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磊只能用尽全身气力给小黑黑送上一根中指。
徒磊满是残念,晕遁是他妈的什么好主意?而且为什么咬之前不通点气呢?而且何必真咬,大家互相配合一下,装个样子假晕不就好了吗?可惜,他来不及跟小黑黑商量,就被咬了,只能下次再说了。
不过徒磊忘了,以他的身份,昏倒一次已经够吓人了,那可能会有下一次。
且不说他的突然昏迷着实把四个教引宫女给吓的厉害,就连皇后得了消息,也顾不得已经是三更半夜,匆匆赶到了毓庆宫中。
见徒磊昏迷不醒,石氏又急又气,怒道:“你们是怎么做的?怎么会让太子晕了过去?”
老实的人平常不发脾气,也因为如此,越是老实的人生起气来越让人害怕,石氏便就是这种情况,做为皇后,石氏向来是得体大方,无论对谁都是和气仁慈的,这还是她头一回如此生气,看着四个教引宫女的眼神都淬着毒,直吓的教引宫女直发抖。
教引宫女颤声道:“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按着嬷嬷的教导,那知道太子突然大喊一声‘老婆救命’就晕了,奴婢……奴婢……”
教引宫女急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她真的什么也没做啊,不过就是揉揉抱抱,还没那个啥呢,太子就突然晕了过去。
她……她也想喊冤啊,她连衣服都还来不及脱呢,太子就晕了,这关她们什么事呢?
听到什么老婆救命,石氏忍不住嘴角微抽,她知道儿子有那么一点子妻管严,不过会不会太严重了点?黛玉还没有进门呢,要是进了门,难不成以后当真不纳妃了?那她还怎么抱孙子?
石氏暗暗头疼,儿子的小毛病,以后再说,倒是眼前这些宫女,可得好好教训一番,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出去。
石氏脸色一沉,“你们吓晕太子,还有脸辨解!”
教引宫女吓的脸色大变,不断磕头,“娘娘冤枉啊!”
“来人!”石氏吩咐道:“把她们送到慎刑司里,重新学学规矩。”
老嬷嬷连忙把教引宫女给拉了下去,见石氏乃是一脸不豫之色,连忙捧了杯茶劝道:“皇后娘娘放心,温院判已经瞧过了,太子无事,想来不久之后就会醒来了。”
温院判瞧过了,太子只不过是一时惊怒,休息一下就无防了,连药都无需用。
老嬷嬷小心翼翼的瞧着石氏的神情,顿了顿又道:“那四个宫女已经送进慎刑司,这事不会传出去的,‘那边的’不会知道。”
老嬷嬷口中所谓那边的,指的便就是身处皇子所的徒砧和其母容嫔。
徒砧做为圣上的庶长子,自然婚事也比徒磊要早了一些,早就已经娶了妻,而且大皇子妃腹中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本来按说大皇子一成亲,便该搬出紫禁城,在外另外开府,可圣上膝下子嗣单薄,大皇子又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竟不忍大皇子离开,让大皇子夫妇俩继续在皇子所住着。
皇后娘娘嘴上不说,但对这事着实在意,老嬷嬷知道皇后娘娘最忌惮的便是大皇子夫妇,便悄声解释了一句。
石氏微微皱眉,不耐烦道:“别再提那边的。”
旁人不知,但她心下是明白的,圣上留大皇子在宫里,其实不是宠,而是防。大皇子在宫里,也算是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用担心他在外头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当年圣上最郁闷的,莫过于自己当年一直居住在毓庆宫中,与宫外之人联络不易,好些手段施展不出来,如今为帝,自然不会重蹈覆辙,这才特特把老大留在身边,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可笑徒砧看不清自己,还得意洋洋的自以为是。
那边的不过三不五时蹦跳出来,平时她也就当看猴戏,但如今添了这事,再想想大皇子妃那肚子,不免让人烦心了。
石氏苦笑道:“这次也就罢了,磊哥儿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呢?”
磊哥儿这妻管严的毛病可真是愁煞人,那有做为皇帝的后宫没有三宫六院?那怕是像当今圣上这般不好色的,身旁也有着好些妃嫔,偏生磊哥儿又顾忌着黛玉,这将来……
石氏摇头叹气,这眉心皱的直打结了。
老嬷嬷也不知该从何劝起,要说是林家大姑娘妒心太重吗,但这事跟林家大姑娘可没关系,是太子自个一见到女人就吓晕了;可要说没关系吗……
咳,大伙都是明白人,那会不明白。
“罢了。”石氏一咬牙,“过两日宣玉儿进宫。”
“另外……”石氏面色一沉,“让内务府把给太子准备好的人带来,玉儿向来最懂磊儿的心思,既然太子不喜欢内务府挑出来的人,那就让玉儿挑!”
她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难道还拿儿媳妇没办法吗?
面对小黑黑的机灵,黛玉自然好生的夸奖了小黑黑一顿。
喜的小黑黑不断地在小红红面前搓手手,得意的表示自己比小红红那个只会埋胸的玩意强多了,气的小红红直接教它重新做蛊,让小黑黑狠狠的做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