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当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就多谢你了。”陈媛笑道。
林菀摆手:“比起你对我的好,这点算什么,日后等映兰出来,咱们三人也可以聚在一起了。”
想起和闺蜜在一起的时光,陈媛不由得笑了:“我同兰姐儿打小就认识,她那样的姑娘,说真的,进宫真的还委屈了。”
“不像苏映真,天生进宫的料子,皇太孙此人喜怒无常,也只有她才伺候的好。”
林菀嫁的很早,她压根都不知道苏映真经历过什么坎坷,只知道她运气好,侯爷的嫡女,做了太孙妃,太孙后宫只有她一人,足以令天下人嫉妒了。
她曾经要的荣华富贵,几乎全都被苏映真一人得到了,听老姨太说起三房的人进宫去的场面,当真是富贵至极,来往的人也都是十分有教养的人,她曾经那么渴望得到的东西,别人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自从苏怀被发配流放之后,她的日子就越发艰难了,这些富贵的生活也许再也和她无关了。
强打着Jing神安慰了陈媛,再出去时遇到了进来的范霆,此时范霆已经而立之年,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身上的云绸和繁复的花纹让林菀连忙躬着身子请安。
范霆眯了眯眼,他是认识林菀的,没想到年过二十岁的她倒是越长越开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尤其是府里住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寡妇。
林菀从小便立志要嫁有权有势的人,男有情女有意,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她又不同于范霆府上的女人,二人在陈媛那里见面,一个用手捏另一个人的屁股,另一个人用脚在底下勾着男人,把这种禁忌视为一种隐秘的快乐。
等到陈媛发现时,她已经不能说话了。
林菀心里没有什么愧疚,她知道陈媛在乎的是什么,无非是修哥儿,她许诺:“日后一定会照顾好修哥儿。”
等到她闭眼,林菀顺势成了文安侯夫人。
这消息传进宫的时候,映真愕然,“您是说林菀成了文安侯夫人?”
清河县主点头;“何止啊,三房都开始要发嫁了,热孝嫁过去,听闻是原配夫人陈氏的意思。”
这可真是,映真呷了一口茶,“她倒是有些手段。”
这事儿清河县主也管不了,文安侯都不说什么,她们又能说什么呢。
倒是映真揉了揉眉心,清河县主吓了一跳:“太孙妃可是近来身体不适?”
“倒不是我,是母妃身子微恙,昨儿我去守夜了,今日有几分难受。”
倒春寒的时候上官氏生了一场病,下人虽好,但是没有自家亲人过去,她也怕下人松懈,映真也只好时常过去,但是她还要带德哥儿,可不就是烦恼吗?
清河县主问道:“不知道怡太妃得的是何种病症?怎么这般严重。”
严重到自己女儿还要去守夜的程度,这可不是一般的大病症啊。
映真心想,还能是什么病症,无非就是自己戳破了她的话,不同意李湛纳文九如,还说了朱良娣坏话,所以她才这样的呗。
可这种事情到底不能宣之于口,她只好道:“春寒料峭,婆母身子骨一向也不算太好,此次怕是在云州的病症复发了。”
清河县主便嘱咐女儿要多孝顺如何,说完便告辞了。
她娘走了,映真才在床上歇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鼻子旁边有别人的呼吸,猛地坐了起来,一看是李湛,松了口气,李湛被她的大动作吵醒了,迷迷糊糊道:“小娘们不是天天尝爷们的滋味吗?怎么还这样一惊一乍。”
映真服气了,气道:“你又在说哪门子的混账话,如今倒是学的越发混账起来,难不成是跟外面的小娘子学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李湛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他委屈着,“就是跟你开一下玩笑吗?你怎么还这样。”
“你那是开玩笑吗?一次两次可以,老是这么说,你把我当什么了。”本来映真今天还要去侍疾,心情也有点不好,她这些天都不能见着儿子,去上官氏那里,上官氏对文九如的器重明显多于她。
主要是李湛也时常不在家,她一个人常常是一个人待一天,心情总有些烦闷。
李湛低垂着头,“对不起,我不该看话本子乱学,我这个人很无趣,又只知道修道,除此之外,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他是每次看到他这样说,真真大人就生气呀,表情很生动,他就乐,觉得家里好像多了烟火气。
映真错愕,原来是这样么?
她有些手足无措,“你个小傻子,不知道怎么说话可以和我说啊,我一肚子话呢,你做什么自己想。”
李湛吸了吸鼻子,“可是每次我要离开或者回来再和你一起的时候都想哭了,这才插科打诨。”
“是我误会宝宝了,好不好?”
“啊,我要哭了。”真真大人还跟自己道歉,她可太好了。
映真抱住他,“不哭不哭,再哭我要羞羞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