯府她住了十五年了,院子前面的梧桐树,她爹专门打的秋千架,还有数不清的珍奇宝贝,以后会变成另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母亲宁远郡主说的话,“如今是国丧家丧期间,但是再过两年宫中选秀,皇帝年迈,并不为自己选,而是为皇子们选,你的身份若是做宗室之妻足够,但是皇子之妻就差远了,若是过继给你叔父,成为你叔父的嫡长女,那就好办了。”
这么一想,她对映真的表情就越发柔和了。
此时,丫头们又奉上茶来,映真抿了一口,放在旁边,映月见她虽然身着素服,但头发上的白玉珍珠却闪烁她的眼睛,心中不平起来,一样都是爹的女儿,映真却贵气天成,她却跟野丫头似的,明明她才是在侯府长大的。
看来这就是所说的“养移体居移气”,她料想她爹和嫡母肯定对这个妹妹万般看重,所以才养出她一身的气派。
其实只是身份使然,现在的苏映真做过肃亲王妃,时常进宫,肯定同小姑娘不一样。
林菀悄悄在映兰身边道:“如今她回来了,你们老太太那儿恐怕只疼这个了。”
到底这苏映真才是老夫人的嫡亲的孙女,对比起来,苏映雅都不算什么,林菀的娘是庶出的姑娘,老姨太太对这个外孙女也非常一般,苏映兰的娘也早死被三房不喜,二人境遇相同,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只不过林菀性子不服输,时常和三房嫡女苏映湄争个高下,而苏映兰因在老夫人周氏处养着,从不多话。
映兰俏皮一笑,倒是不在意:“林表姐,大不了到时候同你作伴便是。”
说完又看了看苏映真和苏映雅,恍若看到了《红楼梦》里的一个个人一样,想她只不过是个小小公务员,才刚考上,骑着小电炉上班的时候被撞飞了,所以来到了异世。
这是个叫齐朝的朝代,在她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过这个朝代,但是封建社会的性质没有变化,她已经想好要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小庶女,不会出头,对于林菀的话她置之不理。
映真见林菀和映兰在咬耳朵,她看了映兰一眼,好像头一回发现这位庶出的堂妹如此好看,只是她时常用流海挡着,倒是没有发现。
但是她好像是姐妹中最后过的最好的,比苏映雅过的还好。
又听苏映月问起陈老夫人和陈柳,“我听祖母说陈老夫人还带着一位姑娘来,怎么没见她们来?”她母亲曾经是周氏身边的大丫头,消息很是灵通。
映真摇头:“我也不知道,就听我爹说陈姑娘要弑她的祖母还是如何,故而已经押往狱中了。”说罢,又看了映雅一眼,“原本是说要来跟大伯父奔丧的,却没想到她们在路上祖孙二人闹将起来。”
林菀一脸八卦,映兰却想躲着走,她最怕是非了。
映雅脸一白,装作没兴趣的样子看向外边。
屋里苏润也同周氏说起陈老夫人祖孙俩的事情,他沉yin了一下,“原本是母亲让我们带来的人,又说是大嫂的姨母,我和县主我们都对她们礼遇非常,只是不曾想那陈老夫人先是在中元节上在县主要走的过道刷桐油,差点让真姐儿的娘摔下去,紧接着,陈姑娘又要谋害她的亲祖母,甚至于儿子还听了一桩Yin私。”
三夫人刘氏竖起耳朵听,苏润却不再往下了,周氏听儿子说已经送去衙门了,她念了声“阿弥陀佛”。
老夫人怕长媳不自在,连忙岔开话题,“都是亲戚,到时候还得打发人去说一声才是。”
宁远郡主却觉得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苏润是想给她没脸,她不必自己出手,自然有人会替她出头。
听到脚步声,这不,已经来了吗?
这还是苏润夫妻头一次看到长大成人的儿子苏质,苏质个头很高,生的蜂腰猿臂,有一股练家子的样子。
清河县主站了起来,映真听了动静,也不顾映月跟她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