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却并不是真的没事。
虚情简直不敢抬头去看坐在上座的那个人,虽说他现在被盖头盖着也看不见,但是……但是义父怎么会来了?
虚情偷偷跑出天圣教,虽说也没想过能躲过义父和师父的眼睛,但是义父怎么可能会亲自过来找他?
义父不是准备和师父出去游玩儿吗?这是他无意中亲耳听到的,是以他才敢在自己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大胆的跑出来找人。
虚情心虚,总觉得义父的眼刀子已经落在他身上了,不过另一边却又庆幸,幸亏来的是义父,而不是师父。
义父自小待他心软,至少不会什么也不说就把他抓回去,若是来的人是师父,怕是他现在人已经回天圣教,并且处罚闭关思过了。
不过,师父一向与义父在一起……虚情想到这里,心中一紧,感知了下周围,也没发现师父的踪迹,不过师父若想隐藏行踪,他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莫沈醉虽然不知道虚情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此刻山庄主人坐的位置并不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人,而是一个陌生的俊美男子。
他是谁?
莫沈醉再一想刚刚虚情的异样,猜测上座的这位俊美男子与虚情应当是认识的。
莫沈醉仔细观察着俊美男子的表情,发现他的目光紧紧盯在虚情身上,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对虚情有企图?
主持仪式的人看了看天色,在一阵鞭炮声过后,扯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坐在首位上座的俊美男子突然站起来:“这场亲事,我不同意。”
与此同时,外面冲进来一位高大英武的男人,怒气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几乎要把房顶都掀翻了,吼道:“你们不能成亲!”
来此吃席看新娘子看新郎的人轰的一下炸了。
“什么情况,抢亲呢?”
“家主位子上坐的那是谁?怎么还不同意亲事?不会是新娘子的兄长吧?”
“兄长也不对劲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情,当爹的都同意了,做兄长的怎么能阻拦?”
“就是,还有,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妹妹成亲的时候来阻拦呀!这多丢人,让妹妹以后怎么见人呢。”
“闯进来这俊小伙真是抢亲的?”
“别说,看着还真像。”
“莫不是这新娘子与这俊小伙儿早有私情,只是亲爹不答应,所以才整来一个入赘的新郎官?”
“可是这俊小伙看起来挺不错啊!看这身上穿的,还有这模样,不是门当户对吗?”
“说不定只是当爹的宝贝女儿,舍不得嫁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莫沈醉是混乱的,闯进来的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当然认识,正是前段时间在佛陀山上见到的司音,也是虚情的好友。
此刻,司音正一脸不善的盯着莫沈醉,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给撕碎了。
莫沈醉这时候也没办法给他解释,况且他现在易了容,司音也不认识他。
虚情突然一把扯下了盖头,转过身看向司音:“你怎么来了?”
他眉头微皱,显得十分为难,看的旁人怜惜不已。
司音非常生气,怒火灼烧了理智,指着莫沈醉质问道:“他是谁?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说着语气弱了下来,还带着委屈,高大的身躯与他的声音语气格外不搭:“你怎么能……就算你要成亲,为什么连我都不告诉?”
虚情冷若冰霜的脸仿佛开出了冰莲花,给司音传音道:稍后给你解释。
司音嘴唇动了动,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崽儿,委屈又可怜巴巴回传过去:可是你都嫁人了,你怎么能嫁人呢?我堂堂妖界少主,怎么能……嫁人呢!还是嫁给一个凡人?还是个男的!
虚情瞥了司音一眼,不再说话,现在主要是怎么跟义父交待。
大堂门关闭,隔绝了外面的人的窥探,虚情取下头上的凤钗等头饰,用帕子抹去了脸上的妆容,恢复了本来冰冷绝艳的容貌。
虚情走到男子面前,行礼:“见过义父。”
莫沈醉震惊的盯着站在首座上位前的俊美男子,脑子嗡嗡的,义父?
当年就是一个自称是虚情义父的人把他从莫家接走的,这个人就是当年接走虚情的人?可是怎么可能呢?从虚情离开他莫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这人怎么可能如此年轻?他看起来也就比自己大上几岁而已。
莫沈醉脑海中闪过种种猜测,加上现在虚情青楼小倌的不自由、无奈的身份,他的各种可怕猜测几乎让他昏厥。
难道,当年那什么所谓的义父把虚情卖了吗?从这个“义父”,卖给那个“义父”,虚情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莫沈醉心疼的整个人要裂开。
俊美的男子看着走到自己面前行礼的虚情,轻笑一声:“你还认我是你义父?”
虚情镇定自若:“义父不要生气,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