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母留子便是。
王子腾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可不是那种不知廉耻之人,这种事情,休得再提。”
他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不守夫道的无耻男子!
听得王子腾此言,王何氏温婉一笑,只觉得前些年来的苦楚全都值得了。有夫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王子腾又问道:“倒是咱们鸾儿的身子……?”
他自己是不在乎有没有儿子送终,他养着王仁是做啥的?还不就是留做种马用,侄子不亲孙子亲,大不了逼王仁多生几个儿子过继便是。
不过熙鸾还小,按着苗疆土司所言,那药不但会坏了熙鸾的子嗣运,甚至还会伤到熙鸾的身子,绝对不可小看。
王何氏笑道:“倒是比苗疆土司先前所预测的更顺利一些,按着苗疆土司所说,再仔细调养一年,鸾儿就能像普通孩子一般活蹦乱跳了。”
“如此甚好。”王子腾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咱们年纪一大把了,这子嗣之事有是最好,没有也就罢了,倒是鸾儿还年轻,半点疏忽不得,你且上点心。”
“这是自然。”王何氏睨了王子腾一眼,难不成就王子腾一个是亲爹,而她是后妈吗?
且不说夫妻之间久别重聚,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
王子腾得知不只是王熙鸾,就连王何氏在苗疆土司的治疗之下,身子情况大好,也着实高兴,倒是比平日更多食了一碗饭。
他可得好好保重身子,将来好为孩子们撑腰,可不能像贾政一样,糊涂的连自个争气的孙子都不认了。
王何氏细细叮嘱了好几句,王子腾这些年来远在边关,对京城的情况不甚了解,自从甄贵妃没了之后,圣上连换了好几个新宠,眼下宠的是一个姓黄的小贵人。
黄贵人倒是个谦和的,不过她娘家人就有些嚣张了,横竖也宠不了多久,暂且避着便是,想来黄家人也不会不长眼的撞上。
王何氏细细说了好些,大多是近来京城里的势力变化,说起来,早些年的时候这京城里的势力虽然偶有变化,但变化也不会太大,毕竟大伙的势力都是靠着长期挣出来的,那有可能一夜之间突然有了什么大变化呢。
不过至太子收债之后,这京城里的势力便一日一变样,到现在和前些年时全然不同了。
毕竟权势也是得靠银钱支持的,一但没了钱,鬼他妈理你呢。
王子腾微微皱眉,若有所思道:“还真没想到太子有这份本事。”
把京里搞的鸡飞狗跳,也着实不易啊。
王何氏嘴角微抽,讲真,有本事的不是太子,而是贾赦啊,要不是贾赦那抄嫁妆单子的法子,怎么会把京城搅乱成这样。
王子腾也就是一说,他毕竟离的远了,不知道贾赦在其中的动作,倒是王何氏提到黄贵人,他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元春在宫里如何了?”
王何氏微微一叹,“原先不过是在宫里做一做女官,不过随着贾政被撤职,她也没了女官的资格,如今已经成了宫里的宫女了。”
像贾元春这般原先是女官的,再转做宫女,通常都得不了什么好,女官瞧不起,宫女更是妒恨,就她所知,元春在宫中的日子着实不好过。
王何氏难掩面上感伤之色,她毕竟是真心疼爱过元春的,那怕再怨恨王氏,也起了点报复元春的心思,但见她当真不好,她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的。
王子腾微微沉yin,“虽是如此,但也不好再让她在宫里了。”
他们和王夫人之间的仇怨不好为外人道也,那怕他把王夫人送到疯人塔了,但在旁人看来,说不定会误以为不过是一时间的权宜之计,不会真当他们和王夫人结了仇。
他这次立功甚伟,说不定圣上爱屋及鸟,反倒高看贾元春一眼,反倒不美。
他淡淡道:“也是时候把贾元春给弄出来了。”
王何氏疑惑道:“都进了宫了,那有那么容易出来?不过元春也待不了几年了,一般宫女,一但年满二十五便要放出,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
“半点风险都不能冒,况且……”王子腾忍不住一笑,“你说,大妹妹那人除了自己之外,还在乎些什么?”
“不过也就是宝玉了,不过宝玉他……”
王何氏突然停顿,住口不提。
宝玉已经被夫君给卖到江南的小倌馆了,如无意外,这辈子怕是不会回来了,即使回来了,以贾政的性子也不可能再认这个儿子,不谈也罢。
王子腾微微一笑,“除了衔玉而生的宝玉之外,我那妹妹最在乎的,莫过于生在大年初一,生辰极好的这个女儿了。”
要不是坚信这孩子是个有大造化的,王氏又何必废那心思把元春送进宫中?
不过可惜了,这孩子也是太过高调,这才被甄贵妃给盯上,硬生生的从妙龄少女,被熬成大龄老女,而如今,更是半废了。
王子腾顿了顿又道:“要是让她知道,不只是儿子,就连女儿也废了,这才是件美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