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知道一二,甚至知道的还比贾赦知道的更多些。
贾敬微叹,略过此事不提,沉声道:“且不管你和政兄弟是否是老太君亲生,就我所知,老太君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安安份份的待在荣庆堂中,她身旁的仆妇又大多被抵了债,怎么可能会下毒呢?这事是否有误?”
他一个修行之人,也懒得管荣国府里的遭心事,不过贾赦要把贾史氏送到家庙,这一点着实过了。
且不说贾史氏企图杀子着实是件丑事,再则,要是让人知道贾赦和贾政都非贾母之子,说不定还有人追一追当年贾代善弄出来的欺君之罪,更甚至要是让人查出了贾赦生母……咳咳,无论怎么瞧,这事着实不智。
贾敬思前想后,便想着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是。让贾史氏禁足可,但犯不着送家庙这么严重了。
“不错!”贾赦沉痛道:“下毒的人,并非老太太,而是元春!”
他一开始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疼爱的侄女会对自己下毒,但鸳鸯说的明白,老太太这阵子当真没有接触到任何外人,唯一有接触到的,也就只有元春一个,而且元春走的那一日,还带了一个盒子离开,她瞧的分明,那盒子里着实装了不少老太太珍藏的密药。
而且茶房的人也回忆起来,那一日元春跟他告别之时,说是要亲自煮茶给他这个大伯父,当时还莫名的发了顿脾气,把茶房里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只是元春虽然赶了人,但小丫环们那敢让主子一个人在茶房里煮茶,要是万一元春一个不小心,失了火怎好,是以那时还特特留了一个小丫环远远瞧着,那小丫环亲眼瞧到元春当时开了盒子,不知丢了什么东西到茶盏里。
不过小丫环年纪小,不知轻重,便没有把这事往上报了。所以这毒要不是元春所下的,那他大可以改跟贾政姓了。
他冷冷的瞧了贾政一眼,“赦今日要开族谱,把贾政一房出族!要是再让此等心术不正之人在贾家之中,不知还会给我贾家带来多少危害!”
元春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突然给他下毒!必定是得了贾政的吩咐,再加贾政先前为抢李纨嫁妆,连孙子都不要的事儿,贾赦那敢再留此人在贾氏一族之中。
他考虑许久,最终决定这一次除了要解决贾母之外,也顺手把贾政给解决了,免得他死了之后,贾政仗着他长辈的身份对着琏哥儿比手划脚。
贾赦心下明白,他即非什么一品大官,也不像王子腾那般为大晋朝立下不世功劳,能得圣上赏赐百年天山雪莲的机会着实太小了。
他死之后,琏哥儿必定不是贾母与贾政的对手,到了那时,这偌大的荣国府说不定又便宜了贾政那一房。
既然如此,贾赦便拼着老脸不要,在他死前,他非得把贾母、贾政这两个人先解决掉不可。
他直接揭了贾母非亲母之事,又揭了贾政不过是婢生子,而且嗦使其女在大伯父身上下毒之事,总之,他这次要一口气把贾母给打趴不可。
贾赦这一次是抱定决心解决掉贾母和贾政两人,所有的证据都收集妥当,再加上贾母身旁的鸳鸯,与贾政房里的小厮做证,最后两人一个人被出了族,另外一个则是直接送到家庙中反省。
至于贾母的嫁妆,贾赦让人尽数全都送到林家给贾敏,毕竟他和贾政都非贾母所生,这嫁妆自然是该给贾母唯一的亲生女儿。
面对贾赦的独断独行,而且全然不愿意和史家商量,亦不肯为长辈讳,将这事掩下,一想到以后史家女的名声,膝下正好有个女儿的史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史鼐脸色铁青,冷声道:“贾赦,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决心与我史家交恶了吗?”
贾赦不客气的回呛道:“老子就快死了,那顾得了这么多。”
为了交不交恶,顾虑东顾虑西的,那是活人的事,他一个将死之人,自然是怎么爽怎么来。
史鼐瞬间哑口无言,一瞬间也失去和贾赦算帐的心思,跟一个将死之人算帐,更重要的还不一定能在他死前算帐成功,当真没有半点意义了。
瞧着贾赦眼眸间隐隐露出的几分戾气,史鼐心下微微一叹,终究是姑姑做的过的,怨不得旁人。
要把贾史氏送家庙易办,但面对即将出嫁的贾元春,贾赦着实有些为难了,他本想把贾元春给送官,但后终究还是罢了。
一则,贾元春得圣上赐婚给北戎王,要是在婚前出了这事,多少便有些打平康帝的脸了,贾赦不过是快死,又不是想马上死,自然不会做打圣上脸的这种事。
再则,他也多少有些不忍心,所以最后还是没下狠手拉贾元春见官。
不过他虽然没有下手,贾元春的下场也没好那里去,贾政一回贾府,便气呼呼的找着贾元春算帐。
这一次他真真正正是被贾元春给连累的,气愤之下,当真把气全都出在贾元春的身上了,骂的又狠又毒。
贾元春自幼便受到家人的宠爱,还是头一会被父亲如此不留情的责骂,再加上知道自己暗中下毒的事被人发现,一时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