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求饶道,“顾总您行您行,您特别厉害,我错了,我鼠目寸光,您就饶了我吧,我现在腿都还在打哆嗦。”
“真的哆嗦吗?让哥哥摸摸。”顾云译说着就要上手。
哆嗦不至于,但是真的腿软了,凌尧哪敢真让他上手,顾云译现在就是夜幕里的饿狼,见着rou就上,凌尧死守着防线,投降道,“我错了我再也不跟别人说你不行了,我也再也不寄肾宝了,再也不找无良小报编你的八卦了。”
顾云译笑着看他一口气将自己的家底全交代了,但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停止了不正经地调侃,震惊地问道,“尧尧,你,刚刚在说什么?”
凌尧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的承诺,从被子里露出了整张脸,信誓旦旦地起誓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寄肾宝,不找无良小报编八卦,不买通你们公司员工造谣说你不行,如果我做不到就罚我男朋友余生不举。”
绕了一个弯怎么受伤的还是顾总?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顾云译紧抓着凌尧的肩膀,“尧尧,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凌尧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想起什么?”
紧接着自己在顾云译的注视下头脑渐渐清晰,是了寄肾宝那件事儿最早也要追述道顾云译十八岁生日那年,至于什么无良小报,造谣八卦更是近几年的事情,凌尧自己也大吃一惊,这些记忆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脑子里的,“顾云译,我,我想起一些事情来了。”
凌尧脑袋里慢慢出现了一个记忆轮廓,还不算完全清晰,就像一个空荡荡的时间轴被填充了一些记忆碎片,仍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处无从想起,当他在努力去填充那些重要的空档时,却仍是一片空白,他感觉脑袋一阵头晕目眩。
“好了别去想了,让它顺其自然吧。”顾云译看出了凌尧的痛苦,心疼地搂住了他,他知道凌尧的记忆还不完整,但无所谓了,躺在自己怀里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凌尧那就足够了。
“嗯。”凌尧靠在顾云译怀里舒了口气,终于选择了放弃,这些记忆倒是奇怪,绞尽脑汁时就什么也想不起,无意之间却能触发出那么多记忆碎片来,实在捉摸不透恢复记忆的技巧原理,有些沮丧地叹息道,“究竟怎样才能触发我的记忆?”
紧接着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难不成是?”顾云译真挚地沉入他的眸中,凌尧焦急地等待着顾云译具有建设性的发言,顾云译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他从出生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天才型选手,所有难题到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可顾云译停顿了十秒之久,口中先是如游丝一般吐出了两个字,紧跟着又吐出两个字,“......运动。”
“咚!”
这是顾总人生中第二次被人踹下了床,前一秒还说自己腿软打哆嗦的人,这一秒竟然能如此强劲有力地将自己踹下床,看来自己还不够努力啊。
顾总揉了揉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屁股,紧接着手机铃声划破了长空,顾云译在凌尧的瞋目怒视中接起了电话,用口型向他说了两个字,我妈。
凌尧的气焰就下来了,心里有点虚,毕竟他和顾云译之间的关系是瞒着家里人的,别说昨晚已发生的一切,就连他俩在一起的事情家中长辈也毫不知情。
“喂,妈。”顾云译恢复了平日里的口吻,语调沉着了下来,显得格外正经严肃,不再像同凌尧说荤话时那般放肆,凌尧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呸,衣冠禽兽。
对方不知道在说什么,顾云译一直含糊地嗯了几句,“知道了。”“他在旁边,我问问他。”这话听着很奇怪,这个他是不是自己呢?
凌尧正在揣测,就见顾云译捂住了手机话筒的部位,向凌尧问道,“我妈问你今天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凌尧本要立刻回答好,可身上的酸痛提醒他了什么,他悲愤地坐了起来,指着自己脖子上,那来自某人杰作的星星点点,连口带手比划着,我现在这样怎么去,不去!
顾云译显然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走到他旁边,还特意摸了摸凌尧脖子上的那专属于自己的痕迹,凌尧要多又被他拉着,奈何与顾云译的妈妈通着电话无法发作,凌尧只能抿着嘴恨恨地在顾云译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这一下的用力跟小绵羊似的,对顾云译几乎是零伤害,顾云译噙着笑对电话另一端的妈妈说道,“晚上再说吧,我们下午还有事情。”
“嗯知道了,没在家里。”
“对,是还在江北。”
“知道了,白天还有事,晚上再说吧,妈我先挂了。”顾云译看着凌尧脸都快憋红了,再不挂电话由着他发泄一通,只怕是再憋出病来。
瞧见顾云译挂掉电话,凌尧终于爆发了,憋红的脑袋里迅速盘旋出从大哥那里学来的骂人语录,“顾云译,我艹你大爷,你他妈就是仗着周阿姨电话里听着我不敢发作,我他妈......”
凌尧骂着骂着,许是骂累了,也许是终于意识到了这通电话的关键问题,“你刚刚跟周阿姨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我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