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肃亲王府倒是没听说过他。”
他倒以为所有人家都像苏家一样,清河县主白了长子一眼,“若是在那府里也出挑,还能让他去吗?你看到了才怪,他本来就是送过去凑数的,只不过他自己个儿聪慧罢了。”
也只有清河县主这种急性子才能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了,那王府里,映雅是个不肯见人出头的,对人家世子夫妻尚且言三语四,更何况是个不受宠的侧妃的孩子,能多待见呢?
映真清咳了一声,便道:“皇上是很看重燕洲的,应该说皇上看重所有有能力的人,他若是个有本事的,迟早会出头。”
这话是说燕洲也是说给苏质听,苏质明白。
她又道:“大哥要去西南,怕是明年看不到我们德哥儿的册封礼了,所以我就带他来见见他大舅舅。”
这是特殊施恩,苏质心中不胜感激,又连番表态,德音看着激动的大舅舅,只道:“大舅舅,你生的同我娘怎么不像,你长的比我娘高多了。”
苏质真的非常高,很有将军的样子,这也是老侯爷当年为何更喜二房父子,这俩人更像是勋贵世家出来的,不像老大和老三,都是文质彬彬,哪里敢跟人动武的样子,只怕是风吹来就要倒。
但他这么说,映真笑道:“你父皇也比母后高啊,男子本身个头都比女子高,日后咱们德哥儿也要像大舅舅一样高,好不好?”
“好。”
他一喊出来,苏质觉得外甥跟自己越发亲近了,苏润抢先一步抱起德音,说是要带他到书房玩去,映真自然同意,反正她们都有影卫跟着不必担心,再者苏润是自己的父亲,若是苏润也信不过,那天下间就没人能够信得过了。
德音一走,苏质带着长子次子也先后离开,清河县主一脸羡慕的看着苏润,又跟映真道:“德音这孩子可真乖。”
“可不是,这么些人看着他,若是不乖些,总会被人挑刺。”
身为皇帝唯一的嫡子,他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崔凌芳若有所思,小姑子虽为皇后,夫君只独宠她一个人,儿子又出色,尚且还有这样的烦恼,看来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晚上在自己出阁前的地儿睡觉,果然感觉不一样,她举着烛台,先看看德音,见他睡的香甜了,便蹑手蹑脚的到了自己床上。
还是熟悉的香味,真好,仿佛回到了出阁前的样子,那时候满心都是想着赶紧嫁给李湛,生怕他剿匪剿的回不来了。
又想起昨儿她写的那本《真真仙子》的书,虽说她写的真真仙子是御男无数,可是大宝宝不知道,所有的入原型都是李湛,那个傻子还自己吃自己的醋,早上要烧掉自己的书,真是的。
不过,若她真的是真真仙子也就好了,作为皇后,尽管已经是到了顶端,可还是不一样,一言一行总有拘束,倒是不如真真仙子那么自在。
对了,她其实好想李湛哦,虽说同家里人见面也着实是高兴的很,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真的只是客人,又有嫂子侄子侄女在,到底不如和李湛那么随便。
她在这么想的时候,苏润夫妻也在感慨,苏润很高兴今天能够和外孙子相处,自己还露了一手给外孙看,只不过想起明儿皇后娘娘又要回宫,到底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
清河县主和他也是相同的想法,“怪道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真是我们心爱的女儿,未曾想到现在见上一面竟然都这般难了。”
“那可不是,德哥儿这个孩子看起来还挺孝顺的,我好几个孙子都比不得他,我私下问过恂哥儿,怕德音是个花架子,但是恂哥儿说德音确实聪明,很多东西一遍就会,且伶俐非常,非常人难及。皇帝对他视若珍宝,在宫里就常常背着走,倒是真真对他很严格。”
清河县主打了个哈欠:“这么多孙子还不够你看的,倒是说起德哥儿来,他可是太子,前程早定,咱们真真啊,跟着享福就成。”
“享福?怕是现在也未必能够享福。”
这话语焉不详,清河县主不由得问:“咱们真真现在已经是皇后,怎么还不算享福,侯爷,您可别乱说话。”
苏润急道:“我怎么乱说了,我也是朝廷命官,皇上本不该这么早就做决定了,可是却立了规矩立太子,我就怕要出什么事情啊。”
“切,能立太子,那是稳固江山,我一个女人都知道,亏你婆婆妈妈的想这么多,咱们真真的位置不就稳固了吗?还能出什么事情呀,你就是觉得咱们真真没受什么苦难,巴不得你女儿天天受苦才成。”
苏润撇嘴:“你个老婆子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看我以后还跟不跟你说别的话。”
清河县主翻了个身躺了过去,反正年纪大了还不如一个人睡清静。
她是翻身就能睡着的人,苏润却不是,气呼呼的。
另外一边也有个人没睡,不仅没睡,还起来穿上夜行服,倏地一下消失在夜空中,很快平章侯府出现了一条身影,影卫们想缠斗起来,却见此人拉下面罩,顿时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