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这么说,现在赵姨娘看着也不错,你就放心吧。”
“嗯嗯。”
映月带着几分羞涩,盖上红盖头,等着新娘子上门娶亲。
这样热闹的日子,映雅只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尤其是宁远郡主十分后悔:“雅姐儿,那泼天的富贵不要也罢,你好好把身子养好,日后至少是个郡王妃啊。”
“娘,您千万别这么想,二房就是故意的,女儿不想匆匆嫁人,李昌这样的人注定没什么出息。”
“雅儿呀——”
宁远郡主正欲劝说,又听闻杜娇娘过来,她才住嘴,笑容满面的邀请杜娇娘进来,杜娇娘拿着一串风铃过来,“映雅姐姐,这是我哥哥跟我买的风铃,好不好看?”
几串紫丁香做的风铃,微不足道的小玩意罢了,映雅面上微微笑道:“看起来倒是不错。”她记得杜娇娘的哥哥不过是个过继来的,继承的还是子爵府的,这样的东西她根本不想拿。
“是吧,我就知道你喜欢。”杜娇娘高兴道。
映雅又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你哥哥送的,我就不要了。”
杜娇娘摇头:“那不成,我能天天出去,但是你却不能,所以送给你。我还有三个月就要选秀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许就再也不能和姐姐见面了。”
三个月?对,这三个月她要慢慢把身体养好,以期能够把苏映真给比下去。
“娇娘,你替我许个愿好不好?祝愿我能够身体恢复。”
“当然好了,映雅姐姐。”杜娇娘虔诚的祝祷一番,又同映雅道:“我这些日子住在映真那里,她刻苦极了。”
映雅安慰杜娇娘:“你不必为此就否定自己,映真她天生如此,但是她运气比不得你,曾经她差点成了六皇子妃,但不知是何原因,还是失之交臂,板上钉钉的事情都能跑了,哪里及的上你。”
说完,又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很心疼她的境遇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杜娇娘眼神眨了几下:“当然不会。”
她总算知道了苏映真的把柄,原来她差点成为六皇子妃,后来又被人家嫌弃了,也难怪拼了命的想证明自己。
不过如苏映真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同情,做皇子妃最重要的是心胸宽阔,如苏映真这般心胸狭窄的人,德不配位。
还有那个怡郡王,也是个罗刹般的人物,这人也不是什么好命,到手的太孙位都飞了,这俩个臭虫凑在一起,到时候等新帝上位,抄家灭族或者圈禁,她是一定要去看热闹去的。
映雅看到她的神情,心中有数,又让人带了ru茶过来给她喝。
外面正热闹的很,新郎官正在外面做催妆诗,映真笑着对映月道:“咱们二姐夫不愧是秀才,诗词做的可好了。”
映湄手里拿着包着红绸的棒槌,拉着映真道:“咱们俩可得把他们揍一顿。”
“你还真的揍啊。”
“揍啊,怎么不揍。”
映兰羡慕的看着映月,听说映月的夫君颇洁身自好,诗文也来得,还是嫡出,婆婆人也和气,还非常给面子,她想若是她有这桩婚事倒好了。
可是她想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同时她的危机意识也起来了。
她终于明白袁梦莹要远去宫中,对这个府里没有任何一点留恋,她们这些人根本融入不进来,林菀的遭遇再一次提醒她,这个时代没有任何的人/权,只有所谓的规矩。
门一开,女郎们拿着棒槌出去,如雨点般打在傧相们身上,大家身上虽然喊痛,但是眼明手快的把新娘子抢走。
映真映湄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等新娘子要出门子的时候,她们放下棒槌,随即男方的傧相们都看到了苏家的姑娘。
诸人都暗自被她们的美貌惊着了,打头的映湄香汗淋漓,别有一番活色生香,随之其后的则是映真,花容月貌难以形容,再有映兰,玉雪可人。
有人不禁羡慕起新郎倌儿来了,暗道,早知道他们也娶苏家的姑娘了。
映月陪嫁的有两户家仆,六个丫头,俩个嬷嬷,一个庄子,两家铺面,还有三百亩田,可谓对庶女是十分厚道了,一时,清河县主的名气也扬了出去。
再者那映月,虽说是庶出,但是无论是说话做事还是才学都无可指摘,也因此,映真的婚事及早就被人提起了。
其中就包括八皇子之母,陈美人,这位陈美人虽然不如和昭仪那般受宠,但是俗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这位八皇子同怡郡王李湛年龄约莫差不多,大家差不多知道皇上要为李湛八皇子选妻,作为生母的陈美人,自然是多方打探。
她娘家人已经早年从她受宠开始就搬到京城了,她们虽然也不是什么高官,但是依仗着皇亲国戚,每每有什么大事,这些人也在受邀之列,别人也不敢不请。
自从废太子死了,这几个皇子谁都有希望,谁都有资格,哪一个是潜龙,谁都不知道,也谁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