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母亲过来,这人啊,要好聚好散才是,该析产的就析产该怎么样的就怎么样,这里我派薛妈妈在你这里,若是有事,只管找我。”
这是光明正大的向着她,张湘这才放心,心道怪不得都说老侯爷最喜欢二儿子,二房夫妻的确深明大义。
那苏怀装什么呀?
当年她差点嫁给苏质,但二房查明清楚了,没和自己说亲,她要不是有那个爱好,能纡尊降贵嫁给一个庶出的吗?自从她进门之后,开国公府对苏怀的提携是不遗余力的,苏怀也都默认收下,还买戏子送给自己,这会子又装什么?好像自己被骗一样,真是恶心。
难怪他们家老侯爷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分家,被这样的人带累,二房都免不了要吃挂落。
把张湘这边安抚好之后,刘氏得知清河县主过来,不明所以,她是没想到二房会出手的,毕竟都分家了,她是等着看苏怀的笑话的,巴不得苏怀和张湘闹大,闹的越大越好。
她还怪清河县主,“二嫂,这事儿您管了,他们反倒是怪您呢。那吴姨娘——”
“三弟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清河县主有时候真是觉得刘氏把日子过成这样,让个侧室骑在头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夫妻闹成这样,你以为只是他们夫妻的事情。到时候恐怕咱们都成了京城的笑柄,你也是做了祖母的人了,怀哥儿也是你的儿子,他宠幸外面的女子,要休掉对她有恩的国公府的正妻,旁人自然不会说吴姨娘如何,但是会说你教养不善,更有甚者,那张氏是开国公府的人,明明大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到时候成了仇可不是好玩的。”
“不想着好聚好散,总想着结仇,你们家怎么想的?”
这话就暗指刘氏一直在看笑话,刘氏连忙道:“二嫂怎么这么说我,偏说我虽然是他的嫡母,但是二嫂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府里哪里有我说话的权利,他们小夫妻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啊。”
她还委屈呢!
自家女儿在东平郡王府过的也是不咸不淡的,她去那府里一回,都觉得女儿憋屈,成日在几个婆婆身边周旋,小心翼翼的,还得服侍丈夫,还要照顾妾侍呢。
她儿子只是个低阶武官,虽说现在沾了太孙妃的光儿,但人家女方要求的可不是这个待遇,她自己都一脑袋的账算不清楚呢。哪里有闲工夫管庶子,他就是死了,也和她无关。
清河县主冷脸:“你既然不管,就别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
她知道此事不能再推迟下去,要办,而且要雷厉风行,首先要先稳住张湘。
张湘之母早就听到风声,她私心里当然是不希望女儿归宁的,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况且还有勋哥儿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外孙。
但是女婿闹的事情她也有些担忧,不料清河县主叫她过去,清河县主虽然说得委婉,但还是说出来了。
你女儿明明都不是正常妇人,实属骗婚,但是三房呢,为了个林菀故意在这个时候起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索性各打五十大板,让她和离归家,归还嫁妆。
“对外,咱们就说她们性子不和。”
开国公夫人问过女儿,张湘当然是一百个愿意,说真话,苏映真马上就要是名正言顺的太孙妃了,做皇后指日可待,现在得罪他们,也确实没什么好处。
可苏怀却不愿意了,他强调要休了张湘,他只紧紧咬住“休”这个字,不停的激怒开国公母女。
苏润当然也过来了,他话说的很清楚:“你若同意和离便成,若是不同意和离,怀哥儿,我这个做族长的怕也容不得你了。”
他常年身上带着肃杀,不是寻常人,“你如今叫嚣着休张氏,是否是为了故意激怒开国公府,让我们俩家成仇?你若执意如此,我只好开宗祠,请祖宗,逐你出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林菀的夫君是如何死的,你以为借个刀杀个人,自己就没事了。”
一听说驱逐出族,苏朝比儿子更慌了,他也顾不得苏怀答不答应,就自己答应了。
开玩笑,八皇子即便坐上王位,自己女儿也只是个妃子,而且八皇子上位还不一定,但目前是直接得罪太孙妃之父,还被驱逐出去,这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再者,要是苏怀被驱逐出去,苏润再把自己的儿子告上公堂,他还能博得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他真的是大意了。
只是现在这俩人要答应,苏润也顾不得了,他先押着二人和离,苏怀还是不肯,他早已料定苏润压根不敢生事,只不过是现在故意虚张声势想让他平息。
却没想到苏润是来真的,真的要将他逐出扶风郡苏氏三房,也并非为了和离一事,而是巧取豪夺,为了林菀,害了她丈夫人命。
此事,虽然做的极为隐蔽,但苏润早就等着了,肯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张湘自己都诧异此事走向,她又想着自己如今倒是清清白白一个人,若是成了犯官家眷,那可不成,立马写信让娘家哥哥过来。
她的要求很简单,和离,不计一切的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