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失!”
“可是……”石氏犹豫道:“圣上有意亲自教养磊哥儿,我……”
她含糊道:“妾身担心……夺嫡之事再次重演。”
圣上越是捧着磊哥儿,她便越是害怕,害怕自个儿子了平康帝与夫君之间争权夺利的傀儡。
明明是一家子,却搞到这种父不父,子不子的地步,何苦来哉呢。
徒明炆叹了口气,“你放心吧。这帝位将来必定是磊哥儿的。”
且不说太子已立,即使父皇不立,他心目中的继承人也是磊哥儿。
石氏白了他一眼,虽然没明说,但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太子立了也可以废啊!眼前的徒明炆不便就是个好例子。
似乎也察觉到了石氏的眼神,徒明炆尴尬的轻咳一声,“砧哥儿远不如磊哥儿,至于柳氏所生的小哥儿。”
他顿了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不只是父皇年纪大了,就连他的年纪也大了,接下这大晋朝已经够呛了,要再教导出一个帝王出来,他也着实没那Jing力了。
砧儿资质不如磊儿,暂且不论,柳氏所生的小哥儿虽不知道好坏,但他无力教导孩子不说,况且细算一下,待柳氏所生的孩子长成,他怕是早已经不行了。
幼主继位,国将不稳,他不可能冒这个险。
石氏略安了安心,“可是……”
她下意识的瞧了一眼皇子所的方向,“就怕……”
徒明炆沉默不语,“我自会处理。”
石氏听出徒明炆的不悦之意,顿时不说话了,毕竟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都是他的儿子,更别提徒砧又是养在徒明炆膝下的,自然会更偏一点。
石氏眼眸微垂,总得想些办法让磊哥儿和他父皇再亲近一些才是。
别看这小小的一点偏爱,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帝王之爱,一分也退不得。
平康五十七年,平康帝退位,隆庆帝继位,是为隆庆元年。
就在禅位大典的这一日,众人期待着新朝新气象之时,京中的登闻鼓突然再度响起。
咚咚咚的鼓声不断,如雷击一般的重重打在众人心中。
众人心中一紧,顿时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这登闻鼓并非是想挝就可以挝的,要挝登闻鼓之前,还得先挨九死一生的板子,不死,方可告状,是以会来挝登闻鼓的,必定是冤案,甚至是奇案,在这皇位传承的大喜之时,突然有人挝登闻鼓,着实是件不祥之事。
正当众人屏息以待之时,一小太监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高声叫道:“启禀圣上,有人挝登闻鼓!”
平康帝暗暗翻了个白眼,那么大声,早听见了。
想到自己的最后一天的皇帝竟然是以判案结束的,平康帝便有些不悦,不过登闻鼓即响,他做为皇帝,自该接案。
他冷声问道:“所犯何案?状告何人?”
那小太监面露古怪之色,“那些人自称为江淮灾民,状……状告隆庆帝在十二年前,江淮水灾之时,贪没灾银一事。”
平康帝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第131章 当年事
不只是平康帝,除了高老尚书等人之外,众大臣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人有病吧!
要知道隆庆帝当年被废的原由故然是和江淮水灾有关,但这事早已让人揭发是甄家和安家联合起来暗地里动的手,关隆庆帝什么事?真要说的话,隆庆帝还是受害者呢。
一瞬间,平康帝莫名的有些没劲了起来。
虽然想到自己的帝皇生涯竟然是以登闻鼓冤案作结,着实让人有些不悦,但当冤案不成案,而成了一场笑话之时,更让人郁闷。
平康帝正想让人把告状之人打发回去之时,隆庆帝突然开口问道:“可杖刑了告状之人?”
登闻鼓前必先打二十大板,不死,方可告状,虽然这事不过是一场笑话,不过按着规矩,只怕那告状之人……
徒明炆的脸色顿时不好看,无论这事是谁搞出来的,目的为何?至少他做到了一件事,便就是当真成功的恶心住了他。
就连平康帝都是脸色一沉,闹笑话无妨,但这笑话要是闹出了人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高老尚书和一旁的儿子心虚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当初的确是打着这种主意的。
没闹出人命之前,这一切不过都是句笑话,没人当一回事,想当年甄家贩卖人口一事,圣上还不是不理不睬的,要不是后来闹出了人命,说不得裕亲王就算是在太庙跪到死,圣上也不见得会理会他。
同样的,一但牵涉到了人命,那怕大伙认定这不过是一件笑话,但还是不得不重审此案,到时他们所安排的后手便能派上用场了。
只不过……
高老尚书父子两对望一眼,莫名的都有些郁闷,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便是如此,那怕他们安排了无数计谋,都敌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