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明炆大概是被平康帝给坑习惯了,凡事便往坑的地方想去了。
事实上,王子腾的毒并没有大伙想像中的好解,别看苗疆土司(黛玉)好似解毒上颇有一手,但面对第一次碰到的毒,她也是有些头疼的。
更麻烦的是她先前并未见过像王子腾身上的毒的先例,手里也没有样品在,好些实验都无法做,要是在王子腾的身上做,总是危险了些,是以这解毒的速度难免慢了些。
她也明里暗里的跟温院判暗示了一番,怎么说好歹得给她一些毒的样品才是,那知道这温院判竟然跟她装起傻来了,无奈之下,黛玉也只能硬着头皮在王子腾身上做实验了。
事关人命,黛玉自然治的慢了一些,于是乎,直到现在,王子腾都还没有醒来。
这段时王何氏全副的心思全都放在王子腾身上,连自个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些顾不得了,更别提黛玉和徒磊的定亲宴了。
她还是听闻苗疆土司特来告假,这才想起了此事。
王何氏沉yin道:“说起来林家大姑娘和磊皇孙定亲,也是件喜事,我也该随礼一番才是。”
她虽然平时不管夫君的事,但也略略听了一耳朵,知道夫君其实暗地里是废太子的人,如今废太子的嫡子和林家大姑娘定亲,再加上她和林夫人交好,无论从那方面来看,她也都该随礼一番才是。
况且……她摸了摸肚子,心下有些不安。
她娘家远在金陵不说,而且和娘家兄嫂也不亲,要是子腾当真有个什么,且不说娘家兄嫂会不会帮她出头,即使有心,也着实太远了,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要是有个理亲王嫡子的未来岳母帮衬着,那即使有个什么,也不至于会落到王氏那般……
也怪不得王何氏有些担心,今昔不同于往日,王仁回来了!
她对王仁着实有几分戒心,先前她说的话虽然半真半假,但有一点是真的,那便就是王仁当真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起了动手的心思,只是还未动手,便让她和王子腾知道了。
王子腾本就对王仁待王熙鸾不好而恼着呢,再一知道王仁竟然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手,当下二话不说的便把王仁给丢到了金陵,之后便再也不管他了。
没想到这不理不睬,倒是让王仁钻了空子。
王子腾昏迷后不久,王仁便突然回到了京城,按说这金陵与京城相隔千里,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大半个月,王仁再怎么的就算马上收到了消息,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回到京城。
仔细一打听,原来王仁早早就溜回京城了,一知道王子腾得重病,便迫不及待的回到王家,一副王家未来家主之势,企图掌管王家,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份本事。
虽是不屑着王仁,不过王子腾昏迷不醒,她腹中的骨rou不知是男是女,熙鸾又还小,夫君所收的弟子──柳湘莲虽然有心,但也是个孩子,着实帮衬不了多少,一时间免不了便宜了王仁。
好在夫君余威犹在,圣上又亲赐温院判来给王子腾治病,再加上夏德全公公亦时时代圣上探望,在上头有人关照之下,王仁这厮也不敢太过,不然还真不好说王仁那没人lun的家伙会做些什么呢。
王何氏头疼的很,随手拿了茶轻抿了一口,茶水一入口,她眉心微皱,轻轻的抹了抹唇,不着痕迹的把茶水吐在手帕上,淡淡道:“这茶怎么换了?”
以往她喝用的向来是江南进上的龙井茶,最是香气浓郁,甘醇爽口,但有了孕之后,苗疆土司建议她改用红茶,说是绿茶伤胃,她也从善如流,改用起祁门红茶来了。
如今入嘴竟然还是往年用的龙井,这便就有些不对了。
“不是换了……”大丫环有些为难的低声道:“咱们的茶叶前些时间吃完了,这是库房新送上来的茶。”
她也不是没跟库房的说了,二太太早就改用起祁门红茶了,但管库房的只推说没有,随意拿了龙井给她,她也是没法子。
大丫环低声将事情说了,“太太,仁大爷也着实太过了。”
管库房的那有那胆子敢苛刻太太的东西,说白了还不就是仁大爷吩咐的,没想到老爷还没走,仁大爷就敢把爪子伸到太太的身上了。
“哼!小人得志!”王何氏也着实有些恼了,她一方面要照顾丈夫,另外一方面又得护着她肚子里,还有熙鸾,这才无暇顾及王仁那处,没想到王仁的胆子倒越发的大了。
王何氏微微一叹,“虽算不得什么,不过打也打不得,赶也赶不得,着实烦人。”
要对付王仁不难,但她眼下当真是抽不出Jing力来了,如果要是她娘家在京里,请娘家来个人帮衬帮衬,也没有王仁上下跳窜的份了。
大丫环建议道:“太太,要不请熙凤姑娘回来一趟?”
熙凤姑娘是太太一手调教出来的,里里外外都把好手,有熙凤姑娘回来帮着管家,太太身上的担子也能够轻一点。
她顿了顿道:“怎么说太太也养过她一场,也该是时候让熙凤姑娘回报一二才是。”
王何氏摆了摆手,“王仁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