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挑了挑眉,“师尊对弟子,还不满意?”
顾何脸一红,低头吃饭。
午饭过后,萧翊照例去后山练剑。
刚下了烟云台,一个小弟子冲他行了礼,“萧师兄,朝芜长老有请。”
萧翊若有所思,点头回应,跟他去了沧澜峰。
朝芜师伯依旧花蝴蝶一般,一袭红衣,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栏杆上喂鱼。
见萧翊过来,顺手将手里的鱼食一把抛下,又挥手遣退了弟子。
一时间,院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人。
朝芜挥手设了个隔音结界,眉目间的慵懒一扫而尽,神情严肃,“我之前诊脉,想错了!”
萧翊上前一步,剑眉蹙起,眸光凛然,“师伯,你说清楚,什么错了?”
朝芜神色凝重,“昨天我去为溪之诊脉,他脉象沉浮不定,气血翻涌的却尤为厉害,若不及时控制,怕日后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当时我只当是千叶钩吻的毒素未净,现在想来,千叶钩吻之毒并没有使人心浮气躁一说!”
朝芜闭上眼,似不忍心出口,“他身上只怕并不是有这一种毒。而气血翻涌的缘由,是什么我现在还不清楚,似乎……并不是毒素的作用,我也说不准,他的脉象太奇怪……”
“师伯!”萧翊涨红了眼睛,“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不是最厉害的医修吗?你怎么会不清楚!”
朝芜眼皮颤抖,缓缓睁开,“我不知道… …我从没见过,那不是中了毒的脉象,况且,又有谁可以对溪之下毒!?”
“要是没有人对他下毒,他身上的千叶钩吻是怎么一回事!极北之极一行后,他… …”萧翊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萧翊脑海。
他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喉咙重重滚动一下,无比镇定,“师伯等我,我回去取个东西,给师伯看看。”
不等朝芜回应,转身离开,一路御剑回了烟云台,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进了正殿。
顾何知道是他,也就没有回头,眼睛放在手里的书册上,“不是练剑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翊“嗯”了一声,从背后环住顾何,脸庞蹭了蹭他半束起的头发,墨色的瞳仁浓稠的像化不开的墨,“弟子来取个东西,马上就走了。”
顾何拍了拍他的脑袋,自顾自看书去了。
萧翊起身深深看了一眼顾何手里的《十三散人赋》,转身往里走,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紫貂披风,捻了个诀塞进腰侧,离开。
御剑回了沧澜峰,朝芜果然在原地等他。
萧翊抽出披风,恢复原状,递给朝芜。
朝芜一脸茫然的接过,双手托起轻轻一嗅,瞬间变了脸色:“这是哪里来的!”
萧翊早就预料到一般,反问他,“有毒?”
朝芜红了眼,扔下披风,摇着萧翊的肩膀,怒吼道:“我问你哪里来的?”
萧翊掰开他的双手,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夏、其、越!”
朝芜后退一步,跌坐在栏杆边,“是他?是他!”
朝芜神色痛苦纠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旁边的栏杆,示意萧翊过来。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你师祖青冥真人带到了不归山,但我资质不够,他并没有收我为徒,而是挂名到了覃苍真人门下,让我修医。那时候师尊很忙,没人陪我。青冥真人呢,还没有捡到你师尊,所以算起来,与我同龄的只有覃苍真人的大弟子,夏其越。”
“小孩嘛,玩着玩着就熟了。我和夏师兄一块儿长大,他总是哄着我,惯着我。哪怕得了一块糖,他也会留着给我,眼巴巴的看我吃下去,问我好不好吃。”
“他拿我当亲弟弟一般疼,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我,哪怕是后来溪之入了门,我不再是最小的师弟,却仍旧是被夏师兄照顾的最好的那个。”
“后来,后来的事情你可能听说过。魔尊祭夜月为了一本心法讨伐不归山,爆发仙魔大战。当时的掌门青冥真人仙逝,我师尊覃苍真人重伤归隐。溪之他年龄小,从入门后就一直被关在烟云台练剑,对于门中一应事务并不熟悉,而夏师兄年纪大,懂得多,他做了掌事长老,管制着不归山。”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师兄变了。”
朝芜指尖按着额头,好像在纠结到底要怎么开口。
作者有话说
婴儿车启动了,安全带不用系了,应该甩不下来 ∧_∧ =-
('ω`) =-
と'_,ノヾ =-
(' ヽ、\ =-
‘─' \_) =-
第48章 魔教心法
“怎么说呢?虽然他依旧疼我,关心我,但我就是觉得他变了。待在他身边,我会觉得压抑,觉得隔了一层东西。”
“音容笑貌未变,但就是… …就是忽然觉得陌生了。”
“当时我想着,男人嘛,成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