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岚出了承乾宫的门，看见墨蓝天空中的一轮残月，才意识已经很晚了。
初秋的凉风袭来，吹去几分脸上的热度，却也让胯下生凉。
若沈戾去看他两腿间，就会知道刚才他所有的镇定都是假的，早在沈戾亲他的时候，他那个异于常人的地方就有了shi意，羞耻又无可奈何的彰显着他的情动。
小厮在宫门外等着，看见赵清岚出来，赶忙迎上去。
“大人，您的嘴怎么了？”
赵清岚身体僵住一瞬，此时被人提起，嘴上被他刻意忽略的麻胀感再次袭来，“话多”
“是”小厮闭上嘴。
赵清岚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不知道想到什么，顿足转头看向暗夜中的皇宫。
辉煌雄伟的宫殿在暗夜里只看得清轮廓，像巨型怪物一样匍匐在此，还未关闭的宫门就是他吃人的嘴。
赵清岚默默看了一会儿，声音有些飘忽，“元宝，你说新帝会是个明帝吗？”
元宝就是那个小厮，他想了想，回答说，“圣上登基以来，减少赋税，赈灾救民，整肃朝廷风气...大抵是个明君的”
许久没有声音，就在元宝以为大人不会回应的时候，传来一句细若微风的话
“那就好”
赵清岚回府已经夜深，看见厅堂里的人有点儿惊讶，“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房休息，是在等我?”
对方是个一身华服的妙龄女子，一瞥一笑都是风姿，玩笑着说，“我怕皇宫那地方把我夫君给吃了”
“永乐，你再这样，小心我告诉杨姑娘”
“我，我才不怕她”
赵清岚说话间想喝口茶，不小心碰及嘴上的伤口，又不得不放下。
“认真的，皇帝把你喊过去这么久干什么？”
“商议政事”
“那就行，我回房啦”
“嗯”
赵清岚看着永乐一蹦一跳的走远，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域朝最受宠的小公主满眼泪水的拉着一个人的袖子，哭着不让那人走。
那人也是拿她没办法，笨拙的擦了擦她的眼泪，“我是女子，不能娶你的”
“女子又怎么了，我不在乎！”
那人似是被她惊到，好一会儿才说，“你是公主，听说皇上有意把你许配给状元郎，赵清岚出身名门，名声也好，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不要”她哭得更狠了，一抽一抽的，“我，嗝～只要你”
有情人难以眷属，赵清岚于心不忍，出了面。
后来顺理成章的成亲，永乐跟那位杨姑娘相守，他也借着这门亲事掩盖自己的双性身份。
成亲一年有余，两人更像兄妹。
沈戾打着学习处理国事的名头，让赵清岚搬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是历代王爷进宫留夜时的住所，只在沈戾处理政务的承乾殿的后面。
赵清岚去时，宫殿应该是翻新过一遍，焕然一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赵清岚喜静，用饭后就打发了宫人，拿出一本书来消磨时间。
若是旁边有人就会发现，赵清岚手里的书一直都停留在第一页上，视线也没落在书上，直到沈戾来，他都没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
沈戾没让人通报，在他右后侧静静站了一会儿。绸缎般的发被一根玉簪挽起来，暖黄色的烛光温柔了赵清岚清冷的侧脸，从他这个角度看，rourou的脸颊和毛茸茸的鬓角十分可爱。
赵清岚看书，沈戾看他，无言中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看得什么？”沈戾坐到他对面，问了句。
“啊？”赵清岚回过神，“书?臣随便看的”
沈戾看了一眼被他合上的书的封面，“孙子兵法？我还不知道你会行兵打仗”
“皇上说笑了”沈戾扯着嘴角笑了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不愿笑就别笑，没人逼你”
一直逼我的人不是你吗？赵清岚垂下眸，没说出口。
两人就这么僵着。
沉默有时候是金，但显然现在不是。
赵清岚被沈戾锐利的视线看得如坐针毡，刚抬头想说什么，就被他措不及防的抱了起来。
呼吸之间，他被放到床上，接着沈戾压过来。
感觉到沈戾贴上来的、灼人的体温，赵清岚一直没有波澜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双臂放在胸前，想阻止沈戾靠近。
他对上沈戾看过来的锋利视线，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臣身子……残缺，怕惹得皇上不快”
“残缺?”
“……是”
沈戾不知道他残缺在哪儿，但看他变了脸色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可以给我看看吗？”
赵清岚咬唇点点头。
沈戾手指轻挑，解开腰带，月白的里衣被剥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上面两个茱萸粉嫩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