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杜婆子说,宋姨娘进门之后非常规矩,从来没有闹出一件因为跟主母争宠,或者离间主母与主君之事,规规矩矩的生了三郎君,安于后院。
在所有姨娘中,海氏和宋姨娘的关系最好,有时候海氏教导韩霁没时间,宋姨娘还会帮着海氏管一管韩凤平后来那乱七八糟的后院,除了海氏和先宋姨娘进院的两个姨娘,比宋姨娘后入府的姨娘,基本上都被宋姨娘整治教训过。
后来海氏去世了,韩凤平转头就要娶赵氏,为了这件事,宋姨娘第一次跟韩凤平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然而等赵氏进门,宋姨娘一改前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在赵氏跟前获得了些体面,赵氏挺信任她,特别授予她管理其他姨娘的权利,甚至还将自己不愿意打理的韩家十几座田庄交给宋姨娘打理。
一个姨娘,能做到在两任主母面前都有体面,就绝对是个有手段的。
那么就奇怪了,这样一个聪明人,怎么会用那般拙劣的谎言欺骗月仙、梦娇两个姨娘,鼓动她们用争夺裙子这种小把戏来试探林悠呢?
她觉得林悠会蠢的被这种把戏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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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韩霁说了,韩霁也不懂宋姨娘这么做是何含义。
“宋姨娘……对我娘很敬重,我娘有不少事都倚重她。”
韩霁坐在书案后头翻看这些年的府里账本,将有疑惑的地方标记下来,省得林悠再看一遍。
林悠则坐在一旁喝茶泡脚,跟韩霁闲聊。
“她应该是个挺有手段的女人吧?”林悠问。
韩霁点头:“嗯,肯定是啊。我爹后来纳了好多妾回来,她们大多都是王公大臣们送的,有一定背景,所以对我娘这个商贾出身的主母都不是很尊重,想把我娘从主母的位置上拉下来的不在少数。我娘被那些妾侍弄得烦了,宋姨娘也会出手帮她整治两个,我娘就能稍微清静一段时间。”
林悠的脚在水中换了个位置,弄出些水声,看着自己的小脚丫,林悠纳闷:
“那就真的很奇怪了,明知道她挑唆月仙姨娘和梦娇姨娘的伎俩会被我识破,她却还是做了,图什么呢?”
韩霁听见水声,有点坐不住,放下账本从书案后走出,搬过一张小椅子放在林悠的脚盆前,然后开始撩衣袖,把衣袖卷到上臂胳膊,林悠见他这样,问道:
“你要帮我洗脚吗?”
韩霁抬眼问:“不可以吗?”
林悠笑了:“那怎么好意思?”
韩霁将手送进热水里,将林悠的两只脚捧到手心,一边轻按一边说:
“当然不是白洗的,我自会收取利息。”
林悠一听,赶忙缩脚:“还要讨利息啊,那我不要你洗了。”
韩霁眼明手快,把她的脚一把抓住,就像抓住两条滑不溜手的鱼:
“客官,我这都已经shi了手,你想反悔来不及了。”说完,故意在林悠滚烫的脚底挠了一下。
林悠给挠得身子酥了半边,风情万种横了他一眼:“去。”
“既然要收利息,那你可得好好洗,要是洗得不舒服,本夫人可是不会满意的。”林悠说。
韩霁跟着笑了起来:“那夫人得说清楚,怎么样才叫舒服?这样?”
几根手指在林悠的脚底作恶,惹得林悠坐都坐不住,笑着求饶:
“别,别,痒!”
韩霁怕她真摔下来,闹了一会儿也就不闹了,专心给她捏脚,边捏边说:
“你知道有一种刑罚,就是专门挠人的脚底板,使其发笑,是为笑刑。”
林悠问:“也是像你这样,把犯人的脚捧在怀里吗?”
韩霁看着林悠被热水泡得通红的脚趾头,像几颗饱满的粉色珍珠,惹人喜爱。
一边假公济私的捏着,一边向林悠科普:
“通常就是在犯人的脚底涂满糖或者蜂蜜,然后让牵羊过来舔,痒和喷嚏一样是控制不住的,有的犯人会因此连续笑上好几个时辰,若没有休息,就会很痛苦的笑死了。”
林悠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嗯,笑得喘不上来气,其实就是憋死的。”
韩霁点头,对林悠夸赞:
“林画师不但画技惊人,对刑罚看来也颇为Jing通,考不考虑到我们刑部任个职?”
林悠忍着笑:“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要看侍郎大人出得起多少价格了。”
“要钱没有,就拿人抵债吧。”
韩霁说完将林悠脚上的水擦干,将水盆拿到一旁,上前将林悠直接抱起,往床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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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这边还没有想明白宋姨娘那么做的目的,第二天府里又有两个姨娘发生冲突,这回是两个姨娘因为一碗燕窝大打出手。
周姨娘说木姨娘抢了她的血燕,仗着自己学过几天功夫,不仅把燕窝直接倒到了木姨娘头上,还抓着木姨娘的脑袋,浸到木姨娘院子里的睡莲缸里,差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