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凌尧还没反应过来,“那儿不一样?”
“你今天,你们俩?”大表哥指了指凌尧与顾云译,这几日像连体婴儿,总是缠着顾云译的凌尧,罕见的没有待在一起,甚至觉得气氛十分微妙,好似俩人刻意的不熟一般,“怪怪的。”
“我们不怪的。”凌尧心虚地回答,他确实从刚刚就一直在默默疏远顾云译,要不是为了离他远一点又显得不那么刻意,他才不会来无聊的拿大表哥找了。
可事实上,在有了前几日的相处比较下,这样的距离仍显得刻意,凌尧下意识地看了顾云译一眼,却正巧对上了他投来的目光,来不及窥探他视线里的秘密,就别扭地转过了脑袋。
大表哥将一切尽收眼底,一直把自己当做二人桥梁的大表哥,也不由自己的关心道,“吵架了?”
“没。”凌尧嘴里说着没,可情绪全在脸上摊着。
大表哥啧啧了两声,他最了解凌尧了,这副傲娇的表情一定是生气了,冲着顾云译埋怨了两句,“你怎么回事儿,竟然惹我们尧尧生气!”
这副嘴脸活像一个娘家小舅子在埋怨夫家,扭头又劝凌尧,附耳小声道,“别生气,生气对胎儿不好的。”
“砰!”大表哥这一拳挨得不亏,凌尧瞪着他又羞又恼,怀孕的这段记忆可算是完整的浮现出来了。
怀孕?!凌尧觉得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自己一定是疯了,还能脑补自己和顾云译结婚生孩子的故事。
他隐约想起,自己躺在顾云译的怀里,拉着他的手让他感受自己的“胎动”,也记得逼着顾云译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字,也曾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嚷着这个孩子以后就叫顾寡,生下来就扔给大表哥,让他们两个孤寡一生去。
现在想起过往种种,只想一头撞死在电视上,那宫斗剧里的毒药能给自己一碗吗?
“你看你,怎么越说越生气。”大表哥揉了揉被凌尧暴击的脑袋,还好这孩子的力气小,不是很疼,但脸逐渐通红,他还以为凌尧是被气得。
“你别理我,我就是个茄子。”凌尧现在不想说话,只想死亡。
在一旁从未言语的顾云译听罢愣了几秒,直直地盯着这只茄子,如鸵鸟一般,把头埋进了靠枕里,忍不住笑了。
结果被大表哥眼神警告,尧尧都气得快七窍生烟了,他还能笑出来,真是个大猪蹄子!
至晚些时候,顾云译要走,凌尧仍然坐在客厅没有要跟着一起走的意思。
庄语奇怪地看着凌尧,“尧尧?你不和云译回去吗?”
“回哪里?”凌尧问罢才想起他这几日一直住在顾云译的家里,连回家都是同顾云译一起回的,还扬言是带着顾云译回娘家。
他反应过来刚要说不和他一起,可抬头就瞧见爸爸从书房走出来,挨得那些训责仍历历在目,仿佛是昨晚刚发生过的,他抿了抿嘴,留在这里与去顾云译那里比起来,他更不愿意呆在这里,“回。”
连顾云译都吃了一惊,料定凌尧恢复了记忆是不太可能还要跟着自己的,但没想到他竟然那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再转过头看到走出来的凌叔叔,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谢谢凌叔叔。”感谢助攻。
而助攻者本人一脸雾水,自己做了什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谢自己?
二人一路无话,顾云译每次要开口说话,凌尧就一句,“专心开车。”怼了回来。
回去后也是别别扭扭的,凌尧扭头就回了客房没再出来。
王妈看着凌尧的背影,“怎么了这是,吵架了?少爷你是不是欺负凌少爷了?”
顾云译哑口无言,不禁苦笑,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他,固然凌尧仗着自己一副娇弱模样,但自己才结结实实是那个被欺负的人。
约是快到凌晨的时间,终于听得凌尧住的客房传来一声开门声,声音很轻,但顾云译还是听得了,准确来说顾云译就是一直在等着这一声开门。
凌尧就着手机微弱的光,看到顾云译房间的门是紧关着的才放心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也不敢开灯,怕被顾云译发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顾云译,见到那张脸的时候,就会惴惴不安,心脏扑通通地狂跳,仿佛随时能从喉咙里蹦出来,他有些讨厌这种感觉。
但不开灯,只有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根本开不清东西,至厨房没多远的距离,不知道磕碰到多少次,膝盖都被撞得生疼,咬牙心想道,早晚有天要把这些磕碰到自己的家具全给扔掉报仇雪恨。
他觉得自己走至冰箱前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但总算是走到了, 满怀期待地打开了冰箱,看着本该放着自己最爱的甜牛nai的地方,空荡荡,他的心也变得空荡荡。
叹息着刚要离开,突然眼前一阵光亮,直刺入眼里,他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慢慢才适应。
在适应了光亮的同时,也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人。
顾云译挡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凌尧的去路,凌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