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经常送礼给映真,也没怎么送东西给别人。
映真想了想,选了一套汝窑烧出来的一套名贵瓷器送过去,这是她嫁妆里的一套,当年她很喜欢,他爹便替她让人做了十套,几乎每一套都是珍品。
次日,带着德音过去跟上官氏请安,上官氏看到小孙子就高兴,映真也凑趣说些儿子的小事,倒是聊的有滋有味的。
文九如过来准备泡茶,映真忙道,“文女官,我这里正好为母妃添了一套茶具,不如你就用这套泡吧。 ”
文九如见上官氏颔首,这才领命下去。
此时映真便道:“母妃,三表妹的婚事如何了?这些日子我又在忙,倒是没有问过了。”
没想到她是说这个,上官氏不在意道:“她娘总会替她Cao心的,我们在宫里倒是认识的人少呢。”
“是啊,这婚姻大事确实要谨慎。”
“怎么不是,你可知晓文安侯的夫人好像生了大病,她正满城找文安侯的续弦呢,男人不靠谱,女人也怕。”
范文君的哥哥花名在外,这是映真知道的,其实她是没想到陈媛现在才身体不好,因为在前世陈媛已经死了七八年了,苏映兰早就嫁过去了,现在勉强还多活了几年。
映真呷了一口茶:“母妃,您这儿的茶水还真不错。”
“是九如斟的。”上官氏其实也指点过文九如了,更有一种自己指点的徒弟被认可的感觉。
“想来还是母妃会调/教人,她在我那里,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这话上官氏心知肚明,儿媳妇怕是对她有点意见,也知道她的意图,但是这个世界绝对不是非黑即白。
湛儿越往后走,他的女人就会越多,绝对不会只有映真这一个,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文九如此人知进退,是肯定不会给她的生活造成半点威胁,甚至还有帮助。
但是湛儿这个孩子很难得劝动,他做什么全凭自己的兴趣,一心又只想修道,可儿媳妇却不能这么做啊,要是也随着湛儿起舞,万一哪一天湛儿又喜欢上旁人了呢?她岂不是很伤心。
故而,上官氏便笑道:“九如这孩子心性平实,她在我这里也久了,本来她就是琼仙宫的女官,你看何时抽空让她回去?我这里清静的很,也用不了她什么。”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轻易要回来的。
映真笑道:“母妃可是说笑了,她虽然说当初去的我们琼仙宫,可您也知道如今宫务是庄娘娘管着,我那里便只有个德哥儿,孩子吵闹的很,她也未成亲一个大姑娘到底拘束,还不如在这里陪陪母妃,瞧,这茶不就是越泡越好了吗?”
软软的挡了过去,映真岔开话题说起旁的,“母妃,宫里要主持桑蚕礼,今年是让庄娘娘过去,偏她老人家也提了儿媳,儿媳是从未去过的,想请母妃指点一二。”
上官氏当了近二十年的太子妃,掌管过宫务,一个亲蚕礼于她而言是小意思,她见儿媳妇岔开话题,虽然想继续在说,但是她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人,便索性说起了亲蚕礼的事情。
说完之后,映真见德音闹着要吃nai,又连忙告辞。
文九如依旧温润得体,不发出任何质疑,上官氏心想,朱良娣当年除了性子傲点,其余也是这样,不争不抢的。
过了几日来请安的映真,忽然听上官氏说起废太子后院的事情,她还有些诧异。
只听她笑道:“我生湛儿的时候,真是十分紧张,你二叔家已经有好几个儿子了,太子却还没有一个嫡子,朱良娣不停的为我祈祷,好在最后我生下了湛儿,她呀,比我还高兴,她是对湛儿最用心的人呢,可惜湛儿这孩子不懂事,不怎么喜欢她。”
一个嫡出的,能喜欢一个良娣才有问题吧。
但她见上官氏的口气,自然不会这般说,而是道:“这人的缘分就是这样,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不投缘罢了。”
上官氏却滔滔不绝的又说起朱良娣来,就在映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她话锋一转,提到文九如身上。
“她同她姑姑真的是性子一模一样,永远不争不抢。”
“怎么朱良娣是文女官的姑姑?”映真笑靥如花,似乎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见她感兴趣,上官氏笑道:“那是因为啊,朱良娣曾经在入东宫之前是个十分有名的才女,常常以文会友,同九如的爹文蔺一唱一和好不热闹。也因为这般,二人义结金兰,还成了一段佳话呢。”
“原来如此。”
上官氏又云她如何洒脱,为人如何坦荡,全部都是溢美之词。
映真却道:“既然洒脱为何还要进宫?”
上官氏幽幽的道:“她是极爱慕你公公的。”
“那您可真是大度,不愧是有名的贤惠人,要我夸情敌我可做不出来。”映真笑中带着几丝狠意。
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又见映真语气略带忧心忡忡的道:“这小孩子最能知道善恶了,母妃,她若是真的这么好,太孙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